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她真流泪假流泪。
“爱了又太累,不爱又心碎……”这是我为依依设定的来电铃声,独家的。
“老公,你几点干完活?我今天下班早,蒸了大米,等你回来了我再炒菜。”电话那头依依温馨的声音。
“快完了,七点前就回去了。”挂机后,我用握着手机的手,点弄着菲菲的脸,“今晚,我要回家和依依共进晚餐,另外,这些天我跟着常有理一起做着一个广告牌,我每天都很忙的,没时间跟你玩,你不来烦我。”甫毕,我甩门而去。
我的朋友,你是不是要问我看电影的事,哈哈,那是我从常有理的店里出来时,从他的桌子上拿的两张过期影票。
菲菲将上半身扒过了副架势,急速地摇下了车窗,将纸巾盒砸上了我的后背,深深地戳中了我的心事:“潘誉!你别以为你会写小说就了不起,你写了这么多年现在不是还是一副穷酸样吗?瞧瞧人家韩寒,郭敬明,当前明月都是上千万的资产,你算个**啊你!再写十年你也成不了作家,走着瞧奶奶非把这个事给你兜出去不可。敢顶我的脸,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哭着跪在我的脚底下求我收留你,你就是娶小姐的命!”
我从来都没有自诩过自己是什么作家,只是身边的人经常这样地称呼我,更多的还是嘲笑与玩弄。我不能生气,也不能应声。
“浪浪,干什么了?”“牛了,写小说了。”
“什么学历就写小说,丢人显眼。”
骗子,白痴,傻子,装作家。多少年了,多少次了,我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这样的抨击与身边的人茶前饭后的消遣。
有的人闲下来时喜欢搓麻将,我闲下来时就喜欢写写东西,我也没有妄想自己会成为什么大作家,这只是一种喜好而已。你们就当我把搓麻将的时间,用来写作了可以吗?为什么天天搓麻将的人没有人抨击,没有人嘲笑,我只是写写日记,就遭到这么多的人取笑?还有没有天理。
我最最反感最最讨厌最最不能容忍别人拿这个事来戳我,我猛地回过了头,鼻孔喷烟,两眼爆裂,双耳喷火,发丝直上青天。积压多年的怨气,真想集中暴发一次,冲上去海扁她一顿。
菲菲毫不视弱,将身子翻过架势座,倏地从车厢里蹿了出来,大步流星地绕过车头,扑到了我的跟前,怒目嗔视:“伤你自尊了是不是?心情不爽了是不是?不服气来打我啊!敢吗你?窝囊废。”
你别督促我上去跟菲菲干架,我估计我的身手打不过她。
我将铁拳稍松鼻息放慢,不能让她看着我憋屈的样子乐上了天。我要时刻保持快乐的心情,就算气炸了心房,也要用笑容去面对死神。
“潘誉,奶奶我非把你爸气得崩断血管,把你妈气进太平间。我不把你家搅得鸡犬不宁,这事不算完。”菲菲吊着眼,恐吓道。
“什么叫这事不算完,你走你的阳关道发你的大财,我过我的独木桥赚我的小钱,我跟你之间有什么事?我欠你什么了?”我喝道。
“行,行,行,潘誉,你小子行,睡了奶奶不认帐。”菲菲不住地点着下巴,紧咬牙关,语气嚣张,不可一世,“敢不顺我的心思,看奶奶我整死你!”音落,菲菲紧绷了脸皮,大跨步地回到了车里,扬长而去。
我目送着汽车远去的节奏,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的想法很矛盾,我的心异常的乱。
其实,我的态度并没有嘴上说的那样坚决,我比任何人都要脆弱,比任何人都要犹豫。
我也不知道我对菲菲的拒绝是对还是错,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真的犯傻,真的白痴,总之,一句话,我不会做对起依依的事。
在我怅然的回过身,准备去坐公交时,突然,电话响了。
“小弟,我说,你的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潘天凤想说些什么,就算是一个小学生也能猜中十之**,别听她扯了。我并没有挂机,便将手机扔口袋里了让她一个人独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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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8月22日,中午。
大早晨六点就开干,忙活了一个早晨总算是完工了。
午饭时,在店里摆了张矮桌,常有理又到外面的小饭店整了几个硬菜,我们喝着啤酒分享着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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