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别墅。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温暖如春。屋外银装素裹,屋内缱绻旖旎。
已经四天四夜了,不分昼夜,毫无节制。
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如此疯狂,上一次的纵欲至少在七八年前,当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旦角盛清风的时候。
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有这样的心情,这样的体力。可如今看来他仍然“宝刀未老。”从怀里掏出赤西交给他的任务,五颜六色的药丸,看起来非常美丽。
但往往,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有毒。
身旁的刘子欣醒了,她抱住他的脖子,探个头,看着他手中的药丸,“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盛清风敛下眸从包装袋里掏出一颗绿色的药丸,转手递到刘子欣面前。漂亮的凤眸再一抬,简单的一个示意,刘子欣便懂了,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丸,爽快地扔进口中。
有点甜,带着点点花香。特别好吃。
这是她吃的第四颗,前几天吃过赤橙黄三个颜色,今天吃到了绿色。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吃下,盛清风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女人,为何一点也不害怕?
“如果你想害死我,有很多办法;如果你要逼我吃,我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何不好好享受呢?”说罢,她翻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悠悠地笑了,“生活就像强奸呐。”
盛清风转眸看着躺在身边的刘子欣,这个女人和很多人不一样。你说她脏,又感觉她有一种纯净;你说她下贱,她骨子里竟然还透着一股傲。不过有一点,他是可以确认的,刘子欣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女人,感觉她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
而他好像……太粗鲁了。眼中升起一抹心疼,片刻后俯身在上,柔柔地看着身下的人。用手指勾起她的长发,然后亲吻,随着发一直吻到头,再从头一路往下。很温柔,就像蜻蜓点水那样轻。
“还来啊?”刘子欣笑嘻嘻地偏过头,“颜王果真是阎王。名不虚传呢~”她轻轻一笑,如银铃般的笑声在屋内荡漾,“据说做你的女人死得快。纵欲过度,死在床上吗?”伸出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再一用力,一个反扑把他扑倒,两人的位置瞬间互换。
她上,他下。
“颜王身上死,做鬼也风流。”话刚刚说完,腰际缠上盛清风有力的手腕,他轻轻用力,毫不费劲地把刘子欣拉了下来,摔倒在床上。刚要翻身压上去,床头柜上放的手机突然传来一个震动。他立即翻身而起,拿起手机。
是一条来自赤西的短信。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后,回复了一个“好”字,便将短信彻底删除。而后继续投入他的“使命。”
他想,他之所以如此卖命地做,是为了更好的去完成赤西下达的任务。
再过三天,等刘子欣把药吃完,或许就能看到一念花开的药效了。其实他很好奇,只是不敢问。
再次云雨之后,他靠在床上,拿了一部新手机,递到刘子欣面前,终于开口说话,“你在我这好几天了,没有需要通知的亲人朋友吗?”赤西刚刚发来的短信内容是,让他别忘了提醒刘子欣给白幽紫报个平安。
果然,这个提醒让刘子欣想起了什么。她没有需要通知的亲人,不会有人关心她的安危,一直以来她都习惯了我行我素,今天盛清风这一提醒让她想起似乎……还有一个人是需要通知一下的。
“别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这个“任何人”就是指的白幽紫,这一点是赤西的命令。
刘子欣挑眉看着他,笑道,“让我做你的女人让你觉得丢脸了吗?”
盛清风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从床上起身,穿上衣服。
刘子欣也不追问,盛清风的脾性通过这几天的亲密接触她了解了一点。
沉默,相当沉默。
这么多天了,说过的话用手指头都能数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说话的。更不会和你闲聊。
刘子欣拿着手机,也从床上起身,想走出去打,结果盛清风站在门口,盯着她,堵住她的路,那眼神是在说,“就在这打。”必须当着他面儿打。
刘子欣笑了笑,这颜王是害怕她乱说话吗?她也无所谓,当着他的面拨通了白幽紫的电话,果然,这几天白幽紫都在等她的来电,她道了歉,随意敷衍了一下,说她一个人在外面散心,很安全。除此之外什么也没透露。
挂完电话盛清风又把手机给没收了。然后转身往屋外走,走的时候竟然还把门给反锁了。刘子欣一头雾水,她又不会跑,盛清风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彻底断绝她和外界的联系吗?干嘛要这样做?
对于盛清风来说,这一些举动只是为了确保能百分之百地完成赤西下达的任务。七日之后刘子欣便自由了,如果赤西没有下一个吩咐,他自然会放了她。
屋里的刘子欣百般无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雪白的童话世界。盛清风的这栋别墅也在半山别墅里,和许锦程的度假别墅是同一个地方,只是这里山路深远悠长,周围的景象又是差不多的,她无法分辨方向,无法确定许锦程的别墅在哪个地方。
和许锦程在一起的日子很平静,正常。差一点就让她忘记他们的关系不正常了。还好,在她快要泥足深陷的时候许锦程给了她一记重锤。
她是婊子。又脏又恶心的婊子。竟然还敢奢望正常人的生活和爱恋吗?转身靠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如果和她缠绵的人是许锦程,他一定已经过来抱住她的腰了,他不会把她一个人锁在屋里。
盛清风是阎王,特别对于女人来说。他不会为任何女人做片刻的停留,哪怕抵死缠绵了这么多日,她仍然没有感受到盛清风的温度,如果没有爱,男女间的做ai就只是欲望,是一把尖锐的刀子,一遍又一遍往女人的身体里桶。
不带有任何爱怜与疼惜,其实现在她很无力,身体的很多地方都很不舒服,很疼。但又很奇怪……每次和盛清风忘我的缠绵时,那种感觉让人上瘾。而且会让她倾出一切的投入。不计较伤痕。
这是为什么呢?
金房,暗色的VIP包厢中,赤西窝在沙发里,微眯着眸盯着正前方鱼缸中的食人鱼。就在刚刚,叶生往这里面扔了一只人手。没一会儿就只剩下森森白骨。
全程赤西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赤西家的孩子从小就不会害怕血腥与黑暗。他们能够一边吃饭一边欣赏解剖或凌迟。
这样强大到变态的心里素质是从小到大训练而来的。叶生听说过关于赤西家族继承人的训练,那不是一个孩子的训练,是很多赤西家后人的一同训练,淘汰。到最后……却只剩下了眼前这个拥有天使般容颜的少年。
古老的赤西家族有你们想象不到的变态。到了甄选继承人的时候,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献出自己的孩子,他们都知道有百分之九十九是回不来的。可赤西家族向来以此为荣。
赤西淘汰了那九十九个孩子,他“杀”掉了那九十九个孩子。却也是同时,他成为了那九十九个孩子家长所共同的孩子。
百里挑一。
那九十九条生命就成了恶魔诞生的祭品。是光荣,为了甄选出眼前的人。牺牲多少都是光荣的。
此时的赤西正在为一件事烦恼。
不久后十四岁的成人礼。
在赤西家,男子长到十四岁就成人了,而且要举行一场格外浩大而古老的成人礼仪式。光影高级上忍都有资格参加,现在的叶生是没有资格的。但他有听说过,成人礼上的一些必要环节,其中一项是——食人肉。
而且是要食入数十种不同的人肉。
分为幼子、幼nv、童子、童女……甚至还有病危之际,刚死未僵等等,不同“品种”不同部位的人肉。
听起来就让人胆寒。
“阴月,你说……人肉是什么味道的?”
这个问题把叶生难到了,虽然他杀人无数,可食人这件事还真没做过。想了想只能靠耳闻的东西来回,“听说不好吃,是酸的,吃了还容易得病。”
“哈哈~”赤西动了动身体,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像一只懒洋洋的小猫咪依偎在沙发中,暖暖地,柔柔地,看起来甚是可爱。
“这种话你也信?”那双明亮而透彻的眸看着鱼缸中残留下的骨骸,手指来回摩擦着红润的下唇,他说得津津有味,“如果不是这样的传闻……”抬眸,懒懒地看着叶生,“要是大家都听说人肉很好吃,吃了还有益身体健康……这个世界上会多出很多谋杀案的。”他浅浅一笑,“白痴。”
叶生一愣,回味着赤西的话,问,“难道……人肉真的很美味吗?”
赤西眸光一转,如同色彩斑斓的湖面,潋滟的光彩让人着迷,他继续看着鱼缸,看着食人鱼,“你看刚刚,它们吃得多开心。”
叶生回头,随着赤西的目光看过去,“既然这样,赤西大人在心烦什么呢?”难道他不是在为吃人肉的事而烦心吗?
赤西偏着头,随手拿起旁边的红酒杯,里面盛着香醇的红酒,他轻轻晃动着酒杯,“我想起了一件特别不好的事。”说到这,他眸光一暗,唇角的笑容收敛,“我好像曾经……有在家里的冰箱发现人肉。”
叶生抬眸惊讶地盯着赤西……传言,赤西家很多人都有食人肉的爱好。难道是真的吗?
“你说是真的吗?”显然,赤西和叶生想到了一块儿,“传说……不一定是空穴来风呐。难道赤西家的人……”他又笑了,笑得有些无奈,“他们为什么这么变态呢?”他看着叶生,这个问题太难回答,叶生一声不吭。
他怎么敢回答?他怎么敢点评赤西家族的人?
“你觉得我很正常吧?”
叶生连忙点了点头。
“我不像变态吧?”
他接着点头。
“呵呵~”他满意地笑了笑,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香醇可口,让人回味无穷。然后又随手拿起放在桌面餐盘中食人鱼的鱼饵,精准地扔入鱼缸。
那是另一只人手,刚一碰到水面,食人鱼便轰然上前,抢夺食物。
“赤西家的人,他们以为自己是食物链最顶端的物种。”从沙发中起身,端着空空的酒杯,走到茶几边慢慢倒着酒,深邃如海的眸看着红色的液体,眼神和话语格外认真。
“所以吃人。这不是爱好……”红酒倒好了,他端着酒杯,慢慢走到鱼缸边,用酒杯和鱼缸碰了碰,发出一个清脆的响声,他就像在和食人鱼碰杯——
“这是一种病态的定位错误。”他说,“众生平等,没有谁有资格站在食物链顶端。人类……”他指了指鱼缸里的骸骨,“也是一样的。”
叶生垂眸,细细品味赤西的话。
所以,赤西的意思是,人类被吃,也是特别正常的事咯?
他再次将杯中的红酒喝光,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突然想到,“用了醉生梦死的感觉是怎样的?”不知是饮酒的原因,还是他想起了什么,白皙的脸蛋上涌起一层迷人的绯红。他贪恋地舔着唇,目光深远,一转身,无力地往沙发里一坐。全身放松。
“是不是和吻白酱的感觉一样呢。”虽然那个吻稍纵即逝,但足以让他一遍又一遍发掘回味。他吻上她的时候,全身酥麻,头晕晕的,感觉好不真实,所有的感官全开,特别是唇。然后还有一股气,随着他的唇他的喉咙一直流入身体里,蔓延到全身。
欲仙欲死的感觉。而那仅仅只是一个吻。
“有一种酒,名叫醉生梦死;而白酱……就是我的这杯酒。”将酒杯放在唇边,伸出舌头一遍又一遍舔着杯中残留的余香。
哇……醉了。
目光流转,痴痴地看向前方的鱼缸,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呼吸有些厚重,胸口开始猛烈起伏,就连站在一旁的叶生都听到他浓烈的呼吸声,再加上他绯红的脸,让叶生紧张了起来,连忙走到赤西身旁,担忧地问,“赤西大人,你喝醉了?”
赤西弯着腰,埋着头,手中空空的酒杯掉落在地毯上滚动着。他死死按着心脏,然后垂头看向身体的某处……遭了,只是想想他就已经……
“赤西大人?!”赤西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您没事吧?”担忧中,不禁伸出手,欲要扶住赤西,却不料刚刚碰到赤西的肩膀,一只手便用力拍了过来,接下来他看见赤西那双猩红的眸,猛然一抬,在长长的刘海间如同嗜血的野兽狠狠地盯着他。
他被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赤西大人?”怎么这是?
“我没事。”连忙侧过头,闭上眼,躺在沙发中,许久后等到他的情绪平静下来,他才缓缓说了句,“……我只是,有点想她。”
有时候一味的忍耐是最错误的选择,罪恶的事往往都是在无限的忍耐中诱发的。
不论是你的忍耐,还是别人的忍耐。
当柳千叶再次从柳千寻的卧室里发现她的贴身衣物时,情况的严重程度又升了一级。当她看见自己的内衣裤中夹杂着浑浊的带着腥味的白色液体时,一股浓烈的恶心感从心底最深处升到喉咙,她连忙跑出去,对着垃圾桶干呕。
于是再也不能忍。
她直接拧着肮脏恶臭的东西扔在柳父柳母的面前,老两口看见的时候也傻眼了,而且同样很难接受。
三人相对,沉默了良久。
直到柳千寻下班回家。
接下来四人相对。
各有各的脸色,各有各的想法。都对着那肮脏污秽的东西,神色难辨。
还是柳千叶,最早发话。她低垂着头,看着地上的脏物,问,“哥,我想要一个解释。”
这种事还能怎样解释。
柳母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柳千寻,一脸担忧,她张了张口想替柳千寻解释,柳父拉了拉她,摇着头让她沉默。
柳千寻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平时话很少。看起来斯斯文文,还带着一副眼镜。他从小学习成绩就好,但没什么课余爱好,同学们都喊他书呆子。毕业后,他在一家国企上班,过着本本分分的生活。
这样的人,所以柳千叶不信他会杀人。所以,她认定他是被冤枉,被陷害的。
可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出眼下的事?偷妹妹的贴身衣物,然后以此自X。柳千叶只要一想到那个老实沉默的柳千寻,在黑暗中拿着她的贴身衣物猥亵,她就觉得恶心;再想着他还用那双恶心的手牵过她的手,她就想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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