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进攻的哨声吹起,近卫军的战壕立即沸腾了起来,第七、第九及第十五师各派出一个尖刀团,六千余士兵利用梯板冲出了战壕向俄军的阵地压去,掩护冲锋的重机枪同时向俄军阵地喷吐出了火舌,以用于压制俄军士兵可能的还击。
此时,跳出战壕的官兵们一边快步冲锋,一边用同样一种目瞪口呆的眼光,望着俄军阵地上翻滚的烟团和升腾的火球。
剧烈的爆炸声和冲击波同样冲击着快步猫着腰冲锋的近卫军官兵的耳膜,浓烈的火药味被北风来了,同样刺激着他们的口鼻和胸肺。士兵们即便是在冲锋时似乎都能感觉到大地在他们的脚下颤抖着、摇晃着。
炮火太密集了,以至于冲锋的近卫军士兵根本听不到军官们的命令,只是像训练时那样听着班、排长的哨声,追随着班、排长手中举着的小红旗前进。甚至于就是连他们自己喊出的“杀、杀”声都听不到,所有人的耳朵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如雷鸣一般充满着暴烈的压力的爆炸声。
第二轮前沿压制炮击时间很短,随后营、连所属的步兵炮和迫击炮便随着步兵出了战壕,准备进行伴随进攻——俄军肯定还残留着重机枪等速射武器,而且说不定还会修筑了临时堡垒,步兵们需要火炮来为他们扫平一切障碍,这时候,轻便的步兵炮和迫击炮无疑效率最高。而师、旅所属的大口径火炮则开始向纵深延伸。
对于五公里武装越野十八分钟为合格的近卫军而言,十分钟的压制炮击足够他们冲到距离3000米外的俄军前沿阵地。当俄军阵地上硝烟还未来得急飘散时,那些侥幸再次从铁火地狱中逃过一劫,惊魂未定的俄军士兵们就听到了近在咫尺的如同浪涌一般喊杀声。随即黑压压的如同雨点一般黑点从空中扔了过来。
数千枚手榴弹被扔进俄军临时挖掘的浅浅的战壕,彻底将本就在炮击中接近崩溃地俄军士兵砸蒙了头。
“哒、哒、哒……”
第一波冲至俄军阵地上的士兵们立即使用半自动步枪、散弹枪和机枪扫射着眼前中任何可动的目标。随即跳入战壕之中用刺刀、步枪驱赶着尚未回神的俄军士兵们。
莫辛纳甘步枪要比96式步枪长一些,比04式半自动步枪就更长了,再加上俄国人本身具有的身体优势,所以近卫军不鼓励士兵和敌人展开白刃战。但毕竟在进攻中不可避免的会有正面遭遇的情况发生,因此近卫军始终在这方面有专门的训练。
“杀!”
近卫军的步兵们像是在过去的训练中一样,怒目圆瞪的挺着步枪大声吼叫着把刺刀刺入俄国人地胸膛。
近卫军步兵班的武器装备比较复杂,通常情况下会采用2+2+8的方式来配备半自动步枪、散弹枪和普通步枪。因为射程和补给的问题。半自动步枪射手被严令不得在200米以外射击敌军,他们的最佳射击距离是150米以内。而散弹枪射手则被限制在50米以内。
进攻中,三名手持步枪的士兵自然结为一组,互相掩护。当遇到超过一名的敌军时,负责提供压制火力的半自动步枪或者散弹枪就会利用火力扫射,而手持步枪的士兵则用刺刀收拾残敌。
攻入俄军战壕内的士兵们的动作有如训练时一般娴熟,他们所使用的战术非常简单,但是却非常有效,步枪和刺刀的完美结合,使得这些突击小组就像是收割机一般,在战壕中收割着俄军的生命。
随着三个尖刀团攻入俄军阵地撕开俄军防线。早就等候着进攻地三个步兵师五万余名官兵,在长官的命令下跳出战壕向俄军阵地快速推进。
“你大爷的!老毛子的将军到底会不会指挥啊,居然一上来就用骑兵进行集团冲锋,难道当我们的铁丝网是摆设么!”
在步兵们发起了全面进攻的时候,后方观察所中的易甲鹇看着呼喊着万岁、挺着刺刀冲锋的步兵,不甘心的骂了一句。
易甲鹇率领的,是这一次总参配给西北野战军的唯一一支装甲突击团。在到达迪化后,王世珍和张勋一商量,两个集团军又抽调了一些卡车,配备机枪、迫击炮和士兵,组成了一个机动突击旅。准备专门用来应对俄军的哥萨克骑兵。
火力突击车之所以出现在战场上,本来就是因为刘少卿吃了俄军哥萨克骑兵的亏而琢磨出来的东西,因此两位军长这样的安排可谓中规中矩。但是没想到,这一次俄军的两万骑兵一下子全部折损在了第一天的集团冲锋上,被两个集团军的火炮打了一个全军覆没。
机械化火力突击力量本来就是近卫军中的香饽饽,这一下,两位军长更舍不得用这种金贵的突击车了,所以,机械化团成了这场战斗的旁观者。
于是易甲鹇难免心中直范酸气。
远处的战斗不会因为易甲鹇未能参战而终止。
孙三喜的军装已经被硝烟染成了灰黑色,脸上、身上沾满了血,他非常听话的跟在班长的屁股后面,仗着身强体壮,既作为这个三人战斗小组的刺杀手,同时也成为了掷弹手。
“十一点方向联络壕!手榴弹!”
随着班长的叫声,孙三喜同时扯下腰间卡着的手榴弹,拉下保险环后立即朝十一点方向的联络壕扔去,联络壕中立刻钻出十几名穿身着灰色军装、像地老鼠一样的俄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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