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花流云忍无可忍之时,闲诗霍一下站起身,可怜桌下两人的手还紧紧牵扯在一起,又恰好撞到了桌底最上的位置,闲诗的手腕生疼。
“爹,我去帮娘准备午膳。”
闲诗直直地望向闲志土,故意不去看行径无:耻的花流云,但她如此反应已经对他产生了逼迫之意。
若是他再不放手,就等着两人一起在闲志土面前出丑好了。
“去吧去吧。”
闲志土一挥手,花流云便趁机重重地握了一下闲诗柔软的小手,继而迅速地放开,一双桃花眸却深情款款地紧盯着她,仿佛她离开这么一会儿,也舍不得。
转过身,闲诗暗暗吁了一口气,却又因心不在焉而在跨过台阶的时候猛地绊了一跤。
眼看着自己即将往前栽倒,身后如有一阵疾风掠来,一条有力的臂膀及时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收,自然而然地裹于怀中。
“娘子,走路不看眼睛,怎地如此大意?”
温柔的男声似淙淙流水,在她耳畔吐气如兰。
这男人越装越像,闲诗真想将他一把推开,但碍于闲志土看着,只能佯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扭捏不已。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粗心大意,流云你多担待。”闲志土本就觉得自己女儿高攀,如今受了花流云口头上的恩惠,越发觉得自家低微,只能依靠这种说辞为女儿打圆场。
“岳父请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无论哪里做得不够或者不好,我都会无条件地对她好。”
“流云如此宽宏,这我就放心了。”
“岳父谬赞了。”
闲诗突然间觉得,这世上除了酒水之后,又生出另外一种让她想要作呕的东西,那边是花流云的场面话、谎话。
使劲挣脫掉后,闲诗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厨房奔去,心里则将花流云骂了无数遍。
花流云再次入座,继续与闲志土品茶闲聊。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静默之中,像是已经聊尽谈资,再无可聊之处。
闲志土稍稍思忖了一番,对着花流云神神秘秘启口道,“诗儿是个害羞的孩子,有时候呀,实在是傻到让人心疼,譬如明明对你关怀备至、一往情深,可却故意掩藏起来不让你知晓,付出不喜求甚回报,但这也恰是她善良可贵之处。”
“岳父此话怎讲?”
闲志土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支吾磨蹭了半饷才道,“七八年前,我冒着生命危险去了一趟巨蟒山,有幸获得了一颗鲜蛇胆,将其泡入酒中,制成了十分稀罕的蛇胆酒,除了自家人,谁也不知我有蛇胆酒,而家人都知道,这蛇胆酒是我最珍视的宝贝,谁也不给,谁也不卖。可今日,诗儿一回家便跟着我到了酒窖,想出各种法子央求我送她一小瓶蛇胆酒,我问她给谁喝,做什么,她却一直不肯说,直到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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