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跳支舞,教了你这么久,别让我失望。”
“……真的要吗?”她还没有吃饱呐。
今儿她可是打听过了,御膳房格外用了心思,放着珍馐美馔不享用,跳什么舞呀?
湛蓝若有所思地一笑,“白泽,想不想看一雯跳舞?”
白泽刚喝入口的酒,差点喷出来,被湛蓝凤眸威严一瞪,咕咚吞咽下去,呛得连咳了几声。
“这个……”他看向赫连一雯,见她俏颜涨红,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一雯郡主想跳,臣自然乐意看,若是郡主不乐意献舞,臣也不能勉强观赏。”
众人脸色顿时僵冷,赫连恒倒是不禁佩服他这番勇气,“言外之意,一雯是爱跳不跳。湛蓝,你逼着白泽赏舞,的确太难为他了。”
“竟是我白费心思了。”湛蓝摇头叹了口气,搭着体贴伸来的手坐下,示意秦翔坐到身边来,“威儿,换你了。”
“是!”御威豪不迟疑,从完颜袭腰间抽了长剑,行云流水地舞起来。
完颜袭那柄剑,虽然轻盈,但对于十岁大的孩子来说,还是太重,御威拿在手中,竟不费吹灰之力……
赫连一雯看着御威精湛绝伦的剑法,叹服之余,心里又不禁黯然焦灼。
见对面的白泽,只专注盯着御威,焦灼又成了燥怒,竟是半点享用美食的心情都没有了。
御威收招,纵身飞回完颜袭身边,轻盈如雀得落座,这绝妙的轻功,更是赢得众人喝彩。
赫连一雯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径自对乐师报上曲名,气急地走到地毯中央去,“换我了!”
“湛蓝教导你也够久的,还是这样不懂礼貌!这个郡主的身份给你,都是抬举你了!”金晗柔却站起身来,冷声说道,“我倦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湛蓝侧首弯曲,这才注意到,金晗柔桌上的茶,酒,碗筷,都不曾碰过。
而她突然如此起身,无非又是因赫连恒而迁怒了一雯。而这迁怒,言辞也过重了,一雯到底是个敏感的女孩子,自幼也不曾受过什么委屈。
见赫连一雯站在殿中央,众目睽睽,便泫然欲泣,不禁一阵心疼。而她更担心地是赫连恒会为此失控。
“母后,您若真的倦了,我扶您去休息,一雯好不容易有勇气献舞呢,大家也正在兴头上……”湛蓝起身,上前搀住她的手臂,自己的手却反而抖得厉害,“走吧,女儿陪您去内殿。”
金晗柔张口欲斥,感觉到手臂上不寻常的抖动,不忍再苛责,只嗔怒说道,“你身体不好,刚才就不该舞剑。”
“让母后担心了!”湛蓝进来殿内,吩咐宫女去端几样清淡的菜进来,又陪金晗柔单独吃。
“你不必如此,不管你怎么做,母后还是不同意你和那个男人成婚。”
“母后不必生气,明儿一早,女儿自己就去祭坛跪着,母后何时同意了,女儿就何时出来。”
刚拿起筷子的金晗柔愤然一挥,手上的筷子砸过了桌上的盘子,当啷一声脆响,便丢到了地上去,她怒瞪着湛蓝,气得浑身颤抖。
“你这是非要和我对着乾?你乐意,就在里面跪一辈子好了!”
湛蓝坐在一旁没有动,仍是耐心地陪着。
外殿,舞乐想起,是她曾经教过一雯的“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她欣慰地无声一叹,一雯的舞大有精进,白泽应该会明白她的心意吧!被一个郡主如此相待,其他男子该妒忌了。
见女儿神思恍惚,金晗柔气恼地斥道,“蓝儿,你有没有听到娘亲的话?”
“母后,我在听。只是,恒就是我此生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男子,还请母后也不要太为难我俩!”
回到伊芙宫时,刚过子时,满天的烟花竞相绽放,湛蓝坐在窗前,怀中的萦梦已经酣睡,思及与金晗柔那场失败的谈话,她怅然一叹。
赫连恒抱着萦心过来,在女儿的小脸上轻吻了一下,凑到湛蓝怀中,在长女的脸上也吻了一下,柔声说道,“都睡着了,叫嬷嬷们抱走吧。梦儿格外沉,你抱她这么久,手臂该麻了。”
冬儿在外殿听到两人低柔的交谈声,忙带着两个嬷嬷进来,“辅政王殿下,国师正在院子里,还带了两队护卫过来,说是有事找您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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