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低垂,一阵夜风拂过,卷起的窗帘在朦胧的灯光里如鬼魅。
她望着窗外,在心里带着一丝隐痛和她的初恋告别。那一刻,她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她哼了一声,他移过身子坐到她的跟前,她感觉他的呼吸中有红酒甘醇的味道。
“给我吧!我也喝一点!”
他把杯子递给她,她开始抿了一小口,琥珀色蜜汁一样的液体,舌尖掠过凉意,她接着一饮而尽。
他靠在床头坐下了,敞开的浴袍露出作为一个医生少有的结实的躯体,橘黄的灯光映着他的肤色透出淡棕色。
“你还在纠结那可笑的三人游戏吗?”他问。
她笑了,“不,早已成为过去。”
他放下酒杯,把灯关了躺在她的身后,她向他依偎,他将她揽入怀中。
这一夜,她在忘却过去的状态下,依偎在这个同届生灵般的强有力怀抱里,沉沉睡去。
当肖之清带着恢复好的身体回到医院时,整整一天心里都在期待发生一件事,墨丹来向他赔礼道歉。
她难道不知自己干了什么……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墨丹不知悔改或弥补,真的在惹恼肖之清。
此刻,墨丹在病理室,桌子上有一摞病情报告,她专注地一本本翻看着,终于找到乌兰的报告。有一段文字被她盯上了:
病理室报告:恶性肿瘤。施行了双侧输卵管及卵巢子宫切除术。淋巴结、肝脏、隔膜及其他器官均未受到波及。患者在手术期间情况良好。出院之日起,开始激素疗法。
肖之清
墨丹思考片刻,毅然拿起笔在下面写下一段文字。
病理室报告:可能低毒恶性、临界性粘液癌。建议等五天看明确的病理报告。若证实为恶性肿瘤,再进行手术。明确反对施行双侧卵巢和子宫切除术。
墨丹
写罢,墨丹在最后一句话和自己的名字下面划了一道线。
做完这件事,她来到了乌兰的身边。病床上的乌兰闭着眼睛似睡得很安宁,墨丹看看静脉注射滴液,可乌兰像有心灵感应似的马上睁开眼睛,看见墨丹露出安心的神彩。
墨丹微笑着说:“醒啦……感觉怎么样?”
乌兰的眼里流露出疑问。墨丹知道乌兰想问什么,但她克制着不去回忆手术台上的那一幕,眼光躲闪着,只是点头含混地说:“嗯……你的情况还不错,安心养着吧……”
墨丹望着乌兰迷惑的目光又关切地问:“肖医生来过吗?”
乌兰摇头。
没过几分钟,乌兰终于忍不住,慢慢开口了。
“墨医生,你们……打开……发现了什么?”
墨丹斟酌片刻道:“哦……不过是临界性的,已经全部摘除了。”
“全部摘除……什么意思?”
墨丹装出尽量轻松的样子说:“我们发现的是一种临界性癌。不过你不用着急,在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受波及的地方,一点也没有,乌兰,你会健康的活下去。”
乌兰微微探起身来:“你是说……你们有把握把那个东西全部搞掉了?”
墨丹正要回答,李丽推门进来打断了对话,急切的说:“墨医生,院长叫你马上去一下。”
墨丹知道乌兰意犹未尽还想知道许多,但她不得不去见院长。
现在王院长在国外休养,主管业务的简副院长主持医院工作,别说是个小小的住院医生,即使门诊医生只要没上手术台,院长叫唤也是必须马上去的。
墨丹来到简去辛办公室,刚坐下就觉得事情颇为严重。
简副院长说:“墨丹,昨天晚上我和肖主任去参加一个酒宴,哦,你知道吗,是副市长女儿的满月酒。肖医生把我拉到一边,他说坚决反对一个工作不到两年的住院医生不服从指挥。”
说到这儿,他看墨丹不说话,且脸上的反应很淡然,接着问:“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墨丹不得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她不再像当时那样激动和愤怒了,只是平心气和地讲述事实。听罢墨丹的讲述,简副院长哦了一声,接着却不厌其烦地讲起了肖之清对医院的贡献和名扬全市的美誉,还劝墨丹多多尊重肖之清。简去辛还说,昨晚的酒宴肖之清早早地离开,不知去了何处,想必一定是很郁闷,很痛心。
是我错了?还是肖之清错了?在医学的问题上不应该模棱两可,可是……
没等墨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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