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摸了摸脑门:“真摸不清你老公的套路,和他打牌不能用正常思维。”
再一把。
她们三个全扣牌了,就剩我了。
这时,来了一张三万,我欢笑了一声,把六万扣了。把牌明着推倒,朗声道:“单挑西风。”
雪姐,菲菲,文丽便吃惊地瞪着我。
依依点弄着桌子上的牌,咆哮了起来:“你是猪呢?西风已经打过两张了,你自己还打过一张。你把西风扣了留下六万,能胡上一四七带九万。其他三家全扣牌了,见牌就打,你多大的口子。这下好了,胡你妈个头吧!”
这时,菲菲摸起一张牌,居然是九万,便坏笑着打了出去。
一个个起牌打牌像怕踩地雷一样,心惊胆战的。刚转了两个回合,我还真又抓上西风了,这把是自摸的。
下家雪姐抓的那张六筒是给菲菲点炮的。
打了几把没套路的战法,她们几个打牌的速度自然而然地变慢了。
雪姐问菲菲怎么这么犹豫,菲菲说,依依的老公乱打牌,毁了我好几把好牌了,谁知道他又准备打什么牌出来,都掂量着点吧!
我们打得热火朝天,一直等到其他姐妹下班回来后才算罢休,打了十二圈,结果我居然赢还了六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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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占了一个便宜。”
菲菲扭摆着水蛇般的柳腰,像幽灵似的从一个包间里漂了出来,在过道里司令的脸上轻摸了一下,媚笑着说。
“菲菲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司令调侃了一下。
去年,4月5日,夜。
鱼乐城里永远都沉迷着醉人梦死的歌声,没有国家的兴亡,没有前程的景象,没有四个现代化的期望。
那些想忘也忘不掉的不痛快往事,那些想骂也没有必要再骂下去的可恨女人,在这里都可以得到终极的发泄与短暂的遗忘。
假如有一天,外敌来犯,帝国覆灭,这里会不会兀自是歌舞升平,后庭花响。
刚刚走上一楼的台阶便撞上了菲菲,我装作不认识她,便要拐进b包间,形成了与她擦肩而过的态势。
虽然前几天刚刚打过麻将,但是,我冲的是我家依依的面子。加之,我对这个娘们的印象相当不好,也不愿意和她搭讪。
菲菲忽然伸出手,也在我的脸蛋上摸了一下,而后倏地蹿出了一两步远,回过头妖娆地笑着:“不错,又占了一个便宜。哎呦喂,这不是依依的老公嘛!太棒了,占得还是个大便宜!嘎嘎——”
不相信的话,你去鱼乐城走一遭试试,就算你是有钱的大老板,就算是你一个人来,就算是熟得要死的客人,小姐们也不会主动和你打招呼的。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准备拉屎时才用的卫生纸,便去擦拭被摸过的那边脸,擦了一遍,之后,又擦了一遍。
“假正经,摸你一下会死啊?”菲菲斜着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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