王斌锁起了眉,嘱咐的口气:“一会儿,婷婷和宛儿也会来,她们来了之后,你别说你是农民工。”
关于农民工的臆断形容先撇下不谈,什么?他还叫了宛儿?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下次再聚吧!”我的脸庞上有种烧灼的痛。
王斌摆了摆手,不快地说:“走就走吧!我还嫌你拉分了。”
饭是他请的,他愿意叫谁就叫谁,不想让谁来谁就别去,这是天理。
我走就行了。
说起来,有一年零两个月没有见过宛儿了,不知道她现在胖了还是瘦了?我并没有走,在拐角处的鱿鱼堆买了两根鱿鱼。
过了一会,宛儿与婷婷穿着时髦的冬衣一起来赴约了。我在不远处听到,王斌对宛儿与婷婷说:“刚才潘誉来过了,我问他现在干什么工作了。你们猜他怎么说的,他说他当农民工了,真丢人了。”流言蜚语真可怕,转个口就变味了。如果你身边的人向你的女同学这样的形容你,你是什么感受?
“宛儿的老公做什么的?”不问女士本人,却问女士的老公,不光王斌是这样和广大女性同志沟通的吧!
“我的公公是煤矿上的小队长,还在矿区开着一个百平米的日化店。”人家问她老公,她却说她公公。
宛儿画着很浓的妆,整个面皮白得像死了好几天都没有来得及下葬的尸身,嘴唇上却涂着红得像鲜血一样的口红,红白对比分外显眼。举手投足间都在学着贵妇人的姿态,走起路来迁延顾步。
优雅的气质是在特定环境中培养起来的,并不是什么时候想来就能来的。看看咱家雪姐无论言谈还是举止,再怎么瞧你都觉得这样的温婉与典雅是从人家自身表达出来的,而不是装b装相。
“宛儿的孩子多大了?”王斌问。
宛儿都有孩子了?
“三个月了,大胖小子。”宛儿将皮手套在胸前一划配合着语言的传递。
还是一个儿子,看来她过得很幸福。听到这里,我没有咬下最后一口鱿鱼片,便扔进了旁边的回收箱里。
“王斌,在哪里发财呢?”宛儿又问。
“我在北京!”我在北京,这四个字每个字的后面都有一个感叹号。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地那种答话声,就好像他统一了北京城或者是在北京市长手下当秘书,洛城这座小镇根本装不下他这位大神一样的坚决语气。
听说他在电话公司工作,是单位安排他去北京那边上班的,用他的话讲是出差,主要是在柜台收话费。
你是不是要对我说,今天我不该来的。错,应该来,来了才能看清我自己。
我的朋友,看完今天的日记,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交了我这个朋友,你觉得拉你的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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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大年初七,傍晚7点。
从青城巷出发,我,文静和小豪三个人相跟着去桃河桥对面的沃尔玛公交站,准备坐车回家。鬼天气真是冷啊!手一放进口袋就冻得不愿意再掏出来。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桃河桥街口时,突然,依依从桃河桥方向迎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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