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灰大听着楚馥的话,不由的呼吸一紧,目光不由的望向了北辰澈与夙夜。
“笨啊,这都不明白!我啊,需要个替死鬼,替我扛下这一切。”楚馥脸上的笑越来越浓,而话也越来越温柔。
“你……你选了我?为什么?主子,灰大绝对忠心不二,主子救我!”灰大瞪着大眼睛,望着楚馥,可望着她的笑,他已在隐隐的颤抖,继而他朝着楚馥的身后大喊。
“忠心不二?嗯,灰大啊,你是忠心你的主子,只是……你的主子却不是夙夜吧!”楚馥终是冷笑了出声,拍了拍灰大的脸,眼里散出一些凌厉。
“你……我不知道你胡说什么?”灰大动了动唇,撇了头,死不承认。
“还不承认?呵,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但……你们两个,都是笨蛋!”楚馥冷笑了一声,继而转身,一步步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我没有!”灰大急急争辩。
“我既然敢说,便是证据十足。你觉得……这天下间,有哪个杀手是仁慈的?尤其是江湖第一暗杀组织疏楼的杀手?”楚馥顿了顿,看了北辰澈一眼,端起了早给她备下的茶,抿了一口,才又缓缓道来。
“疏楼素来杀人不眨眼,就连我,这么一个因为当时站在夙夜身边的女子都要赶尽杀绝,却独独放过了不会武功的你?你不会告诉我,他们都转行吃素了吧。”楚馥似笑非笑。
“这……这只是巧合,根本不能说明什么。”灰大心中一慌。
“好!就算你命大,就算他们偶尔发发善心。但是……那一次我们逃走的路线十分的隐秘,就是那些杀手都没能跟上。我们又没留下什么暗号,你怎么就神通广大的找到我们了呢?”楚馥一字一字好似说笑一般,却又完全的不容人反驳。
而北辰澈始终是品着茶水,只是在那细微的动作里,每一次楚馥说到关键的时候,他的手也都会动一下。
“这……这也只是巧合!”灰大一直有些不知该要如何解释。
“好,这个也算你只是巧合。但是,我倒想问问啊。当时匆忙之间,为了逃命,我把案几上所有的东西都朝着杀手丢了出去,可为什么我们回来的时候,这案几上,又多了金丝楠木的手珠?”楚馥长长的叹息着,再提出问题。
“那……那金丝楠木手珠本就是主子的东西,这……这个,主子可以作证!”灰大的心里早已慌乱,但却还是极力的辩解着。
“是,那确实是夙夜本就有的东西,只是……这金丝楠木可说是极为贵重,你又可知道是为何?”楚馥的指尖微微的敲着案几,一下下的,仿若催命符一般。
“这……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奴才,根本没命用那么贵的东西,又怎么会知道。”
“是啊,你肯定是不知道。这金丝楠木的贵重,不只是因为稀有,还因为只有皇上才有资格用!而且,这金丝楠木本身的香味是介于有与无之间,是一种似有若无的香味!而之前我们在遇到刺客之前,这味道马车里不曾有,手珠也不在案几上,后来……在你再出现的时候,怎么就又出现在了案几上?而且气味香的过分呢?”楚馥再说这一字字的解释,眼里的笑也终究渐渐的冷却。
“我……”灰大彻底的无措了。
“要不要我帮你编个理由,比如那东西之前掉了出来,而你发现了……所以就捡起来,放在了案几上?”
“对!我想起来了,就是这样!”灰大眼前一亮,随着楚馥的话应和。
可在灰大一出声,北辰澈的指尖不由的一紧。
“哈,哈哈!所以,你觉得那些杀手真是格外的有闲情,放着我们不追,专门去在那个掉落在某一处的手珠上下毒?”楚馥笑浓到了极致,却又蓦然的一瞬,拍案厉声。
“死到临头,你还不肯招?我告诉你,今日你若不老实说出你身后的的主子是谁,是谁主使你做出这一切,那这替死鬼,你就当定了!”
灰大被楚馥骤然的变化,吓的不由身子一颤,双眼再望着楚馥时,已是彻底的恐慌。
“不,你们……不能这样!”
“有什么不能?现在我能坐在这里,你觉得我究竟能还是不能呢?”楚馥冷笑了一声,一双凤眸射出的是决然的凌厉。
“不,我……我不能说!”灰大的目光还是闪烁,身子甚至有轻微的颤抖。
“哦?你……果然不怕死么?”楚馥不由的扬声,杀意已现。
“馥儿,这人……若就这么死在了这里,你让他外面的家人要怎么继续生活?”北辰澈终于是缓缓的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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