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栖沉默,片刻道:“继续走,不回潋滟居,找找城里,有没有君悦客栈。”
“诺。”马车继续前进,很是平稳,在不曾颠簸。
司马铎不解的看着月浅栖,脑袋的疼痛似乎没有了一般:“干嘛不让人跟着?”
“两个原因。”月浅栖笑了笑,看刘子舒也很是不解,便道:“第一,对方太强,去了只能送死。第二,对方没有恶意,并且很强,追也追不上。如此,何需还要派人去?”
月浅栖罢,笑容淡了几分,其实她还有一个原因没,那就是,那人的身份,虞娘已经知道了,没有必要在派人去。
两人恍然,随即,司马铎不屑的撇撇嘴:“哼,要是让我去,我一定能追的上。”
刘子舒无奈的摇摇头,对他这种马后炮的行为很是觉得不妥。
“头可还疼。”月浅栖一笑,轻声问道,眼里少有的温柔。
司马铎愣了一下,随即灿烂的笑了起来:“这伤怎么可能会觉得痛,早就不痛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当年可是被剑刺都没眨眼过的。”
刚才喊痛的一定是鬼。刘子舒心里念念碎。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月浅栖罢,收了眼里的温柔,看着他淡淡道:“既然没事了,那就把毒典和全医集抄三遍,两天后我检查。”
“……”
司马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像被风吹干的石像,僵硬而滑稽。
他觉得,今天的月浅栖特别恶毒。
毒典和全医集,两本厚度加起来,能比得上他的手宽啊。
刘子舒笑了笑,摇摇头。
他这个师弟,每次和月浅栖斗,都会输给她,却又毅力非凡的越挫越勇,房间里他自己被罚抄的书,最少都有九,十本了,这还摒除了其它责罚累积下的。
“啊,子舒师兄,我发现我手好疼,恐怕抄不了书了。”司马铎突然捂着手扑倒刘子舒那边,惨叫道。
月浅栖眼皮都没抬,目光定在自己手里的书卷上,沉静淡然,那怕周遭在如何喧嚣,也影响不倒她丝毫。
一路上,司马铎就在和刘子舒斗嘴,是吵,却不过只有司马铎一个在话,刘子舒本就话不多,月浅栖又在看书,就偶尔司马铎扯不下去了,才会理理他。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姐,可是这个君悦客栈?”虞娘朝车中问道,她将扬州城逛了三分之一,又问了人,才找到了这么一间。
“还真找到了。”月浅栖掀开车帘,看着对面那个普普通通,没几个人的两层楼客栈,目光定在招牌上刻的虞姬花上,笑道。
“我们要住在这儿?”司马铎脸不太高兴,跳下马车,仰头看着旧牌匾上的四个大字,眼里闪过一丝不符合外貌的深沉。
月浅栖和刘子舒先后下车,没理司马铎。
刘子舒对虞娘行了一礼,面色有歉意,本来赶车之事该是他的,但虞娘觉得他身子文弱,硬是不让他做。
但其实对于虞娘来,刘子舒确实太弱,她一剑封他喉,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他去外头,太危险了。
“姐。”虞娘凑到月浅栖身边,低声道:“是二公主的地方。”
月浅栖头,抬步走了进去,其他人连忙跟了上。
“我能不能去潋滟居和其他师兄住啊。”司马铎依旧在嫌弃,但月浅栖也依旧没理他。
“客官,用膳还是打尖?”二扬着笑迎了出来。
月浅栖要了三间上房,让刘子舒回了潋滟居,淡然无视司马铎的不满。
这座客栈的上房不过是比其他房间好了,但好在一应俱全,右边圆门的屏风后,还有浴桶。
虞娘拿出自备的茶具开始泡茶,司马铎则东串西串的打量着房间,最后了句:“什么都没有,真是无趣,好歹来个暗格啊。”
月浅栖静静的坐在虞娘对面,这才开了口:“进城时,听百姓在新知府?吕皇的人?”
若是许丞相的人,可不敢这么对晏倾雪。
虞娘头:“随吕皇圣旨而来的,看这作为,像是个好官,不过这儿的人,都管他做城主。不过看他的动静,似乎是想改成知府的。对了,似乎是姓宋。”
“咦?我曾听晏二公主府里有个谋士,似乎也是姓宋,字言。学识和风评都不错。会不会是他?”司马铎这时凑了过来,趴在月浅栖旁边,用一贯的孩童音着,软软糯糯,就像在自己知道的故事。
“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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