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钟大人并不打算背黑锅。
可是,皇甫高毅金口一开,他即使心有不甘,也没有理由抗旨。
钟大人面向皇甫高毅,微微颔首说道:“只是这真凶一日没有找到,付小雪依旧难以洗脱嫌疑。”
“那……照你的意思是?”皇甫高毅冷眸直向钟大人,他吓得往后缩了缩。
“此案的确还有许多疑点没有解开,为几位贵宾看病的大夫正等候在公堂外面。”钟大人没有直言白飞雪究竟有没有罪,先听取证人的证词终归是不会有错的。
皇甫高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心情不错:“好,那就传上公堂来。”
不久,从公堂外走进来一个长者,白飞雪一眼便认出了他,他就是当日为几位外国贵宾诊治的大夫。
只见这个大夫一步一步走进公堂,神情自若:“草民见过大人。”
“欧阳大夫不必多礼,本官传召你过来也是想了解一下,几位外国贵宾目前的身体状况。”钟大人的话让白飞雪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长者就是豫州城里最有名的大夫。
“大人,根据草民的仔细诊断,以及最近几天几个贵宾的康复情况来看,应该不是由于饮食不洁引起的病症,有极大的可能与几位贵宾初到我国,水土不服有关。此外,许多医药典籍都有记载,元蹄属于大补的一类食品,可是几位贵宾的身子虚不受补,所以会出现腹痛、腹泻、呕吐等等症状,实属正常。”
听到大夫这样说,白飞雪松了一口气,可是,他说的是实情吗?
见到皇甫高毅脸上那种自信的笑,白飞雪总觉得有些怀疑。
公堂上,各人心里都若有所思,即使白飞雪看不明白皇甫高毅,但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皇甫高毅的能力。
见钟大人没有发话,欧阳大夫又补充道:“经过修养调息,几位贵宾的身体,目前已经无碍了,只需注意,这段时间的膳食需以清淡为主,切记进补。”
白飞雪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只要几位外国贵宾没有问题,相信她一定能够脱罪了。
案子终于有了一个了结,钟大人赶紧送了一个顺水人情:“既然此案已经确认与被告付小雪无关,那么本官就宣布,付小雪无罪,立即释放。”
“慢着!”一个声音传来,原本愁眉已经舒展的白飞雪忍不住心慌,好端端的,怎么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白飞雪转头,却发现来人竟然是蒋安。
“大人,您草草结案,究竟是要掩饰些什么?”蒋安语出惊人,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白飞雪的捏了一把汗,蒋安应该是来救她的,没有理由推她一把,怎么会这么说呢?
“堂下何人?”钟大人显然也没有料想到蒋安的突然出现,余光瞥见皇甫高毅的脸上微微皱起的眉头,心想大事不妙了。
“钟大人,鄙人蒋安,是溢香楼的另一个老板,也是被告付小雪的表哥。”蒋安三言两语介绍了一下自己,转而深深看了白飞雪一眼。
“原来如此,此案已由本官查明,既然与溢香楼无关,又何须掩饰,蒋安,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钟大人的疑惑也正是现场所有人的疑惑,可是,蒋安却面不改色,分明就是来拆台的。
“大人不想承认也实属正常,这一切只因大人你早已收下鄙人送给你的一百万两。”
蒋安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不少围观的百姓对高坐于堂上的钟大人指指点点,更有甚者,竟然直接开骂,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堪。
“肃静!”钟大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惊堂木,公堂上下皆安静下来。
“蒋安,你无凭无据诬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钟大人这一声质问掷地有声,然而,皇甫高毅却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以及内心一闪而过的不安。
白飞雪不能再让蒋安如此胡闹下去,蒋安这是要把自己也搭进去的节奏。
她慌忙拉住蒋安衣服的一角,悄悄在他耳边说:“蒋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别胡来了,快点认错,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而蒋安却决绝地推开她拉住衣角的那只手,神情坚定:“钟大人,苍天有眼,你中饱私囊的赃款就藏在你自己府中,我劝你还是俯首认罪吧,难道要豫州城的百姓,从你家中搜出那一百万两白银才知错吗?”
白飞雪瞬间愣在原地,这是栽赃嫁祸吗?
可是,蒋安怎么可能会有一百万两白银用来栽赃嫁祸,难不成这个钟大人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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