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俸禄的人了,只是工资到底是多少来着?倒是记不清了。躬身行礼:“臣甘愿领惩。”
新武皇帝淡淡道:“继续忙你的去吧。”
“诺。”
李乐退着步出了金銮殿。
等李乐离开之后,新武皇帝才开言道:“海卿所奏之事,虽有详细明录,但却需要具体细节审核。”
接着,他又指了指龙书案上那一盘厚厚的文书,道:“此中涉及官员人等暂时停职,着玄衣禁军,三法司,吏部,未涉案官员进行细节调查。另,行贿禁军大督都李知安人等,亦在调查之列。林相,可有异议?”
他最后那句话是在问林惟中。
林惟中躬身言道:“老臣无异。”
新武皇帝又将目光转向孙伯纶:“孙相,可有异议?”
孙伯纶亦躬身道:“臣附议。”
新武皇帝的目光再向其他人阁臣扫去:“你们呢?”
“臣等附议!”
八大阁臣过后,接着便是满殿朝臣:“臣等附议。”
谁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反对?若真是那样的话,这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虽然真的有很多人有问题,但此时也只能期待于当今至尊这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吓唬他们,亦或赶紧回去想想办法进行补救。
“那就起诏批红吧,退朝。”
新武皇帝转出龙书案,向后殿而去。
……
大朝会散后,林惟中面无表情的走出太和殿,接着出了宫门,向着首相府的马车走去。直到这个时候,他的脸色才开始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在他将将准备进入马车时,后面传来一个听起来十分急促的呼叫:“相爷留步。”
林惟中转目,却是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孔立清追了上来。起初他还保持着风度,越是接近,他的步子便越发的凌乱,到后来不小心还磕了一下。
林惟中阴沉着脸,苍老的双目中带着寒光。
孙立清微一躬身,远远的看着,他还是很有气度的,但是开口时声音却变得有些颤抖:“老师,救救学生啊。”
这是他来到林惟中跟前时,说的第一句话。
林惟中不发一言的看着他,但阴沉的面容已然显示出他此时到底有多愤怒了,过了片刻,淡默的开口道:“看来,给李知安送礼行贿这样的蠢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孔立清此时已然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了,声音干涩的言道:“学生……学生起初想着,人都有贪欲,李知安声色犬马,平常开销必然不菲,就算他不缺钱,也必定不会拒绝收下这些礼物……所以学生便发动门人……如此一来,等过些时日,学生便以此名目来弹劾他,到时查有实据,借机将他扳倒,只是没想到……”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只是呐呐的张了张嘴,再也说不下去。
林惟中微微摇了摇头,淡淡开口道:“你,到底有多蠢……”
说完这话,林惟中便再不去理他,迈步上了马车。
留下孔立清一个人在皇宫前的广场上,偏体生寒。
远处,刚准备上马车的孙伯纶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嘴角上带起一个讥讽的微笑,然后进入马车。
……
对于海贞如突然间把这盖子揭开,李乐还是有些措手不及的,他原本想着等着事情沉淀下来,多挖一些人出来之后再行发难的。只是没想到,这位海青天竟然是个急性子。不过这却也没什么,以后慢慢算计便是。
而在当天,大朝会结束之后,所有有关海贞如所弹劾的那些人,那些事,已然被京中的勋贵以及外派而来的帮会人众所获知。
在他坐着简陋的马车,准备回京兆府衙的路上,一伙江湖人陡然发难,对这黑瘦如农夫一般的老者进行了袭杀。白燕子伙同另外两名捕头以及十来名捕快拼死抵抗。
而袭杀他的二十来名江湖人都是一流的身手,捕快死了六七名,白燕子等人已到了力有不支的地步。
眼见海贞如便要葬命时,却被打此路过的辑寇司司官‘铁笛仙’郭逸以及铁血八捕“千叶大悲手”古经和尚,“百折手”郑充让,“大江横流”沙千羽等人救下。这才险险的得脱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