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里头。她会以为做了个噩梦,并不会感到痛苦。”
紧接着,他大声求饶,”千万不要杀我,我愿意反过来帮助你们。你们想要让我杀谁,我就杀谁。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蒋异浪询问野人侏儒廖守静那边的情况,廖守静身边是否还有其他的怪物存在。
野人侏儒为了小命,不敢撒谎,将廖守静的老底都透露了出来。
蒋异浪知道一切之后,并没有应野人侏儒所求的那样放过野人侏儒,也没有反过来利用野人侏儒,而是朝野人侏儒下了杀手。
他砍掉了野人侏儒的脑袋,然后命令士兵将油倒在野人侏儒的身体上,扔了火柴上去,点燃野人侏儒的尸体。
海葵很赞同蒋异浪这样的处理方式。
野人侏儒实在太狡猾,也实在太狠毒,犹如与竹子同样颜色的巨毒蛇。
这种蛇类,根本不能利用,因为一旦给他们机会,他们就会反噬。
野人侏儒的尸体燃烧成了灰烬,只剩下堆在旁边的宣铃兰外皮。
蒋异浪命人将宣铃兰的外皮抬出去,找地方好好掩埋。
其后,他命令士兵们,将奸细们全部处死,尸体找地方焚烧干净。
处理完这些之后,蒋异浪让方吼娘和士兵们都回去。他回到了办公室当中,独自坐在位置上,半眯着眼睛,看着搭在腿上的双手。
海葵在后院洗了把脸之后,转回了办公室这里。
她见蒋异浪这幅模样,心里明白,蒋异浪这幅模样是因为确认了宣铃兰的惨死。
对于海葵来说,宣铃兰死了是最好的,不死只会无穷无尽的过来找她的麻烦。她从来就没把宣铃兰当回事儿,但架不住宣铃兰一而再的挑衅陷害她,令她数次产生杀死宣铃兰的冲动。宣铃兰运气好,每次惹她的时候,都会赶在蒋异浪救她或者帮她的时候,这就让她没有办法对宣铃兰下手。
海葵想到宣铃兰已经死了,以后不会找她麻烦,心里一阵畅快。
蒋异浪抬头看向海葵,将海葵两眼亮晶晶闪着光,问道:“怎么了?”
海葵摇摇头,“没事。”
她转过头,询问蒋异浪,“你没事吧?我看你心情很差。是因为宣铃兰?”
“嗯。”蒋异浪指指旁边的椅子,让海葵坐过来。
等海葵坐下后,蒋异浪叹息一声,道:“在知道她陷害你还杀了那么多人之后,我也曾想过杀了她。可是,我没想到,她真的会死。我刚刚想起来在东海的时候,那时候她和现在不一样,虽然也很刁蛮,可十分爱笑。如果她没有喜欢上我,就好了,嗳。”
海葵道:“感情这种事情,没法预测没法避免。”
“是啊。宣铃兰喜欢我,我喜欢你,你却喜欢海容。”蒋异浪感慨着。
海葵听到海容的名字,心里一阵抽疼。刚刚因为宣铃兰的死带来的快乐,瞬间消失了,只剩下沉郁的痛苦。
将海葵脸色变了,蒋异浪后悔不该提到海容的名字。他想安慰安慰海葵,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能令海葵快乐起来。
海葵揉揉下巴,道:“你也别喜欢我了,你换个人喜欢吧。”
“你刚刚才说,感情这种事情没法预测没法避免。你看,这还没过一分钟呢,你就劝我喜欢别人。”蒋异浪无奈的看着海葵,摇了摇头,“我也不是没想过去喜欢别人,因为喜欢你实在是一件不轻松的事情。要是换成别的姑娘,我很可能早就成婚有了孩子。你啊,就像是吊在我前头的胡萝卜,我千方百计的朝前跑,想要吃掉你,可你摇摇晃晃的,始终和我有一段距离。”
海葵道:“你拿资格让当驴呢这是。”
蒋异浪自嘲道:“可不是么,我就是一头驴。你就是吊在我前头那根胡萝卜,我怎么也吃不到的那根。我吃不到,但对面来的驴就能吃到。我现在想想,这真是没办法的事情,说不定早就注定了。你注定和我之间有根棍子有根线,让我永远没法吃到你。”
海葵道:“你吃别的胡萝卜啊。你吃不到自个儿眼前的,可以吃别人眼前的啊。”
蒋异浪朝海葵眨眨眼睛,道:“我现在就是在吃别人眼前的胡萝卜。”
海葵道:“那恭喜你。”
“同喜同喜。”蒋异浪笑了起来,笑中隐含着几分狡捷。
海葵在蒋异浪的笑声中,明白了蒋异浪的意思。她没嫁给海容之前,蒋异浪把她比喻成自个儿头前的胡萝卜。这会儿她嫁给海容了,就成了海容头前的胡萝卜。
而蒋异浪说现在再吃别人眼前的胡萝卜,指的还是她。
海葵道:“我都给你弄傻了。”
蒋异浪笑道:“你傻了,我就养你一辈子。”
海葵没接话,她不想接这个话。
她不想和蒋异浪发展爱情,她的心里只有海容。她可以帮助蒋异浪,可以同蒋异浪做朋友,也可以同蒋异浪做亲人,但不能回应蒋异浪的感情。
蒋异浪渐渐收了笑声,也随之沉默下来。
过了几分钟后,蒋异浪问道:“海葵,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不是现在,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办法忘记海容。是以后,几个月后,一年后,或者几年十几年后。”
他恳求的看着海葵。
在爱情面前,任何人都会变的卑微。在求而不得的爱情面前,任何人都会卑微到尘埃里,恨不能发作对方呼吸间的一丝空气,行走间的一粒尘沙,只要能****相伴就好。
蒋异浪在爱情面前,在求而不得的爱情面前,同样卑微着。
他在夜晚里痛苦煎熬,会为了海葵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儿辗转反侧,会因为海葵的一个笑脸而情不自禁的笑起来,看到海葵痛苦的时候,恨不能将海葵所有的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卑微的祈求着爱情,偷偷恳求着老天爷,恳求着众位神佛,能够怜悯他,让他能够得到爱情。
“我不能,我不喜欢你,蒋异浪。”
蒋异浪早就知道海葵会是这样的回答,但每次听到这样的回答,他还是会感到心痛。
爱情给他带来的,一直是痛苦。
蒋异浪苦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想让你喜欢我,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讨好你,才能得你的喜欢,我做什么都会弄巧成拙。我很想同海容换过来,如果当初陪伴在你身边的是我,那和你成婚的肯定也是我。就算和你成婚后,我很快会死,我也死而无怨。”
在海葵说话之前,蒋异浪继续说道:“我真的后悔,很后悔啊。因果报应,这是我们之间的因果报应。我把你扔下了,独自逃跑,差点儿害了你的性命,报应来了,我爱你,但你不接受我。”
海葵道:“这不是报应。我早就想过了,你当初没带我一起走,虽然很自私。但是,如果我是你,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也很可能会先离开,过后再去救你。你不是说过么,你离开后,派人去找过我。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时候你也是个孩子,面对那种情况,肯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蒋异浪苦涩叹息,“你不会。如果当初我们换过来,你不会把我丢下。在离岛的时候,在海上的时候,很多次你可以独自逃生,但你没有。你和我不一样,我很自私,我比你自私多了。”
海葵道:“我们不谈这些了,这些我们都快谈烂了。我们也不要谈你爱我我爱你这样的事情,这都没有意义。我们应该谈该这么打赢这场战争,该怎样在战争后稳定人心,将百姓们安居乐业。你该担心的是这些使其能够,而不是感情那些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