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头被弹飞的兽魅,在地上滚了几圈蹦起来,见着祭剑的凶势,不禁哀嚎一声,当即朝着不远处的护墙蹦去,看样子是想逃走。
“哪里逃!”
林守并指横扫过去,祭剑随即化成一道血芒脱手飞出。
那边兽魅瞥见血芒飞来,猛然跳起试图避开斩击,岂料祭剑中途陡然折转,自下而上将兽魅斩落。兽魅重重地落到地上,刚刚那一斩在它背上留下极深的创口。
半死的兽魅在地上挣扎扑腾着,林守本想留个活口,正待上前察看,突然心生精兆,下意识的向后跳退。
稍迟一秒,一道凶烈血光自九天直落而下,将地上挣扎的胡狈当场斩断,剑威四散开来,甚至将铺着石板的地面条条切开。林守勉强稳住脚步,看向那阵势的中心,才现在插地上颤鸣不已的竟正是血炼祭剑!
斩杀兽魅,淋浴浊血后,血炼祭剑的剑煞一时大盛,嗡嗡鸣动着显出暴动的迹象。早已准备的林守立即收回造化真力,失去力量来源的祭剑,就像被拔掉插头般的电器般,渐渐的沉寂了下来。
“好险好险,真是匹烈马……”
林守呼出口气,走过去拔起祭剑。
祭剑被他握在手里,仿佛不甘心般的鸣动着,然而却也无计可施。林守嘿笑一声,挽了个剑花,把祭剑插回腰后的剑鞘。
尽管最后出了点纰漏,但作为引煞诀的初次实战,斩杀两头兽魅的结果让他颇为满意,总算是有了件能派上用场的法器。在原地回味片刻后,林守才把目光移到地上的兽魅身上。
此时信鸢在天上盘旋,又6续现好几处兽魅活动的痕迹,但林守已经不打算再跟这些东西折腾下去。这一连番的交战让他越来越确信,这一大群兽魅背后必然有某只黑手存在。
“见不得人的家伙……”
林守嘿笑着,从怀里取出数只施咒用的木鸠,念念有词的抛了出去。木鸠在空中化成褐色隼鸟的模样,拍打着翅膀向青河镇的四方飞去。
“就让小爷把你的尾巴揪出来吧!”
……………………
距离青河镇的西北角两公里处,有一座被废弃多年的采石场。
这座采石场原本是当地zheng fu为展经济而上马的项目,但结果却只是把郁郁青青的山林挖得乱七八糟,自然是遭到青河镇民们的强烈反对,很快就被废弃了下来。眼下采石场早已没有了人烟,只有几处半塌的草棚和随处可见的乱石堆砌。
此刻采石场的某个角落,正流动着妖异的邪光。
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站在某块被切削平整的石台前施法行咒。石台似乎被当成简陋的供桌使用,上面放着燃烧的香烛,还有一个作为祭品的山羊头。
羊头似乎刚刚宰下来,还是鲜血淋淋的,腥热的血水顺着石台缓缓流下,在黑衣人的脚边汇成血色的浅潭。
只见黑衣人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十多道用鲜血绘出的咒符悬浮在供桌的空中。咒符上燃烧着阴冷的绿焰,那幽幽绿光将周围照得是鬼气森森,邪煞逼人。
“混蛋,竟敢在小爷地盘上搞这鬼东西……”
距离黑衣人作法的石台十多米远处,绿光照不到的石壁yin影里,林守悄悄观察着那边的光景,嫌恶的皱起眉头。他倒是认不出黑衣人施展的是何种邪法,不过想来定然和青河镇流窜的众多兽魅脱不了干系。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只要在这里解决掉施展邪法的鬼祟家伙,那边兽魅自然就不成问题。这样想着的林守抬起头,朝天上盘旋的信鸢打了个招呼,让它继续精戒周围的状况,然后自己则悄悄朝黑衣人潜近。
林守踮起脚尖,从背后慢慢靠近黑衣人。到还有十多步的距离时,稍稍停了片刻,躲在石壁后面察看情况。只见黑衣人依旧在那边念念有词的专心施法,似乎没察觉到背后的动静。
“很好,就乖乖上路吧……”
林守伸手摸出破魔镖来,瞄着黑衣人的同时,心里却涌出几分悲抵触来。
严格说起来,像这般背后偷袭的yin险战法,大概很难算得上是正道人士的作派。只是对林守来说,这也是极为无奈的选择。
如果可能的话,他又何尝不想豪情万丈的大喝一声“鼠辈受死!”,然后跑出去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再威风凛凛的一剑诛敌?可惜要怪只能怪自家那不给力的造化法,实在不是逞英雄的材料,结果也只能偷偷的抽冷子歼敌,每次都令林守感到郁闷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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