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铃声响了,我不以为然地掏出手机,却喜出望外地打开了收件箱。
[潘,新年快乐!依依永远爱你!]
正在我对未来渺茫,对生活无奈,不知路在何方的时候,收到了她的问候,她的柔情。她的出现是今年最大的收获,她的到来是今年最幸福的记忆。
那些刚刚淌下的原以为不可磨灭的泪水,被星空中乍明乍灭的焰火幻想而成的依依的笑脸洗刷得干干净净,荡为寒烟。
我回了信,也算是除夕夜的结束语。
[依依,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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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我突然接到了一个职高同学的来电,他说他刚从北京回来,请了几个同学聚餐,也叫了我。从职高毕业出来也有五六年没有见过面了,就去聚一聚吧!
过年了,你和你的同学聚会了吗?分享一下一年的胜利成果,探讨一下来年的理想蓝图,回忆一下学校时的点点滴滴。
名字里面取他一个字,换一个姓,就叫他王斌吧!长相什么的就不用介绍了,就算我写了也是现成虚构的,没意思。至于他是洛城哪个地方的也不用交代了,免得被那个地方的人说我借着改编给他们的家乡抹黑。
我与他在天桥口碰了面。
“潘誉在哪里上班了?”王斌朗声问。
“我在电脑城打工了。”虽然我这个人经常说假话,但是,我说假话可是有原则的。
“你还给人打工了?才赚多少钱。”王斌不屑的口气。
“是的,赚得不多。”我浅笑着。
“你没有在写你的小说了?”在职高念书时,我写了写三山中学的一些往事,取了个名字叫《三山高校》,这些笔录至今存在我的日记里没有发表呢!
“不敢,不敢,只是写写日记而已。”不是谦虚,是真的写写日记。
“你快不要写那个了出不了名的,找点正经营生干吧,”王斌蔑视的眼神。
老子写写日记着谁惹谁了,我就不能有点个人喜好?总有人拿这个往出名与事业的方向上扯,恨得我牙根都痒痒。
“你平时还出去干点什么吗?”王斌又问。
我指了一下旁边那栋还在建设之中的南美洲大厦,说:“在这栋楼里铺电线,装线。”
王斌瞅了一眼大楼,又回过头瞪着我:“农民工才干这个了吧?你一个本地人再也找不下活干了?真败兴了!”
干嘛这是?好几年没见面了,一见面我就和他吵架吗?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其实我也不想知道是几点了,只是找一个转移话题的楔子,另开一篇。
王斌却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说:“真是没法说你了。”
“怎么了?”我疑惑。
王斌大大方方地拿出了他的苹果4s,在掌心摆了两下,盯着显示屏说:“花上一两个月的工资买个苹果玩玩多气派,谁还用这种交话费送的手机了,白给我也不要。”
活得现实一点好不好,不装b会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