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继续睡,爷陪着你睡,一个,起来吃,爷看着你吃。”
这男人凭什么出题给自己做选择,闲诗不屑道,“我不选。”
“那爷帮你选?这样,先睡一会儿,再起来吃饭。”
眼见着男人倾倒下的身躯越来越凑近自己,闲诗连忙从他身旁蹿了出去,匆匆地穿好了鞋子,跑得距离他三尺远,以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宁愿让他看着自己吃饭,也不要跟他同睡一张床,更不能让他什么便宜都占去。
闲诗一鼓作气地跑出了寝房,身后,似乎传来了男人的闷笑声。
寝房外,丫鬟一见她起床,便像平常一样,说给她准备膳食,闲诗没有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等丫鬟的膳食端上来,便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丫鬟本来站在闲诗身旁伺候,忽见眼前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那戴着烫金面罩的俊脸似散着道道寒光。
领受到朝塍投来的眸光,丫鬟心领神会地没有来得及跟闲诗打个招呼,便默默地消失了。
等闲诗抬起头的时候,对面正坐着朝塍,男人那眼神,令闲诗觉得,像是在看一只小狗吃饭。
闲诗的肚子虽然没有全饱,但被这个男人盯着,便失去了所有的胃口,她怕自己再继续吃下去,会被轻易噎死。
闲诗强忍着没有拍桌子或者掀桌子的冲动,瞪着朝塍道,“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离开了。”
朝塍的脸皮似乎修炼得极厚,面色不改道,“要不去爷家,爷的家永远欢迎你。”
他的家?闲诗心中一凛,他的家不就是皇宫吗?
皇宫欢迎她?
虽然曾经对于皇宫,她也幻想着有一日能够进去游览一番,但如今果真好像有了机会,她却开始排斥了。
那传说中富丽堂皇、威严不凡的皇宫,如今在她看来,突然变成了一个偌大的牢笼,里头好看是好看,好玩是好玩,却没有半点人身自由。
与其失去自由,不如永远不要进去。
闲诗白了朝塍一眼,满脸不屑道,“我只爱自己的家,别人的家不爱。”
朝塍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一本正经道,“等你变成爷的人,爷的家便是你的家。”
这话若停在恋人的耳中,或许十分动听,但听在闲诗耳中,只能觉得恶心。
她多么想拆穿他的身份,大吼一声:谁稀罕你的太子身份?做你的女人,还不如勉强与花流云过。
还有当年被他连咬两口之事,闲诗虽然让自己学会忘记,但自从看见他之后,心里总是会发毛地想起这件事。
若有机会,她这仇还是想报,否则,她岂不是太亏?
小时候便被他占去了便宜,咬破了嘴唇不说,还在她的肩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长大了之后,这男人在不知她是谁的情况下,又三番四次地占她的便宜,真真是可恨之极。
闲诗霍然站起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跑去,虽然她知道,这个时候景裕与景东柘大概都不在家,但是,可能也会有例外。
见闲诗走开,朝塍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朝着书房的方向大步追去。
这小女人的心思很多都写在脸上,他瞟一眼便能明白她在想什么。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闲诗刚推开书房的门,叫了一声哥哥,身后便响起了朝塍幸灾乐祸的声音,“别喊了,你爹与哥都不在,今晚还得很晚回来。”
“你别胡说八道。”这几日,景裕父子都会回来陪她吃饭,怎么可能没有知会她一声便不回来陪她吃饭?
朝塍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道,“你哥原本给你留下一封信的,但被我撕了。”
“你——”闲诗气呼呼道,“你凭什么撕我哥的信?凭什么?”
朝塍一步一步地朝着台阶上走去,回答,“有爷这张嘴,还需要浪费眼力看信?你哥在信上说,他与你爹去参加魏尚书的寿宴,不回来吃饭,要你好好照顾自己。”
魏尚书要过寿的事,闲诗昨日好像在父子俩对话的时候听到过,因为没在意,便没有往深处想,现在看来,景裕父子确实今晚要赴宴席,不会陪着她吃饭了。
趁着闲诗沉思的空隙,朝塍忽地上前一步,一把揽住她的腰肢,狠狠地往自己身侧一带,故意让两人的腰肢来一个重重的碰撞,嘴上则道,“爷不舍得你孤单一人,今日在他们回来之前,爷就舍命陪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