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打牌最厉害,抓了牌看也不看,用大姆指搓一下,合适了留下,不合适直接就敲了。照这速度,不要说八圈了,十六圈一个小时就打完了。
我穿起衣服,拉开了屋门,措手不及地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你醒了?”依依看牌的功夫,掠了我一眼,柔声问。
“是的。”我应声。
“今天菲菲过生日,中午姐妹们在北美国际狂欢了一阵,看你睡得那么香,也没有舍得叫醒你,桌子上还给你留了一块蛋糕。”依依甜甜地笑着。
这里这么多人,谁是菲菲?我可对不上号。再说,你们姐妹过生日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没醒也不会去。
呼呼,人家又没有说要我去,我自作多情什么。
麻将桌上那个新面孔姐妹是背对着我的,这时,停下了手里的牌,回过头瞪了我一眼,便用拿牌的手指着我的面门,毫不客气地断喝道:“屋里怎么会有男人?是谁这么大胆放男人进来的?这是谁养的鸭子?”
然后,便用严肃地目光扫了雪姐与晨晨一眼,估计只有这两个人有能力领男人进来。依依她们和这个新面孔的姐妹打了一中午麻将,就没有提过屋子里还有一个我吗?
“她就是菲菲,在这么多姐妹里,就数她傍的煤老板最有钱最有势力。煤老板年前回了南方,临走时送了她一辆奥迪a6和一套商品房。她可是咱们天上天的骄傲,所有姐妹的榜样。”这样不知廉耻,有悖道德的事,依依还讲得这么正面。
远远看去,菲菲戴着一对银制的细长条耳环,耳线垂到了肩头,睫毛又弯又长都翘到了天上。海藻般的秀发披肩在后背,发着暗淡色的光芒。别看我经常去天上天,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晨晨媚笑了一声,打出了一张牌:“什么鸭子呀,这么难听,这是依依的老公。”
“这里是姐妹们的集体宿舍,大东家明文规定,是不能放男人进来的,要不让放男人进来的那个姐妹搬出去住。”菲菲的语气很是严厉,也够刁难人的。
“你又不在宿舍住,操这门子闲心干嘛。”依依笑了笑。
今天雪姐戴着一对金制的超大耳环,环口有拳头般粗,眼睑上还涂着浅红色的眼影。她将烟卷刁在嘴里,为了避免烟雾太过呛眼便歪起了脑袋,一边理牌一边说:“放这个男人进来,是姐妹们召开御前会议集体投票全票通过的。就算你想翻案,也要少数服从多数。”
“菲菲姐,今天是你过生日,应该高兴才对,别因为这个扫了你的兴致。”河南妹子也说。
沙发上看电视的莉莉,一边修着指甲,一边说:“进来就进嘛!宿舍里全是女人,有一个带把的还解闷呢!别把这群**都给憋坏了。”
晨晨也说:“就是,瞧瞧这些骚娘们,下楼买个零食都又露大腿又露屁股的,真是有伤风化。多个男人的眼睛震着,最起码还能让这些骚娘们收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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