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司马铎抽抽嘴角:“你问人问题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顺便嫌弃人。”
“那你到底有没有看出什么?”月浅栖无视他的态度道。
“这个,貌似没有。”司马铎抬头打算望天,却只看到了楠木的马车。
“那就闭嘴别话。”月浅栖淡淡了句,转移目光,继续向刘子舒道:“我早先派人来查过,病症传播的地方,是在淮水那一带,而洪水爆发,也是在那边。”
“所以难民,也大多来自那边,这样一来,可就不好查了。洪水和雨水,可以毁掉很多东西。家主,我必须亲自去那边看看,不定才能找到些东西。”
刘子舒本是普通的百姓,家里只有一个母亲与他相依为命,十三岁那年母亲去世,他独自出村子谋生,却尝到了人情冷暖,流落街头,后恰逢那年玄月筑招收弟子,他才来的月家,进的万草阁。
所以,看到流离失所的最底层百姓,他心中非常不忍,也想尽快找到办法解救。
医者,为民也。
但其实玄月筑最偏重的,是玄机阁,玄机阁中除了阵法和机关术等,还有兵法和一些秘史,并不是一般弟子能进入,所以相比,外人看来,是万草阁的弟子比较多,比较得器重罢了。
“嗯,你带一些会武的弟子前去勘察,务必心,百姓难了,威胁到生命,是很疯狂的。”月浅栖知道他心性醇厚,便如此道。
“谢家主。”
此刻不能站起行礼,刘子舒只好拱手道。
月浅栖笑笑,没做声,这才看向一旁往自己嘴里塞东西的司马铎。
他还是孩子模样,一米多的身高,一身素色的蓝底短锦袍,脸上还带着的婴儿肥,粉雕玉琢,却又时常摆出老气横成的模样,滑稽好笑。
“月…月浅栖,好像有人跟着窝们。”司马铎打了个饱嗝,摸摸圆嘟嘟的肚子,有含糊不清的道。
“嗯?”月浅栖挑挑眉,也没问什么,冲马车外道:“虞娘,有人跟在后头。”
“我明白。”虞娘应了声,随即,马车的速度开始加快,向街边的巷里行去。
车种,刘子舒满脸紧张,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司马铎。
“子舒师兄,没想到你也这么胆子,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没事。”司马铎坐到刘子舒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刘子舒不话,看着这个不到自己腰间的少年实在没法相信他的话,眼里露出深深的怀疑。
他知道司马铎的身份,可每次看到他那副不谙世事骄纵莽撞的孩童模样,就下意识的忘掉了。
“呵呵,多谢师弟,在下是担心家主。”
他虽不太懂朝廷中的那些事,但玄月筑和各国的关系,他却是知道的。
看似没有关系,实则已经是都扯了上,那一个有事,玄月筑都会受到或大或的牵连,又是是家主。而这次来扬州,月浅栖选的都是有武功的弟子,可见事情就绝不简单了,且用毒制造瘟疫之状,也不是普通人敢做的事。
想到这儿,刘子舒不敢在继续想下去了,此刻,他是更加知道了月浅栖的位子有多难坐。
自然不由得,就越发维护。
“担心她做什么,那武功那么厉害,反倒是你,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样子。”司马铎撇撇嘴,的不以为然,但还是坐回了月浅栖身边。
刘子舒看着一笑:“师弟此话非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山外还有山,不可有恃无恐。且,我会用毒,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
“知道了知道了。”司马铎不耐烦的应了声,半响,似乎才反应过来,瞪着眼珠子向刘子舒问道:“你刚刚什么,你会毒?你不是学医的吗?什么时候学的毒,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没有对我下过。”
“师弟,你多想了。”刘子舒哭笑不得。
“铎,我不是让你去万草阁跟着学吗,连最基础的毒药之理都没看?”月浅栖这时出声,声音有冷,带着淡淡的严厉。
“呃,这个…”
司马铎撇开目光,他最喜欢的是练武,可不是看书,让他去看书医书,就跟上私塾念之乎者也一样,他都看够了。
这时,马车突然剧烈晃了晃,司马铎身子,瞬间撞到了车角,哎呦的叫唤了一声。
刘子舒瞬间紧张了起来,隐隐想挡在月浅栖面前的架势。
“姐,那人走了。”虞娘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走了?”不是甩开,而是走了。
虞娘应了声,很是肯定。
“可让人跟着?”月浅栖拉起司马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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