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事,还在被她与司定容津津乐道着,就要前往柳家了。
安青青被扶正一事,算是喜事,柳温小小的请了几位平时相交颇深的友人及夫人前来,也不可能要大办。
想到之前,安青青很是失落的模样,难道她还真想着要与安平儿一争高下?闹个柳家鸡犬不宁,怕是柳温就会改变心意了吧?
下了马车,进入院中,迈入厅堂。
堂内的味道都不一样了!
如夫人喜欢花香,安青青自然是爱着香料,但也算整洁大方。
一共才来了四五家人,十几个人各围一小桌,恭喜着柳温与安青青,时不时的赞赏着小公子的灵慧。
只是一个奶娃娃,到底从哪里看出灵慧的?
不能怠慢了客人,安青青不过是与苗蓉萱传递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便去照顾着柳小公子。
苗蓉萱的心里有许许多多的小疑问,想要问出口,又知眼下不是个好时机。
她抿唇一笑,竖着耳朵听着其他几家人的说笑,心情大好。
她好像没有这么宽心过了。
“别顾着笑。”司定容提醒着苗蓉萱,“宴后,我们晚点走。”
他的话才刚刚落音,另一边就传来喧闹之声,引得众人都往厅外瞧去,顿时一愣。
瞧着这个仗势,大咧咧的就往他人的府邸内冲着,莫非是把这里当成家了?
许多人都已站起了身,望着这进来的人,都已了然,原来这街边的戏,都演到人家府里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安平儿的叔叔,瞧着他整个人圆鼓鼓的,好像是吃多了。
当初看到周承时,觉得他实在是太长得……太对不起他的爹娘了,但性子总算是讨喜。
但是一瞧着安平儿的叔叔,同样都是臃肿之人,但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面容,竟有几分贪婪之色。
不像是好人呀。
他的身后就跟着没有半分羞涩的安平儿,她理直气壮出现在这里,就是认为,自己才是有资格成为柳温正室之人,自然是不管不顾了。
“安家的人都是疯了吗?”苗蓉萱咬牙切齿的怒着,兴冲冲的跑到这里来,大有兴师问罪之意,实在是……
司定容在桌下轻轻握住了苗蓉萱的手,低声道,“静观其变。”
无论安家的人如何施压,柳温都是不在乎的,他的生意只在城中,不往外涉及,如果安家想要压一压他,怕是要费上好一番力气呢、
“安前辈。”柳温向安平儿的叔叔行了个礼,“今日是我与青青的好日子,前辈既然来了,就请坐吧。”
身边的下人,早就不动声色的多摆了一桌来。
这位叔叔冷眼一挑,似笑非笑道,“柳公子,你也太不懂事了。”
跑到人家来闹,开口就说这种话,才是真的不懂事呢!
柳温的神情不变,微微一笑,似有万朵梨儿陡然灿烂开放。苗蓉萱瞧着他的面容竟一时呆住了,他好久没有这般灿烂之笑,如果如夫人站在他的身连忙……岂容其他女子肆意而为?
“晚辈不太懂,哪里得罪了安前辈。”柳温气定神闲的问着,笑得一脸无辜呀!
安平儿几次想要开口,都被她的叔叔用目光严厉的制止了。
在这位长辈的眼中,怕是他的侄女,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吧?
苗蓉萱早前也听说过,因为这位叔叔将安平儿的嫁妆都弄丢了,独独那箱银票留得好好的,令安平儿心生不满。
不满又如何?安平儿将所有的嫁妆卖掉,换得的银子都比不上那一个信封里面的银票数额。
“我说过了,只要你娶了平儿,安家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你偏要立一个穷丫头做正室,难道说你是懂事的吧?”叔叔冷笑着,“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为何要反悔?”柳温是一脸的不解,“我扶青青为妻,因为青青有这个能耐与性子做这个位置。”
他温柔的看向安青青,“我倒是要谢谢安家,为我送来这么一位好妻子。”
“她算什么?她只是一个杂役的女儿。”安平儿登时叫了起来。
她满目通红,她好不容易看上的男子,竟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反倒是对这个年纪不小的安青青上了心,凭什么?
只能说,安平儿也不懂事。
“闭嘴。”叔叔警告着安平儿,“你不要在说话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安平儿反问着,上前一步怒视着柳温,“凭什么是她,不是我,她有什么好的。”
柳温向来温和,但是说出来的话,也不见得就会有多好听。
他平时对安平儿客气,无非是因为安家的能耐是摆在那里的,就算是拉拢不得,也尽量不去得罪。
偏偏,他们逼人太甚。
以为他柳温也像是其他少年,因为安家的财富,就放弃了自己的心中所愿吗?
他很了解自己的心。
当初因一时贪欢,害死了自己挚爱的妻子,留下无辜的儿子。
如今安青青愿为他操办家中,善待独子,大有正室风范,他怎能再犯错误?
如果让安平儿进了柳府,就算他不纳妾,都可要想象得出来,这柳府的日子,以后会是怎么个糟糕的景象。
“那又凭什么要是你?你又有什么好?”柳温不置可否的问着,“听说,前几日,你在外面打了几个乞丐。”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