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已经被你扣下了?”
“嗯,暂时被我们软禁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按我们的规矩,要浸猪笼,沉塘!”
“爱国支书,千万不能!”纪平急了,若真是让上柳村的人这么做了,那么,这事情绝对是不可能捂得住。
“凭啥不能?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沉塘!”
“爱国支书,现在不是过去。这都二十一世纪啦,如果你们村里把那个女人沉塘,这就是杀人,是犯法的,您老人家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那咋办?难道放了她?那可不行,俺们不答应!”
柳爱国眼睛瞪得老大,大有要立刻跟纪平翻脸的趋势。
纪平摇摇头,道:“当然不能饶了她。按照她的罪行,少说也得判个几年。爱国支书,您可是党员,可得立场坚定。有些封建残余思想,得早早地帮乡亲们洗掉。要惩治那女人,自有国法,可不能用私刑!”
“唉,算了,我回去说说吧!那,那些人咋办?”
“那些人,全都送镇派出所吧!”
纪平想了想,便有了想法。这帮人苦心积虑地冒充他人前往上柳村的西山,肯定不是为了看风景。而那西山,也没什么风景。
骗子的目的是钱。难道说,西山有宝?
“爱国支书,跟你打听个事,你们村西山,是不是有什么古墓啊?”
“古墓?嗯,对,是有。不过,那不算是古墓。那是我们老柳家的祖坟嘛,从老柳家的祖宗搬到上柳村开始,就一直葬在那里。这几百年下来,那里整个西山都是密密麻麻的坟头。曾经老柳家也出了些大官财主,也有些了不得的墓地。”
“啊!”柳爱国忽然叫起来,“纪书记,您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些人,是想来挖我们老柳家的祖坟?”
“我猜,有这个可能!”
“不行,我不能饶了这群畜生,刨人祖坟,这是断子绝孙的事情。老子,老子去打断他们的腿!”
柳爱国激动了,有人要刨他们老柳家的祖坟,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祖坟要是被挖开了,他们这些后辈子孙,死了都没脸去见老祖宗。
“爱国支书,别激动,别激动,他们这不是没得逞吗?”
纪平赶紧拉住了柳爱国,这激动的老头儿要是跑回了村子,那些个骗子,没准儿真会被打断腿。那可是动私刑,是犯法的。
“这群畜生啊!”
柳爱国猛力地拍着桌子。盗墓,就是挖人祖坟。在他这种有着强烈宗族观念的老人眼里,这种盗墓贼,那是死多少次都不能赎罪的。
谁没有祖宗?你干什么不好,你去挖别人祖宗的坟墓。甭管你打着什么样的旗号,只要是挖了人的坟,就是罪过。考古研究?研究个大西瓜啊,古人的吃喝拉撒关你屁事啊,你吃饱了没事干,整天去琢磨古人。
“纪书记,我就一个要求。这些人,不能轻饶了他们。其他的,我都听您的!”
“没问题,他们这种团伙犯罪,肯定不是临时组织,必然有着不少的案底。给他一查到底,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纪平附和着柳爱国,只是,纪平的心里随即打起了另外的念头。听柳爱国的意思,他们西山的祖坟很有些讲究。只是,这些东西,阳川县的县志上并没有记载。或者,资源在民间,王庄镇的发展,还是需要深入王庄镇的各个村,各个山头。
昨天,王庄镇派出所以孔少勇为首的末日邪教团伙被覆灭。今儿中午的时候,贾屏山才从县局抽调了干警赶赴王庄镇派出所。而这新过来所长,是贾屏山的心腹。在孔凡庆跟那冒牌柳玉栋骗子团伙走后没多久,新来的王庄镇派出所的所长,姜山就过来拜会了纪平。
纪平与柳爱国一同出了镇政府,乘着镇上的大众车,直奔上柳村。途中,自然是汇合了派出所的警车。
一行车浩浩荡荡驶进上柳村,在村头,便遭遇了群情激奋的上柳村的百姓。
柳爱国在上柳村做了十几二十年的支书,威望甚高。
也幸好纪平事先说通了柳爱国,若不然,他们过来,就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乡亲们,这是镇里新来的纪书记。”李爱国爬上警车的车顶,大手一挥,人群便安静了下来。“乡亲们,纪书记说了,这事儿会给咱们村一个交代。但是,这些人,得交给派出所的同志带走。他们会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我们不该动用私刑。如果我们打了他们,可就触犯了法律!”
“爱国叔,他们想挖咱们祖坟啊,就这么放了他们?”
人群中,一个年轻人喊了出来。
“就是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跟孔凡庆那个王八干那回事,就该浸猪笼,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