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别误会,战枫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避开任何危险的接触?”洛云卿摸了摸被他抓疼的手,力气还真大呀,接着便为他宽衣解裤,手指肌肤相触之处,传来清晰稣痒,使得燕战枫眸光寸寸加深,猛鸷的眼神添了几许隐晦的情绪。
某个女人却完全将他当成实验室里的**模特,宽衣解裤这种事情做起来,可谓顺手又顺脚,一会便将燕战枫扒了个精光,若她能看见,必会看见燕战枫俊挺面容上僵化的一缕柔情和尬红。
以前但凡被她发现,她则会讲道:“咦,你臊什么?同志,要有点医学精神好不?”
“不过,肌肉练得不错。”
“腿很长……”
“手很宽……”
“腰很直……”
“但是‘老二’规格太小,包皮过长……”
实验台上的病人模特羞愤指控:“女同志,请你有点职业素养行不?!”
洛云卿的动作看似粗糙,实则下手轻柔,力道得巧。她一只手在他躯体上摸来摸去,一手则拿醮湿的帕子擦洗。燕战枫默不吭声,却因伤口牵扯而疼痛,不一会额上大汗淋漓,但他始终忍受着,就仿佛这些痛楚并不是来自他的身上。
他的目光顺着洛云卿的手慢慢往下走,眼看她的手抓向他重要部位,燕战枫鸷猛的眸子已沉为浑沌不堪的颜色,“我,自己来!”他挣扎坐起,却引发胸口咳嗽和震痛。
洛云卿一手将他压回枕褥里,手已探向他腿根部位,嘴角漾起一丝狐般的黠笑:“男人这玩意儿,妹子摸过不知多少回,燕大哥不必在意,你腿根这一刀再偏一点,就能让你变成太监。这会子不清洗干净仔细上药,引发炎症,将来床事不举,可别说我没事先警告。”
她确信以及肯定,燕战枫此刻的神情必定比雷电划过的夜空还要好看和震惊人心。
说不定,他还会在心里骂她是个女流氓。
事实上,燕战枫的确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偏偏奇异的是,她说着如此下道暧昧的话儿,却分毫不让人反感,更不觉得她是个轻佻浪荡的少女。仿佛这些话从她嘴里讲出来,自然又贴切。燕战枫自问阅女无数,却从未遇见过洛云卿这般独特的女子。
为他换好药,拿了套仆人的衣裳与他穿好,洛云卿将他褪下来的血衣从床上拿走,忽有一枚东西自衣中滑出,咚地一声掉在她的脚边。当她蹲身捡起来,握在手心里一探,眉眸忽是一掀:“燕大哥,不是我璃水国人?”
之所以如此问,乃是因为手中这枚玉牌,玉清润温手,叩之回音,质地极佳。玉牌足有手掌般大小,像是一种特殊的令牌,玉牌下缀着一缕丝绦。玉正面圈中刻有一个‘燕’字,应是他的姓名,可见他并没有撒谎。玉的反面则雕绘着苍劲松木,花纹,以及雕琢着一头狼!
在凰倾大陆上会把狼雕琢在玉牌上的,只有焰风国人,和大厥人。
燕战枫深望着洛云卿手中赤血玉牌:“焰风。”
原来他是焰风国人?!
既然是邻国的,又关系到朝廷案情,牵扯两国关系,那他身份必然非比寻常。
洛云卿长睫掩去的眸底,掠过一点精芒。看来,人她是救定了。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要寻找的那几样用来治疗自己眼疾的药引,其中有一样,只有焰风国才有。救下他,将来去到焰风国或许能为自己铺条后路。毕竟,多个朋友多条道。
“玉牌,还你。”她将玉牌摸着放在他枕边,“你出现在此,身份必定隐秘,为何告诉我?”
燕战枫灼灼目光望着她:“姑娘涉险相救,战枫不欲欺瞒。”
他的身份的确隐秘,但不知为何,从一开始,他便不想对她有所欺瞒。
洛云卿微微讶异,这不是个草率的男人,他大可以说他叫张三李四,但在这种情形下他坦言了自己的姓名,说他磊落,倒不如说这男人的身上有种近乎冷酷的自信和沉着。
洛云卿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道:“是解你体内瘴毒的,爷爷自己配置的解药。我这就去给燕大哥煎熬调理外伤的中药,你躺着,切记,三日内不可动弹。”吩咐好,她便自顾的出了房。这起居院有爷爷的药房,常用的药材不缺,她摸索着挑了几味药材,又于院中煎好,再回来时,房中静静悄悄。
知他虚弱已昏睡过去,洛云卿把碗搁在床头:“睡吧……”
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