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谁呢?”
我的二哥啊,你别吓唬人成不?老婆可不能乱叫的,那是要负责的啊!
“刚才我听到你对大叔说回家看老婆孩子,就觉得老婆这两只字我没听过呀?是什么意思?”
只要一碰到若梦,向来寡言的林梓霖,总是会有一大堆的为什么?这次也不例外。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无所谓道:“这个老婆,额……就是娘子的意思啦。”
身上一阵恶寒,感觉这“娘子”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对着谪仙般的二哥哥说,怎么就这么奇怪,别扭呢。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神色微敛,林梓霖了解地点了点头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为什么我没听过呢?”
你当然没听过了,除非你跟我一样是穿越而来。
“那是我的家乡话。”早就把林梓霖当成亲哥那么看待的若梦,完全没多想便脱口而出。
心中奇怪,为什么这个妹妹口口声声说是她的家乡话?天传国什么时候称呼“娘子”为老婆了?
林梓霖过去的十八年一直呆在天池圣山上,很少同外界接触,但是这最基本的常识,他还是了解的。
因此心里对于若梦突然冒出的新颖词汇,有诸多不解,不由道:“家乡?你的家乡在哪里?”
哎呀?怎么说着说着就忘形了,差点说漏嘴了。
自己倒不是因为怕林梓霖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主要是自己的故事本来就是匪夷所思,寒逸辰本来就是个怪胎,可以从容淡定的接受她这个“借尸还魂”的荒谬存在,并不代表任何人能够从容淡定的看待。
再说了,二哥哥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自己还是悠着些,别刺激他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自己的秘密越少人知道,对自己就越安全,并不是不相信林梓霖,若梦也是有她的顾虑。
想着以后自己就要长久地生活在古代,她也不能老是还记挂着自己从哪里来,每一次只要想起现代,若梦的心情就特别低落。
她不想以后的人生,总是活在悼念不可追的过往,既然来了,就好好地活在当下,享受属于自己的每一天。
“哎呀,就我自己随便编的啦,二哥哥,你问那么仔细干嘛?莫非你也想取老婆啦!”
若梦坏坏一笑,把话一丢,便一溜烟逃之夭夭。
一脸无语地看着若梦远去的身影,林梓霖嘴角扯了扯,宠溺道:“顽皮。”
只是心中却一团疑虑,始终挥之不去:家乡?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伙计等等,别关门!”大老远就看到广源客栈的金漆招牌,眼看着伙计快要合上最后一块门板了,若梦急吼吼地大声喊道。
月上中天,客栈都快关门,若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祈祷:“希望诺诺还在,一定还在!”
“啪”地将手拍在门板上,因为跑得太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空气灌进气管,将肺部都充斥的冰冰凉凉的。
心中暗道:这帝都的大寒夜还真不是盖的,够冷!
虽然很气急,但是嘴巴也没闲着,努力地扯了扯发干的嗓子眼,道:“伙计,你有看到一个七八岁光景,身穿粉色夹袄坎肩,脖子上围着白色兔毛围脖,头上扎着两只羊角辫的小女孩吗?”
生怕那伙计敷衍自己,若梦恶狠狠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要不然我让你好看!”
说着,便抡起拳头,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被威胁的小伙计,正是那个被慕容擎天教训过的,当他一听到有人来打听小女孩下落的时候,心里就起来心思。
眼里充满算计的光芒,赔笑道:“这位姑娘,小的哪敢耍花样啊!您说的这个小姑娘,我见过。”
一听到有诺诺的下落,若梦也顾不得形象,一把抓过伙计的衣领,脸上尽显焦急之色:“告诉我,小女孩现在在哪里?”
被一个女子扯着领子,小伙计还是头一遭碰到,心想:看着她周身的气势,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主儿。瞧她这凶悍样子,跟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有得一拼。
今天他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天的工钱被掌柜的给扣了,还平白无故地挨了打,到现在头还晕着呢。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下人,能怎么样?只能受着呗。
“这位姑娘,你说的那小姑娘现在就住在我们客栈里呢。”小伙计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撺掇这个女子跟楼上那煞神叫板。林梓霖刚好赶到门口,就听到诺诺在客栈住着的消息,心中松了口气,道:“我们上去接诺诺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