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没有必要这样做!”金晗柔痛心地看了眼宝贝女儿,对赫连恒嫌恶冷哼,“赫连恒,你这张嘴说多了口是心非的话,要我如何相信?曾经你在我面前保证,不让蓝儿受任何委屈,你何曾做到?相反的,她的委屈都是你给的!委屈也便罢了,你前几日,竟明枪暗箭地针对她,女儿也不肯让她见!”
“太后……”赫连恒无言争辩。“臣知罪,臣罪该万死,但请太后开恩!”
“你这么说,又是将我至于何地?我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老糊涂么?”
母后句句残忍,湛蓝几乎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感情之事,不以国法论處。我罚蓝儿,是母亲惩罚自己不懂事的女儿,这是我完颜皇族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置喙!至于萦梦和萦心的姓氏,早就该姓完颜,她们是公主,不是郡主!”金晗柔严苛地冷盯着湛蓝,眸光深沉,不允许她再开口为赫连恒辩解。
湛蓝不是没有注意到,她冷睨赫连恒的眼神,分明是看一个恶极的罪臣。
“来人!白泽,毒鸩,带你们的主子去祭坛。”金晗柔怒下命令。
赫连恒担心地握住湛蓝的手,抬眼看向在内殿入口處的奇章子。
奇章子适时进来,“柔,今儿是除夕夜,该是团圆饭,孩子们都在呢!还有安和王他们也都在。蓝儿若暂不答应成婚便罢了,何必罚她去祭坛跪着?好好的一个团圆饭,你要毁掉吗?”
他温柔环住金晗柔的肩,安慰轻拍了拍。
“你……”
“当然,你管女儿,我不该多言,不过,管教也是分时间的。”
“奇章子你……”金晗柔气得脸色发白。
“这是你和蓝儿重逢之后的第一个除夕夜,非要闹得这样不愉快么?再说,蓝儿身体刚转好,也是多亏了辅政王,她才不再自暴自弃,说起来,你可是该感激辅政王帮你挽救了女儿。”
金晗柔拂开他环在肩上的手,“你……你是站在谁那边的?”
“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呀!”奇章子拥着她走远了些,口气依旧是千年不变的清凉宜人。“辞旧迎新,大吉大利之日,堂堂一国之君却被罚去祭坛跪着,被文武百官听了去,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流言蜚语,太后这是要我们上下所有人等,都过不好这个年呐!”
金晗柔恨铁不成钢地回眸瞪了眼低头啜泣地湛蓝,见赫连恒挪动了靠近她,柔声安慰着,不由气结叹了口气。
“先去吃饭,成婚之事,你们想都别想!”说完,她拂袖去了外殿。“用膳!”
“太后懿旨,开膳!”太监们冗长尖细嗓音仿佛一道闪电,刺破了冰寒的隆冬深夜。
舞伶们舞若仙娥,飘渺脱俗,唯有她们未觉阴霾。
箫鼓声声,琴音喜庆,覆盖了诡异的氛围。
席上众人,一位一位,金贵优雅,皆是见惯了风雨的。
因此,刚经历金晗柔的大怒,他们能保持着从容不迫的仪态。
映衬于满殿的珠光宝气里,美如玉的面容,或英俊,或美丽,富丽的毓仙宫,当真成了仙宫一般。
倒是人小鬼大的秦翔,最见不得他美丽的仙女姨母不开心,一曲结束,舞伶们褪去之后,从位子上起身便跑到湛蓝身边去。
“姨母,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呢?你很难过么?”
“翔儿……”秦葛慧若担心儿子闯祸,看了眼仍是脸色幽冷的金晗柔,忙给身侧的夫君递眼色。
秦景瑞低声斥道,“翔儿,过来坐。”
“无碍!”湛蓝抬手示意他们不必担心,“翔儿只是想给我一份新年礼物,多长一岁,翔儿越来越懂事了呢!他一晚上绷着小脸,紧张兮兮的,没想到,竟是准备了惊喜。这份孝心实在难得!”
听到“孝心”二字,御威顿时皱起漂亮的眉头,忍不住抬头看完颜袭。
怎么办?他只顾了收礼物,没有准备好送礼物呢!
完颜袭拍了拍他的肩,低声宽慰,“你义母不会在意这些琐事的。”
得到夸奖的秦翔,小脸儿越是灿烂夺目,在赫连恒警告的瞪视下,还是搂住湛蓝的脖子,在她脸上啵了一下。
“呵呵呵……”湛蓝悦耳的笑声,仿佛丝缎飘展开,气氛一瞬间从诡异,变得紧绷,缓缓地,又放松下来。
众人见金晗柔脸色稍霁,才都呼出一口气。
湛蓝佯装挑剔地嘟起唇,“这个吻,就是翔儿给姨母的礼物么?姨母可不太满意哦。”
“当然不是。”秦翔摇头,“吻,是男人给女人的疼爱,爹爹总是吻娘亲嘛,所以翔儿也吻姨母!翔儿想要姨母做翔儿的女人!”
“翔儿!”秦景瑞脸色皆是涨红。
秦葛慧若面红耳赤,拉着袍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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