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门板差不多都合上了,就剩下最后一块,留出只够一人通过的位置。
“你这是要当门神吗?让一让啊!”若梦没好气道。
小伙计很识相地退后几步,让出道来以便这对男女进入客栈,招牌式的假笑挂在脸上,谨慎地提醒道:“这位姑娘,你可要小心些,那对夫妻可不好对付。”
怎么总觉得这人跟苍蝇一样,老是在她的周围转啊转的,头都昏了。找了一整晚孩子,若梦的耐性早就被磨得差不多了,烦躁道:“夫妻?伙计,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不可以一次讲完!”
只是一不小心踢了那小女孩一下,又没怎么着她,就平白无故挨了揍。伙计越想气越不顺,脑子一热,挑拨道:“姑娘我就老实跟你说了吧,那孩子被那对夫妻带在身边,说不定是人贩子呢!”
“什么!人贩子!”
“嘘!嘘!小声点啊!”小伙计怕惊动客栈里其他的住客,又引来掌柜的责骂,紧张道。
在来的路上,若梦就一直担心诺诺会不会遇到坏人,现在联想起卖芝麻糊的小摊贩口中的描述,让她不由开始担忧诺诺现在到底状况如何。
二楼,楼道尽头的客房内,传出孩童稚气地吵闹声。
“我要杜仲哥哥,呜呜呜……”诺诺从睡梦中惊醒,就开始哭闹起来。
季月一把抱住诺诺,悉心地哄道:“囡囡乖,告诉娘亲杜仲哥哥是谁?”
“娘亲?”诺诺带着哭腔,瘪了瘪嘴,不确定道。
整整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也许是自己对这一刻期盼了太久,当如愿以偿的实现的时候,季月的心无法控制得狠狠地颤抖着。
温柔地将孩子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侧放在她的怀中,莞尔道:“是呀,我就是你的娘亲啊!”
诺诺不安地扭动了几下身体,试图挣脱这个陌生的漂亮阿姨的怀抱。
感受到怀中孩子对她的排斥情绪,季月充满喜悦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淡淡地失落,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孩子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还很小,如今整整过去三年,她都没有尽过做母亲的责任,囡囡跟她不亲,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骗人!”诺诺生气地抗议道。
黑棋卫早就暗藏在广源客栈周围,护卫他们的安全。慕容擎天守着夫人和孩子,靠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朦胧间,听到熟悉的女子声音和小女孩的谈话声,嘴角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
自己是有多久没有享受到团圆的幸福了,故作假寐,不想打断母女两培养感情,在心中暗道:感谢上苍把女儿送回他的身旁,从今以后,我慕容擎天再也不会让孩子和夫人受一点点委屈和苦楚。
“娘亲没有骗你,你看。”
将手摊开,一颗晶莹剔透,精细切割面的“玲珑”赫然躺在季月的手心。
“啊!你也是坏人!啊!救命啊!”
季月手中的“玲珑”跟诺诺随身佩戴的吊坠,本就是一对。还是当年,她命仙莱世家的能工巧匠,费了整个一个月的功夫,精心打磨切割而成的。
一直在外面流浪,诺诺受过很多的欺负,也碰到过很多坏人。但是,她身上的坠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身边,这期间,不是没人打过吊坠的主意。
只是,无论是谁,只要没经过她的同意,动了坠子,诺诺都会歇斯底里地奋起反抗。
有时候侥幸逃脱,有时候不幸被俘,有时候坠子被抢了,诺诺就会等待时机,再把它抢回来,然后开始逃亡。
因此,在若梦救下诺诺的时候,她的身上总是新伤加旧伤,浑身是伤。
被小伙计一通忽悠,若梦正踌躇着是要先搬救兵,还是自己单枪匹马就这么冲进去,就听到了二楼传来的凄厉叫声。
“什么声音?二哥哥,你听到了吗?”努力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道。
林梓霖的听力过人,他很清楚地听到了诺诺的喊叫声:“是诺诺。”
话音刚落,若梦再也淡定不了,踩着客栈木制的阶梯,飞快地奔上楼梯,寻找着声源到底是从哪个房间发出的。
“伙计,孩子在哪个房间?”林梓霖双手早就紧成了拳状,随时准备出手,冷然道。
完全没有想到看上去白衣飘飘的清冷公子,气势也可这么迫人,小伙计吓得连说话都不太利索:“在…在二楼…右手边的…的最尽…头。”
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林梓霖衣袖一甩,只听“咚咚咚”似乎有什么重物,连续滚落下楼梯。
“砰”的一声,最后重重地摔在了一楼的石板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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