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没事造出这东西来做什么?”
林守疑惑着,正准备凑近看个清楚,谁知就在这时候,手里原本惊惧颤鸣着的祭剑,竟突然没了声息。
林守骇然向左右望去,看到一红衣长袖的身影,从阵枢的一角转出来。其实他就应该想到,能令祭剑如此惧怕的人物,除了红玉还有谁?
“公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红玉看起来似乎颇为惊讶。当目光落到林守持着的祭剑上时,目光随即变得严苛,似乎对这把逆主凶剑的很不待见。受到红玉气焰的摧压,祭剑哀鸣着,原本便遭到大幅削弱的煞气,一时间更是衰弱到极点。
“等等!红玉,等等!”
林守连忙制止,并飞快的把祭剑收到鞘里面。
“像那种旁门左道的招数,公子其实不学也没关系。”
红玉走过来,用不以为然的声音说着。自从前次练引煞诀差点出事后,她便不太赞同林守学这类危险的法诀。林守虽然理解红玉的担忧,但怎么也不愿意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于是急忙岔开了话题。
“我会小心的啦,红玉……话说回来,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个是……”
林守指着眼前的法阵问道,红玉没有马上回答林守的问题,反而罕见的显出迟疑神情,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那态度令林守生出更大的疑惑,正准备继续追问,身后却突然响起老爷子的声音。
“臭小子,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林守吓一跳的回头望去,只见老爷子不知何时走到近前,并且面色不善。还没等他来得及分辩,老爷子已挥起烟杆,敲了他好几下暴栗。
“你个臭小子,叫你好好修炼,好好修炼,你竟然给我修炼到这种地方来了!?老夫稍微不盯着你,你就来这套,是成心想气死老夫不成!?”
“这是有原因的,听我解释……等,等等!别敲啦!”
林守竭力抵挡着老爷子的烟枪暴击,并试图以攻代守。
“别光说我偷懒,老头子,那又是什么东西!?”
林守伸手指着前面高耸的铁柱,语气强烈的质问着。“臭老头子,竟然瞒着我偷偷造出这种东西来,要不是偶然逛到这里我还不知道……老实交待,这法阵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哎哟!”
回答林守的自然是铜烟杆毫不客气的暴击。基于两者身分立场的悬殊差异,老爷子只用一句话就把林守的质问给拍了回去。
“臭小子!这种口气,老夫是掌门还是你是掌门?”
“那个,话不是这么说吧,我好歹也是造师门的传人……”
“哼!像这样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传人,不要也罢!”
“整天?我只是偶尔……啊痛!啊痛!痛痛痛!……诶,是我错了……”
片刻后,林守竖起了全面投降的白旗,拉耸着脑袋听着老爷子的训斥,一边偷偷瞥向周围的玄鼎法阵。可惜老爷子却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扯着他的耳朵就朝法阵外走去。
“痛痛痛痛!轻点,老头子,要扯断了,真的要扯断了!”
“哼,断了就断了,反正都是不听话的东西。”
走出法阵后,老爷子冷哼一声,总算是放开了孙子的耳朵。
林守揉着通红的耳朵,低声抱怨着老爷子的虐待,却现老爷子在那边沉默着,竟用奇怪的目光看过来。那目光带着几分欣慰,带着几分遗憾,却是前所未有的慈祥,竟令他心里猛然起毛来。
“老头子,你……你看什么看?”
“哼,臭小子也长大了……”老爷子突然说出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拿起铜烟杆,先抽了几口老烟,才慢悠悠的说着。“也罢,既然你小子成天想着偷懒,那就干脆找点事情给你做。”
“什,什么事情?”林守战战兢兢的问着。
“今天晚上,你负责巡夜。”老爷子磕着烟杆,下达了掌门的命令。“最近青河镇常有兽魅流窜作乱,老夫忙着修剑的事情,暂时腾不出手来,你就负责把它们打掉吧!”
……………………
一轮悬月浮上夜空,朦胧的月光洒在江边静溢的小镇上。
和热闹的大都市不同,小镇里没有喧嚣的霓虹幻景,为明ri的劳作,居民们也早早就熄灯休息。街道上只有几盏街灯隐约点醒着夜色,围着灯光扑腾的大群飞蛾,把灯影也弄得古怪斑驳。
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在无人的街道上溜达,突然伏低身子,盯着从前面街角窜出来的老鼠。就在它准备扑将出去时,前面冷不防冒出一个黑影来。吓一跳的花猫紧急刹车,一个猫跃窜到暗处。当它探头看清黑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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