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瞧着狼玦阴郁的俊脸,慢条斯理地提起石桌上一旁的杯盏,倒了一杯清茶,推到了狼玦的面前:“狼首领,喝些茶水,消消气。”
狼玦狐疑地看了苏岑一眼,这女人会这么好心?
可他倒是真的起了,为了防止自己真的没脸没皮地追出去,一口把杯盏里的茶水饮尽了。
只是心口的火气依然降不下来。
苏岑道:“狼首领,你以前来过京都吗?”
“嗯?”狼玦愣了下:“怎么这么问?”
苏岑笑笑:“没什么,觉得狼首领跟来过似的。”
狼玦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道:“……没来过,本族长这是第一次来。”
苏岑嘴角勾了勾,突然道:“狼首领觉得七彩花灯好看吗?”
狼玦顺口道:“好看啊,转起来的时候,倒是有趣。”
说完,他就愣住了。
苏岑却是笑了:“狼首领看来是来过呢,否则,怎么会记得花灯节的‘七彩花灯’是什么模样?”
“我没……”狼玦想否认,可偏偏当苏岑说出来时,他脑海里的确是形成了七彩花灯的形状与模样,他怔怔的,魈狼族没有花灯,可他怎么会知道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岑托着下巴,目光从狼玦茫然的眸仁里,移到了他眉心的骨饰,“狼首领,你额头的骨饰挺好看的。”
狼玦心神不定,胡乱道:“嗯,这是我们魈狼族族长特有的骨饰,只有族长继承人才有。”
苏岑在狼娅的额头上也见到过:“狼娅也是继承人?”
狼玦应声:“……嗯。”他脑袋里乱乱的,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见过七彩花灯,难道是自己在别的书籍上见过?狼玦很快接受了这种可能性,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松了一口气,只是抬起头,就对上了苏岑颇为怪异的目光,“你怎么这么看着本族长?”
“狼首领你们族里,怎么能兽化的?我比较好奇。”苏岑的目光一直落在狼玦的眉心。
阿渊说骨饰下隐藏的是一条黑线。
就是不知道狼娅的眉心有没有,是他魈狼族特有的,还是只有狼玦一个是特殊的。
狼玦眸色带了警惕:“这是我们魈狼族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你?”
苏岑也不恼,“那我们换一个,狼首领的眉心,怎么会有那条线,是故意点的吗?”
“什么线?”狼玦一脸茫然,不知道苏岑说的是什么。
苏岑怔了下:“狼首领你别告诉我,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眉心有一条黑线吧?”
狼玦抬起头,摸了下自己的眉心,“黑线?”他抬起手,把自己额头上的骨饰往一边拨了拨,眉心的那道黑线在日光下,显得尤为清楚。
苏岑沉思片许道:“狼首领不如自己去问问狼娅姑娘,你真的没有来过京都吗?”
狼玦直到离开也是皱着眉头的。
苏岑坐在凉亭里,一直没有回过神,在思索着什么。
陵云渊从外面带着小殿下回来时,就看到这一幕,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肩膀,道:“怎么了?”
苏岑依在陵云渊的胸前,道:“在想刘清宁与狼玦的事。”
“嗯?他们刚才来过了?”陵云渊去查刘清宁的事,并未在客栈里。
苏岑颌首:“是啊,狼玦对刘清宁的态度似乎从昨夜开始,就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一开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刘清宁似乎根本就不认识狼玦,可后来打架的时候,她不知看出了什么,态度就孑然发生了改变。我刚才试探了一下狼玦,狼玦说他没来过京都,可他却知道都城里的事,这不是很奇怪吗?”
陵云渊沉思:“应该跟他眉心的黑线脱不了关系。”
苏岑应声,歪过头去问陵云渊:“阿渊,你查到什么了没有?”
陵云渊道:“刘清宁七年前嫁人,只是后来她的夫君惨死,死不见尸,她就守寡重新回到了刘府,不久之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性情大变。可她与前夫并没有孩子,所以,她说的难道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苏岑摇头:“我感觉她说的是自己。”
陵云渊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她的夫君的消息却是完全查不到。”
苏岑一愣:“嗯?”
陵云渊道:“她当初是一意孤行嫁出去的,差点与刘家决裂,只能查出来她夫君是个商人,只是半年后就死了,顺着那条线去查,却发现,他夫君给她的消息都是假的。”
苏岑神色微变,“难道那人假死骗她?”
陵云渊摇摇头,“这只有刘清宁与她那夫君知道了,还要继续查吗?”
苏岑想了想,摇头:“不必了。”刘清宁若是真的看出了什么,她若是没死心,自然会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可若是依然死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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