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松手。
镜容第二次开门,终于拧开,仓皇的跑了出房,张德仁一看不好,忍疼追赶,镜容一边跑一边呼喊,张德仁气怒之下亦放肆的吼叫:你给我站住!
镜容却在大叫:有流氓啊!救命……
他们才跑出几步,从走廊那一头,修俊与民警正好赶了过来。
镜容与修俊迎头撞上,并扑到了他怀中。修俊一下抱住她,惊急无比:“容!你怎么了?是谁……
张德仁看见他们赶到,吃了一惊,立即停住步伐。这一幕比较清晰,从镜容散乱的头发、裂开的袖子,惊慌的表情,以及张德仁的追逐之状,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对她做过了什么。
二位民警怒斥着,迎了上去,当先的民警叫喝:“你想干什么!不许乱来……”
民警一左一右包围了对方。
张德仁内心惊怕,转身就逃,又奔回了客房。民警立即喝斥着追入房间。
修俊扶住了镜容,见她秀发凌乱,玉颜苍白,衣服还裂开了,震惊又心疼:“你怎么样?啊?他刚才对你……”
镜容忙安慰,没事的,我没事,你别担心。
“尤芳呢?姓张的怎么会在这儿?”修俊虽然猜到尤芳会弄鬼,却怎么都没想到她和张德仁认识。
“他们是一伙的……尤芳引我过来,张德仁就出现了。”镜容匆匆的说。
房内,张德仁开始还惊惶反抗,但不久让二位民警制服了,张德仁开始抵赖大叫:哎!你们干什么啊,我又没犯法。
民警冷笑着说:你刚才干什么呢,我们亲眼看见,你还抵赖。你小子呀,等着跟我们回派出所吧!
尤芳本在屋内徘徊不定,听见外边的动静,门微开,悄悄往外看了一下,这一看,令她惊惧失色。她忙又关上门,退到床边,手上牢牢抓着皮包,不知该怎么办。
廊道上,赶到的宾馆人员拿钥匙开了门,修俊立即“砰”的推开门,闯入客房,尤芳还站在床前,回头看见他,已吓得面无人色,“修、修俊……”
修俊眸子中似喷着怒火:你们串通好的,你引镜容到这儿来,存心害她!
尤芳慌忙否认,“不、不不,不是我,跟我没关系,绝对没关系。”
她见修俊向自己一步步逼来,面色可怖,吓得哆嗦,不住后退,颤声说:不,不是我……
修俊内心的怒火,却已达到顶点,一步窜了过去,扭起她手臂,突然“啪”一声,掴在她脸上,声音好清脆。
这一掌也真的好重、好重,尤芳登时凄惨沉闷的叫喊,整个人都打倒了,摔在床上。修俊又过去,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
尤芳的脸已发红,左边印着手指痕迹,鼻子出了血,看来十分狼狈。修俊瞪着她,目中的感情却是那么狠、那么坚决、残酷!愤怒。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对你动手。”修俊揪住她的手臂,一字字的说:“尤芳,她是怎么对你的,你却要这么样害她!你自己说,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尤芳痛哭不已,说不出话。
修俊手上一紧,语声变得严厉,仿佛利剑一般穿透了对方的心:“说!你给我说!”
尤芳真是怕了,手上剧烈的疼痛,让她不能不服软,颤抖的、抽涕的回应:“不是,不是……我、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修俊瞪着对方,目中隐约火焰闪烁。尤芳根本不敢去看他,只是痛哭不已。
这时,镜容往这个方向跑过来,到了门口,看见修俊抓住尤芳,尤芳已披头散发,脸上还沾着鲜血,狼狈又凄惨,登时吓呆了,镜容失声叫:你干什么?
修俊不理她,镜容忙奔了过来,抓上他的臂膀,欲拉开他:“你干什么啊!干吗打她,快放开!你怎么能打人呢,再怎么生气,你也不能动手啊。快放开……”
修俊终于怒哼了一声,把尤芳重重推翻在床上,镜容心急的劝告,你要是把她打伤,打出点什么意外来,不是也麻烦了吗?别这么冲动,外边警察都到了,你生气也不能动手啊,是不是?
修俊不回应对方话,一下又抓着她的手,命令似的:我们走!
他拉着镜容就往外走,镜容忍不住又回头看尤芳。
尤芳匍匐在床上,痛哭不已。镜容却无法向她施以怜悯了,她让修俊拉了出屋子。
刚出屋子,正碰上一个年轻民警匆匆赶过来:哎,那个,怎么回事啊?
修俊语气冷冷的:“还有一个在里边,是从犯!”
他说着不理会对方,拉着镜容就走。对于派出所民警,他还是敢这么态度生硬。
修俊脸沉如水,只是沉着,没一点表情。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像他现在这样,最好别去招惹他,别与他搭话,但镜容站身边,见了他脸色,却不能不担心,抬手抚模上他胸口,柔声说:“行了,别生气了。”
修俊目光转动,脸色已见缓和,抬手为她捋了一下头发,问她真的没事?是不是吓坏了?让她赶快回家换件衣服。
“嗯。”镜容低低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