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当真是无情,妾跟你时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如今你提上衣袍却又翻脸不认人。”
“本王昨日却是被下了药,想来神志不清,既唐突了姑娘,姑娘便报上府邸,本王自会赔上黄金百两。”
“怎么爷觉得,妾堂堂礼部尚书府嫡女的清白只值黄金百两?想昨日你与妾一夜风流,好生凶猛,妾现下身子还不大爽利,好似马车碾过一般……”
“啪!”稷言重重敲下手中的书,恶狠狠地盯着他两个唱大戏的,今早他刚洗漱完到书房读书,便眼见他两个蹲在门口,真是未曾料到,他两个竟逃课来他书房堵他。
想来是这几日每回下了学前来找不着他的缘故,今日便聪明了一回。
这几日,他两个确确实实是与稷言较上劲儿了,稷言可谓是敌进我退,他两个便是敌退我追。今日可算逮着人,神神叨叨说要与他演个有趣的话本儿,结果开口便是这样的虎狼之词,他真真是忍他两个不得。
“你二人可晓得自个儿演的是个什么东西?”
稷言刚一问完,谢桓登时眼前一亮,“怎么,你亦觉得这话本甚是有趣罢?”
“我只想将你二人轰出宫门去,你却与我说这话本儿有趣!”稷言咬牙切齿。
“不够有趣么,那下午我再将《霸道王爷俏神医》与你买来。”
“不必,全都不必。”
“噢,我晓得了,你应当是不大喜欢这类的话本儿。”
“的确是不喜欢。”
“那我只得将府中收藏的绝笔孤本《画青楼》拿与你瞧了。”
“你便闭嘴!”言罢又将他二人轰了出去。
“这该当如何?”溶锦问谢桓。
“不怕,待明日我又去寻些个物件儿,想来他应当是不大喜欢情爱话本儿。”
谢桓说到便做到,第二日果真又寻了只会唱曲儿的鹦鹉来。
“泥人儿,好一似咱两个。捻一个你,塑一个我……我身上有你,你身上也有了我……”
淫词艳曲!
听得稷言额间青筋凸起,这样露骨的曲儿,便是他想装听不懂也难!
果不其然下场便只有一个,那便是又被扫地出宫。
“你也忒不靠谱了些!”溶锦抱怨。
“这把你属实是冤枉了我,那卖鹦鹉的掌柜只说会唱曲儿,未曾说会唱的是这样的曲儿。”谢桓也是恼,待他今日便去那黑心肝的鸟铺子大闹一场,使他这铺子关门大吉,也好教他晓得欺骗消费者的下场。
“罢了,你明日重新再寻个靠谱的物件儿来。”
“行罢,容我想想。”
于是这样不消停的日子又过了几日,但无论他两个怎么想法儿,稷言始终将“任你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的原则贯彻落实到底。
眼瞅着溶锦的生辰也日益逼近,稷言这厢却无半点进展,可将她好一顿愁,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两个可劲儿折腾,一哭二闹三上吊下,稷言总算是应承下八月初五来参加溶锦的生辰。
原是那日溶锦又爬上清露宫的墙头,死活不下来,谢桓假意嚷嚷将稷言骗出,稷言不知真假,便以为她真要寻短见,问她怎样才肯下来,她说“你若是不肯同我结识交好,我便不下来。”
那时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只得说“好。”
在谢桓的提示下,又问他八月初五来不来参加她的生辰,稷言好一顿应承,终将她哄下来。
目的达成,二人便喜滋滋地离开。
眼见他二人走出清露宫,稷言心内重重一叹。
明明晓得他不该应承她,可她一朝他落下泪来,他便又动了不该动的妄念。
溶锦生辰那日,稷言特意换上了衣柜里最体面的衣袍,一件靓蓝杭绸锦袍。将预备送与溶锦的生辰礼放进袖笼,想想又觉不稳妥,遂揣进怀里。
出了宫门,八月的天,风有些大,似乎是要来场暴雨,但他考量着路途也不大远,便还是继续前行。
走出一段路,在一个拐角处瞧见了一道玄色身影,不确定对方有无发现他,此刻他只想逃离,疯狂往反方向跑,余光瞥见那道玄色身影动了动,也向他追来。
若要是想些法儿的话,他是能够逃的,却又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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