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真是如此,看来这个钟大人的好运也算是走到尽头了。
“大胆狂徒,竟然口出狂言,来人啊,将这狂徒拿下,重打五十大板!”钟大人恼了,忘记了请示身边的皇甫高毅,一声令下,却没有一个衙差敢动手。
“钟大人,在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弄清楚之前,就贸然动刑,这恐怕不是我央盛国律法的规定吧?”皇甫高毅淡淡说道,却气势十足,吓得钟大人直抹汗。
“是……是……下官一时糊涂,此案有待调查……有待调查……”钟大人笑得一脸谄媚,可是,皇甫高毅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断然不会允许一个贪官在这豫州城里为所欲为。
“来人啊,将钟大人的府邸包围起来,逐间逐间搜,看是不是真的存在一百万两白银的赃款。”皇甫高毅下令,堂上没有人敢出声。
蒋安和白飞雪包括钟大人以及师爷都知道皇甫高毅的身份,而公堂之上除了少部分是原本在豫州当差的衙役之外,其他都是皇甫高毅的人。
钟大人吓得坐都没有坐稳,从官椅上摔了下来,连滚带爬地到了堂下:“下官绝对没有做过此等卑劣之事,请……请明察。”
钟大人不敢暴露皇甫高毅的身份,然而,事到如今,他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还愣着做什么,搜!”皇甫高毅抓起惊堂木,狠狠拍在桌子上,几个人立即冲了上来,将钟大人和蒋安分别拿下,又由豫州府衙的捕头带领一队人马赶去了钟大人的府邸。
白飞雪没有想到局势竟然如此瞬息万变,蒋安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明明钟大人已经答应放过她了,这样不是挺好?
白飞雪越想越不明白,看来这公堂之上,唯一知道真相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蒋安,另一个必然是皇甫高毅。
她真是太小看皇甫高毅了,虽然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皇甫高毅早已经布好了局。
一阵寒风吹过,小片小片的雪花从公堂外面飞落进来,只是顷刻间便已经融化。
站在公堂外听审的百姓纷纷裹紧了衣裳,却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开。
大家纷纷猜测钟大人究竟有没有收受那一百万两白银,更多人在想,高坐于公堂上的皇甫高毅究竟是什么身份。
白飞雪深深看了蒋安一眼,只不过一眼,即使他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白飞雪也能察觉到他呼吸有一刻紊乱。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大家都对结果屏息以待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捕头带领一小队衙差在钟大人府邸的书房暗格里找到了一叠银票,而总数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是白银一百万两。
证据确凿,钟大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飞雪无奈勾了勾唇角,她早就知道,当蒋安出现在这公堂之上的时候,已经有人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不论是诬陷还是栽赃,亦或是这个钟大人根本就是个中饱私囊的贪官,结局都会是这样。
白飞雪抬眸,正巧对上皇甫高毅的眼睛,只是一眼,那睥睨天下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钟大人,你可还有什么话说?”皇甫高毅淡淡开口,似乎在给他最后辩白的机会。
“下官……下官没有……”钟大人已经放弃了辩白,因为无论他说什么,最后都逃脱不了皇甫高毅的制裁。
“很好,拖下去吧,待禀明皇上之后,择日处斩。至于,蒋安,也将他先关押在大牢,而付小雪与本案无关,无罪释放。”皇甫高毅做了宣判,白飞雪知道自己自由了,而蒋安却恰好相反。
是他自己亲手将自己送进牢房,白飞雪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雪越下越大,公堂外面的百姓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白飞雪轻轻呼了一口气,空气中升腾起一片白雾,迷蒙了双眼,她看不清的不仅仅是蒋安,还有那个曾经爱过的皇甫高毅。
看着钟大人被带下去,蒋安被押下去,她突然不知道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衙差走过来,给白飞雪解开了手铐和脚镣,身上突然变轻了,可是为什么,白飞雪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再次抬眸,才发现皇甫高毅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他的眼神,她读不出来。
揉了揉发麻的腿,白飞雪起身,发簪突然掉落在地上,满头青丝垂在她的肩上,那一个背影似乎离皇甫高毅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