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蛊能分辨血性,刚刚它食了德妃娘娘的血,现下就只会再食同血性的血。
可是,不巧的是,两个宫女的手指放进去,蛊虫都没有动静。银巽“咦”了一声,讶异地道:“当真不巧了,你们血性都与德妃娘娘不同啊?”
帝王皱了眉头,走过去看那蛊盅。果然,菊香和翡翠的手指放进去,那血蛊一动不动。
“再找些人进来吧!”巽王爷道。
银冷冽抿唇,微微眯眼,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就将自己的手指往里放。
菊香翡翠惊了一跳,连忙退后。端着蛊盅的银巽也睁大了眼睛,惊恐看着血蛊慢悠悠地朝帝王的手指靠近。
这主儿的意思是,他来么…?
一口气哽在喉咙里,银巽憋得脸通红,偏生看着小小的血蛊慢慢胀大,一点话也说不出来。
帝王的血啊,他的血蛊吸的是帝王的血啊!
被太后知道了,他可性命不保了!这对主儿是他的天生克星么?这下可好,救了人构不成欺君了,倒还有伤害龙体的嫌疑!
银冷冽皱眉看着那血蛊,原本小拇指指甲大小的蛊虫,现在慢慢胀大,貌似是他的血给胀大的么?真是神奇呢!
巽王爷看着差不多了,便拿金针挑开血蛊,端着蛊盅走到*边,将刚刚划开了的德妃娘娘的手指又重新划了划,放进蛊盅里。待血蛊咬上去还要继续吸的时候,便拿出一瓶药粉,洒在血蛊的身上。
帝王紧紧地盯着,看见那血蛊慢慢地变小,刚刚吸的他的血好像又全部进了琉璃的身体里。整个大殿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直到那血蛊又变回了最开始的大小。
“嗯,那什么,皇兄,还是让其他人来罢,一个人不能出太多血。”银巽干笑道:“德妃娘娘需要的血比较多,您…”您就不要全给了啊!
银冷冽挑眉,淡淡地道:“这才一点,再多给一点也无妨,同血性的人哪有那样好找?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谁是与她同血性的。”
说着,又很自然地将手指放进了蛊盅。
银巽抖啊抖,看着自己面前这面无表情的皇帝,当真是欲哭无泪了。
也是殿门关得紧啊,被其他人看见了,他万死难辞其咎!眼看着血蛊又胀起来了,他无奈地又重复刚才的过程,将血输进德妃娘娘身体里。
“继续。”银冷冽伸出手,吓得银巽抱着蛊盅后退好几步,直摇头:“不行了,皇上,再来就太多了,臣来吧!”
两次还好,说不定有益身体,三次貌似有些过了,他这是在护驾啊,牺牲自己好了。他记得自己的血性应该是和皇兄一样的。
况且,为了救她!他也愿意!
伸手放进蛊盅,银巽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可是还没等血蛊靠近,帝王便将他的手挑了出来。
“皇上?”银巽疑惑地看着帝王,随即有些感动。
“还是朕来罢。”银冷冽面无表情地继续将手放了进去,看着血蛊沉默。
血性相同,那也是别人的血。别人的血流在安琉璃身体里…
怎么想也不舒服。她的命都是他的,让他的血在她身体里流淌,又有何不可?银冷冽别扭地想着,又让血蛊吸了两次血。
“嗯,好了,差不多够了。”银巽收回蛊盅,看着*上微微恢复了一些血色的女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用些补血的药材调养一段时间罢,至少今天是能醒了。”
银冷冽眼睛一亮,看向巽王爷问:“不会有事了吧?”
“不会了。”银巽心有余悸地干笑两声,道:“有圣恩庇佑,德妃娘娘怎么也会安然无恙。”
帝王点头,随即松了一口气,看向*上的人。没事了便好!
“皇兄好像甚为喜欢这位德妃娘娘?”银巽平静地看了一眼*上的琉璃,道:“以往从未见过您对哪个女子这般在意。”
在意?银冷冽一怔,随即微微皱眉。他在意安琉璃么?
嗯,当然在意,她是他的命
!
“你先回去罢。”银冷冽淡淡地开口,没有回答银巽的问题,倒是下了逐客令:“今天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
“放心。本王也不会没事找事!”银巽朝帝王行了礼,退了出去。开玩笑,他当然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这是嫌命长不成。
殿里的其他两个丫头自然也不会说出去,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吧!
银巽笑了笑,大步朝外面走去。
“皇上,主子该吃药了。”翡翠低声对帝王说了一句,手里端着药碗和蜜饯。
“嗯,放着出去吧!”银冷冽说了一声,还是坐在*边,没有动的意思。
菊香和翡翠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将药碗放在帝王手边,退了下去。
“也不快点醒,连累朕也要喝苦药。别想偷懒,快点醒来服伺朕。”帝王喃喃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谁,端起药碗,照旧含了一口,喂进琉璃嘴里。
好苦…
喉咙里的苦味刺激着琉璃,当真是不停地想往外吐,可是又有人压着她,霸道地不许她吐出去,温柔的唇舌慢慢地安抚着她。慢慢地,嘴里的苦味便淡了。
是谁呢,不知道给她喂蜜饯么?琉璃很是疲惫地睁开眼睛,却看见眼前一双深暗的黑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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