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会所的咖啡厅,白萍看着手机,有些心灰意冷。该死的于晓阳,你不回我的信息也罢,可发来这组瘪嘴瞪眼的图像算怎么回事,想气我,蔑视我?
你去死吧!我不会再想你了……
大局已定,她唯一的希望就是于晓阳被墨丹彻底拒绝,再无追逐德机会,就像此刻她对他死心。那时……她展望着未来:于晓阳主动来找她,两人再回到从前。当然,从前是回不去了,她的生活已千变万化,人生的乐趣并非在一棵树上寻觅桑果,美味佳肴有的是。即使他再回来找她,她一定会狠狠地报复,以泄心头之恨。就像古罗马的角斗士,狠狠地惩罚蔑视自己的人……
侍者来了,他按白萍进门时的要求拖来一扇屏风,哗啦啦打开来,顿时,绿色的树木青草和小溪将她与本就朦胧的空间隔成两半,她独处一室。
她处在一片柔和的灯光角落,喝着卡布奇诺,体内却燃烧着仇恨和希翼,心内无法和谐。
一个突然而至却并不讨厌的声音响了,就在她的耳边。
“小姐,你占了我的位置。”他说。
她问:“你买下了这里?”
她抬头,看见了肖之清。
他耸肩一笑,招牌式的动作令她即刻想起了第一次相逢。
位置不必计较,他提出和平共处,两人在一起友好的聊天,打发难捱的时光,她看着他欣然点头,好像棋逢对手,心情一下子变得亢奋起来。
“好啊,我们可以像师兄妹那样,一起度过这个难忘的晚上。”她说。
“如果你不像上次那么讨厌,不厌其烦其和我探讨什么男人的贞操带什么的,我们还可以如此。”他淡漠地说,她觉得他却少一点幽默感。
“不,男人无贞操可言,我再也不会提起。”
她看着他慢慢地在对面坐下,她注意到了他的腕表,百达翠丽,这块表不仅可随时掌握时间,还可为他的魅力加分,可称得上一块高贵出身的腕表。她还注意到肖之清好像消瘦了些,且脸上和眸子里有受伤的痕迹。
她讪笑着问:“我怎么觉得……有谁欺负你了。”
他耸肩,两手摊开道:“谁敢欺负我?”
他说,眼里着实有着行为受了挫折的痛苦。她看出来了这一点。
“不对,一定有谁不知天高地厚……惹你了。”
他焦躁了一番,显得有点儿激怒,但终于费劲的说出来,“不就是你那密友墨丹吗,真想不到,她那么不懂谱。”
“哦!”
白萍来了兴致,她的身子前倾,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能给我说说吗,我找时间好好训训她。”
好啊,墨丹有大麻烦了……惹了老大,也许会招来灭顶之灾……白萍的心像透进了一缕阳光,温煦如春。
此刻的肖之清还沉浸在郁闷里,只见他眉毛一扬,有一抹凌厉之色,小声嘀咕道:“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我其实不想和她一般见识。”
看得出,他在字甄酌句,尽力控制自己。
白萍从他隐忍待发的神情上看出了端倪,心想,一定是墨丹挑战了他不可动摇的权威。她记得那天一见他就有预感,肖之清和墨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这师徒之间会闹翻……
有些人,当你看见他时,已经道貌岸然,已经德高望重,却也已经年轻又腐朽了。墨丹却是真正的年轻,腐朽与她无缘,因此他不会和她长久友好合作。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她婉言挑起话题。
“你可是声名鹊起的专家,总不至于被一个徒儿所伤吧!我看……你要给她点颜色,也算是对她的教诲。”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当然!为了朋友的长久之计,我希望她遇事吸取教训。”
他沉思片刻抬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白萍承认肖之清是成功人士,不然,凭他不多的资产也到不了这儿来消遣;可他太自负。他算得上精英,是社会的主流。咋一看,他端庄、严谨、压抑、沉闷,他一定不知疲倦地向徒儿们布道,告诉他们自己的成功可以被复制,然而,对他的复制越成功,则意味着创造力越随之走低……
肖之清站起来了,他说去下洗手间。
看着他考究的衣着,带有天然弹性的步履,她想,凭他的心气墨丹一定会有好果子吃。她甚至很欣慰地看到了墨丹的今天和未来,还看到她自顾不暇,一落千丈,自顾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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