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据呢?
安平儿定了定神,理了理凌乱的发髻,瞧着哭得可怜的安然,冷笑着,“我是爱财,所以我在我的每一样东西上,都寻了银匠,在我所有的首饰上都刻了字来,‘平’。”
她再次伸出手来,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安然,“想知道是不是她偷的,看一看就知道了。”
“我没有。”安然立即就反驳着,“你是爱钱爱疯了吧,什么都是你的了。”
苗蓉萱与司定容面面相觑,眼中都透着淡淡的讶异。
真的是没有料到,安平儿会将自己的东西上都刻了东西,如果真的要被当了出去,怕是很容易就会抓到当掉首饰的人吧?
好险!
要是这些首饰在谁的手中,那真真切切的是砸在手里了。
“拿下来看看就知道了。”安平儿向安然伸出手来,她就想要,要回自己的东西来。
安然愤愤的摇着头,“如果你好好说话,我或者会给你,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我偏不给你。”
“你是做贼心虚。”
“我是理直气壮。”
这么闹着,到底何时是个头呀。
苗蓉萱时不时的就瞧向司定容,咬了咬嘴唇,有了计较。
“安姨娘,这本就是小事。”苗蓉萱突的开口,语气软软的劝着,“拿下来瞧瞧,如果上面刻了字,大太太也好追查,如果没有刻字……”
她冷冷的扫向安平儿,“这平儿妹妹也绝对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安平儿不知为何对上苗蓉萱的目光时,竟打了一个寒颤,咬了咬嘴唇,抬头迎“战”。
安然的心里是十分足的委屈,听到苗蓉萱的话时,真的很想像从前那般,用力的甩了苗蓉萱的面子。
今时不同于往日,怕是这段日子,还需要苗蓉萱的庇护,才能得到司定容的眷顾呢。
她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忍的?
忍一时,就能得到想要的,翻身重新再过来,不过是枚簪子,给安平儿瞧瞧就是了。
安然垂着眼帘,愤愤的扯向了头上的簪子,因为太过用力,竟扯掉了几根青丝来,浑然不觉有疼痛。
身后的丫头忙接过了簪子,捧到了老妈妈的手中,老妈妈又送到大太太的面前。
安平儿得意嘲讽的盯着安然的脸,侧头对大太太道,“字就刻在……”
她特意为大太太指了位置,就等着安然被重重责罚,她也可以拿回她价值连城的嫁妆。
屋里……静悄悄的。
每一个人都笔直的站在那里,身上有多狼狈,也改变不了他们恭敬的态度来。
都在等待着结果呢。
“在什么位置?”大太太瞧了半晌,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平儿。安平儿一愣,忙又重新指了指位置,也想要上前,去瞧个究竟。
苗蓉萱淡淡的扫了安平儿一眼,阻止了安平儿的脚步。
大太太的心里正犯着烦心,安平儿非要往前凑着。安平儿不满的回了苗蓉萱一计冷眼,但也没有再上前。
“萱儿,你瞧瞧呢?”大太太想要将手里的白玉簪子递到苗蓉萱的手上,苗蓉萱却没有接,只是扫了一眼,冷笑着,“娘,上面没有字。”
没有字呀!屋子里面好些丫头都松了口气,少了麻烦呢。
司定容始终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这个结局,早就在他的预料之内,只不过暂时没有来得及向苗蓉萱说明,就事发了。
至于一直躲在椅后的司定止,懊恼的绕到前面来,故作镇定的坐回了椅上。
瞧着他板着脸,故作严肃,实则惜命的举动,令苗蓉萱也隐约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他真的爱惜着自己的性命呀。
“怎么可能?”安平儿的声音顿时就尖了起来,瞪着眼睛,“姑母,您可要看清楚,那可是我的陪嫁呀。”
“够了!”大太太抬起头来,叹息着,“上面有没有字,我看不清吗?”
安平儿再也顾不上许多,狠狠的迈了一步,从大太太的手中抢过了簪子,险些划破大太太的手指。
大太太猛的缩手,是苗蓉萱握住了她险些被伤到的地方,脸色登时就阴暗了下来。
安平儿太不懂事了。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字?字呢,上面应该会定着‘平’字的呀。”安平儿惊恐的叫着,好像看到属于她的宝贝,不见了。
这种恐惧,来得太突然,快要让安平儿站不稳了。
“你大伯母素来喜欢银器。”大太太压抑着心里翻腾的怒气,“这种东西,她多了去了,样式重复也是正常。”
她顿了顿,侧头对安然道,“你先回去休息,我会让平儿给你一个交待的。”
能有什么交待?除了端茶递水,认错道歉,还能有什么?安然本也没有期待大太太会拿着安平儿为她出气,有了大太太这句话,算是脸上有光,也希望大太太对她的态度能够稍有缓和吧!
安然轻拭着泪,瞧了瞧司定容,又望了望苗蓉萱,掩着面向大太太谢过后,便夺门而去。
她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出门的。
刚才的那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安平儿自知理亏,因为一支小小的白玉贊子就发了疯,与安然扭打到了一起去。
歉,总是要去道的,但不是今天,大太太罚她去打扫院子去了。
“堂堂安家千金打扫院子,真是好笑。”小兰掩唇而笑,她也要离开司家了,索性放开了笑,好在苗蓉萱也不管她。
苗蓉萱眯起了眼睛,想到司定容当时的神态,哭笑不得,亏她担忧个不停,生怕那箱东西会被安然带在头上,原来只是误会。
“记住了,以后离安平儿远远的。”苗蓉萱侧头对小兰道,“在你出嫁前,知道吗?”
小兰红着脸,轻声应着,竟是害羞了。
“萱。”司定容扬声唤着,双手负在背后,慢悠悠的走到苗蓉萱的面前,伸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方才是吓坏了吧。”
岂止是吓坏了,苗蓉萱横了她一眼,“回去以后,我们可是要好好谈谈的。”
司定容自然是期待着,轻点着苗蓉萱的鼻尖,笑得灿烂。
至于另一边,司定止与狼狈的时华走出来时,向他们仅是点了个头,就匆匆离开了。
时华也是无辜,开始的时候,瞧着她也未必是真心去拦,最后却不得不参与其中,最后竟是场闹剧。
“东西呢?”苗蓉萱抬眼问向司定容,不会带在她的房间里吧?
司定容侧头道,“放心,把字磨没了,就有好戏了。”
好在,他迟了迟才有行动,否则,戏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