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燕年纪还小,但已出落得十分水灵,说是人见人爱毫不过分,她生怕花流云一眼看中了闲燕,就对她动了不改动的心思。
一旦闲燕被这厮看中,免不了被调嬉被欺负,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被他如何欺负她都认了,但闲燕还未出阁,名声可不能受到半点影响。
既然花流云都这么说了,闲志土再不高兴再不赞成,也暂时无话可说。
而张杏珍就不同了,就像一个黑暗之中的人看到了莫大的光亮,激动地望向闲诗,道,“诗儿,诗儿,行吗?”
闲诗闭着双唇,唇线抿成一条直线,脸上写满了犹豫不决。
张杏珍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便被她掩饰过去,代之以满脸哀愁与可怜。
“诗儿,自从你嫁去花家之后,燕儿为此偷偷哭过好几次,还说了傻话道,以后见姐姐一面那么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今燕儿住在家里不安全,你就接她过去住些日子,一方面避避,一方面姐妹俩又能成天在一起,多好呀!你说呢?”
好是好的,但是,花家还有一匹随时会发:情的铯狼怎么办?
闲诗动了动唇,相信闲燕确实因为自己出嫁哭过,也说得出那种让她忍不住感动的傻话。
鼻尖酸涩不已,念及那日闲燕抱着自己时那央求渴望的眼神,闲诗还是跟自己赌了一把道,“那好吧。”
她会时时刻刻地看住闲燕,若是花流云对闲燕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轨言行,她就立即送闲燕离开。
见她答应了,张杏珍自然是欢喜不已,闲志土脸上没甚变化,招呼花流云继续喝酒吃菜。
闲诗心里仍在担心闲燕会被花流云欺负,便不自觉地朝着他偷偷瞥去一眼。
谁知,花流云像是能提前感应到似的,竟也朝着她暗暗瞥来。
四目相对时,对上花流云那又深又沉的眸光,闲诗不由地心跳加速,好像心事已经被他看穿了似的。
午膳结束之后,闲诗再也坐不住了,而花流云似乎也不想再待,随便扯了个借口便带着闲诗与周姑娘离开了闲氏酒坊。
两人坐在马车车厢内,对面对而坐,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微微颤动。
终于没有爹娘在一旁盯着,闲诗再也不用掩饰自己的情绪,直接闭上眼睛,像是累极了需要养神。
“娘子。”花流云幽幽地喊了一声。
“……”闲诗权当睡着了没听见。
“娘子。”
“……”
谁知,这厮竟继续一声又一声地喊她,而且每两声之间像是为了显示他的耐心似的,竟然还稍稍地沉默等待一会儿,搅得闲诗的心根本无法平静。
“娘子。”
“……”
“娘子。”
当闲诗忍无可忍的时候,花流云突然变了一种说法道,“娘子若是困了,来为夫怀里睡便是,别受凉了,为夫心疼。”
闲诗仍旧紧紧地闭着眼,却气得胸口微微起伏,现在正是午时,又是炎炎夏日,减去一件衣裳都不会着凉,更别提待在闷热的马车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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