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仔细看。”常有理有点不愿意听。
“如果有一天我结婚,新娘应该是她。”我很认真地说。
“你说什么?”常有理瞪了我一眼。
“我说,刚才那个女孩就是杨晓依。”我沉声。
“你在你的qq说说里的发的那些肉麻的对白都是在指她?难道这件事是真的?”常有理开车之余,诧异地甩过头瞪了我一眼,“我在你的说说下留言,你怎么说是假的?”
“当面问就是真的。”当然有这个区别了。
“去年你经常向我借钱,是不是全花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常有理如梦初醒。
我不语。
“浪浪,我真不敢相信像你这样斯文的人会来这种地方,干这种事,结交这样的感情不说,还勾搭上我。”瞧这张嘴,连环的。
“常有理,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有什么心事,我总是第一个和你说,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看上依依了,你对我有什么想说的吗?”刚才没有上课,心情难免有些失落,也难免憋点火。
“我不说咱们三山的兄弟,也不说你的七姑八姨,我问你,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爸妈的感受?”一针见血地发问。
“我不说出依依是干什么的,没有人会知道的。”别当真,这个回答只能作敷衍,根本站不住脚。
“你结婚我是肯定要去的,也是肯定要上礼的,而且凭咱俩的关系,我上的也是大礼,”常有理蹙起眉头,态度强硬而坚决,“但是,如果你娶这样一个女人回家的话,我最多放下礼钱扭头就走,酒不会喝,菜不会吃,忙也不会帮。”煞尾时又甩了一句,“表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掂量着点吧!”
真是常有理啊,然后,我就没有再问过他任何问题了。
到家后,他将蛋蛋车停在了我们两家共同的那道半坡上的老杨树旁,杨树对面有一根按着电表的电线杆子,一左一右分别在道路两旁。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是我们每次回家的离别语,就像“再见”一样。
没多久我便听到了常有理拉开他家铁皮大门的声音,而我依偎在那棵老杨树下,守望着寂寥的夜空,不知路在何方。
既然我与依依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就不能再让她继续干那个了。
我不仅想把我和依依的故事讲给三山的兄弟们听,还想让我的兄弟们都接受依依。所以,第一个告诉与我关系最铁的常有理先生,可是,他的态度又让我有了继续隐瞒下去的想法。
对于我与依依的交往,他毅然决然地表示了反对。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了一种很强烈的歧视光线,那并不是在歧视我,如果他敢歧视我,就是在歧视他自己。
他看不起杨晓依,甚至看不起这个群体。
在常有理劝我回头的同时,他自己也明白,只要是我认定了的事无论前方有什么样的阻碍,我都会勇往直前地走下去。
我的朋友,你会劝我放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