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宁听到他这一声,很明显身体僵了僵,可因为她垂着头,加上浑身上下都是易容,苏岑并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下一刻,刘清宁慢悠悠转过头,手臂横在男子的腰间,嘴角勾了勾,却并不明显:“狼首领哪只眼睛看到奴家不知廉耻了?”
狼玦没想到她还敢呛声,“你说呢?光天化日,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
刘清宁乐了:“奴家跟自己夫侍亲近亲近,关你何事?”
狼玦被噎了下,可盯着男子放在刘清宁肩膀上的手,就是不爽:“要亲近回家去,在这里,碍了本族长的眼,就是不行。”
苏岑:“……”大哥,你确定不是自己被刺激到了?
先前谁还说一女二夫的?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苏岑忍不住呲了呲牙:“可这里是我的地方,我觉得不碍眼,若是狼首领觉得不舒服,那就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好了。”
狼玦:“……”这两个女人生来不是克他的?
那个只是因为调戏了一句,这陵夫人就弄来了这女人给他,还没等他回绝,这女人竟然还提前嫌弃起他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可偏偏,苏岑说的还不错,这里的确是她的地盘,他还真不能做什么?
“大哥?”
狼娅在身后扯了一下狼玦的手臂。
狼玦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这两天真的神经了,竟然会被这个胖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情绪。他干脆偏过头,对刘清宁视而不见,想起来的目的,上前,把虎崽兽直接放在了石桌上,后者还扒拉着爪子,嗷唔唔地想要往狼娅那边探。
苏岑瞧着虎崽子没出息的目光,忍不住扶额,抬起头时,无辜道:“狼首领,不是说十日么?这可连一日的功夫都没有。”
狼玦被气得够呛,“你这虎崽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简直……”
苏岑仰头望了望天,不知道虎崽子到底又做了什么惹到狼玦了,掩唇低咳一声,“怎么?是虎崽兽啊,你看看,白虎,是一只很年轻的白虎。”
狼玦头疼:“可本族长就没见过这样的!”
苏岑额头跳了跳,低下头,对上了虎崽兽无辜的虎眸,朝着她弱弱地呲了呲牙,可怎么看怎么带了几分心虚的味道。苏岑抬起头,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狼首领,到底怎么了?”
狼玦深吸一口气,半天没吭哧出声。
倒是一旁的狼娅脸色颇为微妙,眼下还带着青黑,很显然一夜没睡好。
狼娅想了想,道:“还是我来说吧,左右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是这样的,这虎崽兽……似乎比较黏人。”准备的来说,是比较黏她。
苏岑:“……”这色虎到底又做什么了?
狼娅绷紧了面皮,可饶是如此,还是染上了一抹尴尬,“我……”
“阿娅,哥来说!”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她一姑娘说,最可恶的就是这虎崽子了!再顶顶可恶的就是这陵夫人了,最最可恶的就是这……狼玦锤了锤脑袋,自己怎么又想到这胖女人身上去了?娘的,这没羞没躁的女人,就她这身板还装小鸟依人呢,都快把那男子压倒了好吗?
不对!他怎么思绪又转到这女人身上了?可恶可恶可恶!
苏岑正打算听虎崽兽又做什么了,可狼玦说了一句把视线又瞪向了刘清宁与她的夫侍,苏岑眼底有异光浮掠,不动声色的开口:“狼首领?”
狼玦回过神,漫不经心的‘嗯’了声:“陵夫人,好好管管你这虎崽兽,否则,就不要怪本族长了。”
苏岑瞧着虎崽兽缩了缩脖子,怎么看都是一副心虚的不行的模样。
苏岑扫了眼虎崽兽,抬头看向狼玦:“狼首领说吧,若是真的做错了,我会好好教训的。”
狼玦道:“他着实太过闹腾了,没有一刻不缠着阿娅的,用膳跟着,沐浴跟着,这也就算了,连休息也跟着,阿娅把他关在房门外,一眨眼他又跑进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最后实在不行,本族长就把他给关在笼子里,可这样!也阻止不了他!”狼玦狐疑得瞧着苏岑,“他别不是人变的吧?”
他们魈狼族有特殊的血脉,能够兽型,那么别人也可以,也不是不无可能。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狼玦就气得不行。
苏岑:“……”
能不这么无耻么魇师!
苏岑低下头,认真瞧着虎崽兽:“沐浴你也跟着?”
虎崽兽把两只前爪默默捂住了虎脑袋,把脑袋埋了进去。
苏岑扶额:“你可真是……”
狼玦开口:“这还不算,他特么还流鼻血!”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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