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晚间,更有数名“死不知”的杀手潜伏到京兆府衙对海贞如进行刺杀,却被早已等候在这里的玄衣棘蛇指挥使司的司将,卫杰卫元昌,伙同副司将花想容带着一队棘蛇卫将这杀手全部杀灭。
第二天,宁昌伯家的大管家亲自到京兆府衙,借着一桩风化案子跟海贞如见了一面,到最后,那管家气哼哼的走了。
而在管家走了之后不多久,海贞如便叫人定制了一口薄皮棺材,大明大放的摆在了京兆府大门前。
在京中众百姓都十分不解的情况下,海贞如这样说道:“惟一死而已,海某怕尔等不成?”
京中百姓多有好事者,齐齐为海贞如欢呼之后,茶棺书访间便有书说人继紫禁夺位之战的书目后,又开始编撰《海公案》的段子,一下子,海贞如成了夜审阴,日断阳,天上文曲星下凡,前宋包青天转世般的人物。
而有关海贞如当日所奏之事,在玄衣监督,三法司以及吏部几方无奈配合之下,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下,在五月中旬时,终于有了定论,而且在原有的基础上还在不断扩散。
经核对细审,以及不断的挖掘之下,得出从京城伊始,扩散全国各地,贪腐残暴之官员多达三百四十九人,吞田害名之勋贵更有二百七十六家,还有近千的豪强,门派,帮会等等。甚至,还有不少将门人等亦牵扯在此列。
一时间,玄衣缇骑四处,拿办不法。总衙督帅府明令,缉拿过程中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于是,自新武皇帝登基之后,第二场血雨开始了,而这回却不是如前次只限参与夺位谋反与北堂一些官员,而是通行天下。
便在禁军督帅府下发命令的当天,枢密院副使,大商镇边九将之一的秦公明赤着上身,背着荆条在紫禁城外跪地不起。
新武皇帝接到这样的消息,急忙自禁宫中出来,问老将军缘何如此。
秦公明言说,洛阳守备知军胡君皓原为他下属裨将,如今却堕落如斯,实他之罪也,请至尊降他不查之罪。
新武皇帝一翻安抚,自然也听出了话外之音,下出特旨,凡军中人等,涉及贪墨不法者,所贪之银尽数充公,不牵连家人,其人贬为边军罪卒,日后若有功者可得升迁。然,十恶不赦者不在此列。
这也算是对将门的网开一面了。
九将之首的于节臣听到这样的结果之后,在自家的书房内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当今至尊好手段……”
叶重楼亦在这一时间与自家家将说道:“军人,就应该保持纯粹,这事情上,至尊已经给足了咱们这些大头兵面子了……”
祖归尘也在自己府上这样说道:“老秦这回是丢脸丢到家了,也难怪他会这样,毕竟胡君皓是一员谋将,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从三品的洛阳守备同知,要我,我也得保!嗯,咱们手底下犯事的兄弟都交出来吧,不管是在清理名单上的,还是不在其中的,都出来。毕竟,这已经是至尊网开一面了,别给脸不要……”
“你们别愣着了。”九将之一,远在甘州防线的左仲棠这样说道:“求在某家这里有什么用?跟姓秦的一样去丢脸吗?回去告诉那些日八出(下流胚子),他们若是敢反抗拘捕,爷爷亲自过去捏死他们!”
……
军人还是比较纯粹的,他们不参与内斗,他们的目光一向都是对外的,有关这次清查,将门的态度几乎保持一至,凡犯事者,不管在不在名单之内,都老老实实的投案自首,等着玄衣禁军的审查。
这让接到消息的李乐或多或少的有些不适应,在此过程中,他都做好了跟将门周旋的准备,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痛快。
但是想想也就明白了,若是将门不能保持这样的纯粹,又怎么可能自大商立国两百多年到现在而不倒呢?这一次清洗,在将门的众大佬们看来,应该是一次有益无害的淬炼。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李乐便也打消了把叶沉明这位“将门子弟”叫来问一问的念头。
这一场案子实在太大,全国各地几乎都有官员,勋贵以及帮会成员涉及其中。这是一场浩大的工程,玄衣禁军除驻守本衙的奎牛卫指挥使司与最强战力损虎卫指挥使司之外,其他各指挥使司人等尽数派出。
为防还有宗师级别的高手,各大指挥使,亦随军出动。
便在这样的时候,一些勋贵,帮会坐不住了,开始了他们的反扑。
……
新武元年六月初,山东某地大旱。
济州府外,东阿县,小耙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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