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宋弈晟突然又推门进来了,看见她握着瓷瓶认真打量的样子,眼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忘了拿走了!”
手腕一转,将药瓶握了起来,她道,“我伤还未愈,既是给我用的,就留在我这里吧!”
“你自己也擦不到,还是放在本王这吧!”宋弈晟伸出手,想要拿过来。
“王爷!”她一脸正色,“王爷何以有玄元膏?”
“什么玄元膏!不过是普通的金疮药罢了!”他皱了皱眉,“罢了,你若执意留下,便留下吧!”
看着他转身,鸾音不疾不徐的说,“玄元膏,治伤第一圣药,多用于军中救治重要将军,这两年因为药材的罕有,已经减产很多,大多都没有什么余留了,王爷既有法子弄到此物,想必也是有办法找到神医的,又何须小鱼多此一举,王爷,您对小鱼,终究是存了戒心的!”
她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明知道人心不过如此,上一世难道还没有吃够苦头么?现如今,还存着什么奢望,到底是自己想多了!
毫不掩饰眼中的失望,宋弈晟转过身看她,“燕小鱼,或者说,你的名字,真的叫燕小鱼么?玄元膏此物都能识得,如此清楚它的由来,又能请得动落穄子,难道本王就不该怀疑,你是不是也存了什么不可告人?”
他怀疑的没错,自己也确实有不少的秘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她是想的太多了!
叹了口气,将那玄元膏握的紧了紧,“王爷说的没有错,是小鱼逾越了!”
然后垂着头,将那小瓶往外伸了伸,“这玄元膏,王爷还是拿走吧,小鱼人微命贱,用不起!”
“罢了,留在你这吧!”叹了口气,宋弈晟转身出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是她错了吗?其实,他就算是隐瞒了些什么,也没有不对的地方。
至少,他从来没有害过自己,至少,取这玄元膏也是为了给她治伤,至少……他不曾欺瞒自己,不曾害过她!
他心中或许曾经有她,可是有的,也是那个叫做叶鸾音的女子,而不是她燕小鱼!
闭了闭眼,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次看了看那玄元膏,轻轻的收藏好。
…………
第二天宋弈晟没有来,她自己一个人沐浴后,想要擦一下后背上的伤,才发现果然是很难的。
手不管从哪个角度过去,都是差那么一点,已经忙碌的一身汗了,可还是够不到。
这时,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她吃了一惊,连忙用衣衫挡住胸前,“谁?!”
“夫人,是我!”外面是柳儿的声音。
长舒一口气,套上外衣,她打开门道,“柳儿,有什么事?”
“王爷吩咐我来帮夫人上药!”她回答道。
看来,宋弈晟还真够细心的,居然想到了让柳儿来帮她上药,不过……也就意味着,他自己不会过来了。
说不清为什么,心底到底是有一些淡淡的失落感,她点点头,“来的正好!”
领着她进屋,然后转身关上门,走到屏风后将外面的衣衫褪去,这才将药瓶递到她的手中。
看到柳儿接过药瓶时面色淡淡,转过身,将头发撩开。
倒了一些在掌心,然后慢慢的在她的伤口处揉匀,女子的力道到底是轻巧些,比起昨天宋弈晟,又有所不同。
仰起头,鸾音轻轻的叹了口气,“柳儿,你如今又何须这么生分。”
“夫人哪里的话,不管在哪,规矩总是不可乱的!”柳儿回应道。
“就因为不可乱了规矩,所以你一直就这样隐忍在王府中吗?”鸾音不紧不慢的说。
明显感觉到她在自己后背上的手停顿了下,接着又徐徐的动了起来,“柳儿不明白夫人在说什么。”
“柳儿,你在这王府之中,到底要找些什么?”扭过脸,从眼角的余光看着她,“至少,我相信你是没有恶意的,可是……你在找什么?”
她唯一不解的是,她在自己身上能寻找到什么?
要知道,自己是没有任何背景的燕小鱼,并不是谁谁安插进来的奸细,在她身上,能寻到什么有用的价值?!
柳儿只是轻轻的摇头,“柳儿什么都不找,柳儿只是安分的做自己的事!”
“是吗?”鸾音冷笑,转过身看着她,“柳儿,那几次三番来翻我的东西,也是你的本分?趁着那日酒席将纸条传递给六王爷,也是你的本分?!”
在听到前面的时候,她还没什么反应,后来听到酒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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