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此说来,湛王果然是先皇的血脉?”
“东陵洛曦处心积虑,却想不到亲手养大了先皇的儿子,再来找他报仇!真是报应!”
“难怪湛王如此人中龙凤,其他皇子就上不得台面,这才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正是正是!假的就是假的!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东陵洛曦居然弑君篡位,简直人神共愤,该千刀万剐!”
大约也是看出今日已经呈现出向着东陵孤云一边倒的趋势,群臣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完全不怕被东陵洛曦听到。而这些刺耳的言辞传入耳中,东陵洛曦的脸更是阵青阵白阵红,浑身都在哆嗦:“胡……胡说!哪有、哪有这种事?你们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是吗?”闵心柔淡淡地笑了笑,“若是胡说,方才那场戏你怎么解释?你若信不过这几位太医,不妨把宫中所有太医、甚至全天下的大夫都找来,看看我是不是胡说!”
东陵洛曦狠狠地瞪着她,再度无言。他何尝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已经不言自明?然而一想到自己可能的悲惨结局,他又能怎样?
闵心柔不再看他,重新面对群臣:“各位大人,得知本宫已经怀了先皇骨肉,那么接下来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这个孩子,等他长大成人之后为先皇报仇,还前太子一个清白!原本本宫可以仗着一声功力悄无声息地离开,可是却又希望早日找到证据揭穿东陵洛曦的真面目,而恰在此时,东陵洛曦派人来告诉本宫,希望本宫再嫁给他这个新皇。于是,本宫将计就计留在了宫中,并用内力改变自己的脉象,东陵洛曦才始终以为云儿果真是他的儿子!”
群臣恍然地点头,各自交头接耳,纷纷赞扬闵心柔这番义举。事已至此,欧阳逍居然也不再避讳,咬牙说道:“皇上啊皇上!如今你可信了吧?当初我就说这个孩子来得有些蹊跷,怕是不能留,你偏不信!结果怎么样?”
东陵洛曦闭了闭眼,一个字都说不出。闵心柔倒是有些讶异地看了看欧阳逍,淡淡地笑了笑:“原来欧阳丞相也是个聪明人,难怪能令东陵洛曦不惜写下血书也要邀你相助。可惜,你这一身聪明没有用在正道上,反倒帮你落得个千古骂名!”
欧阳逍恼羞成怒,却偏偏无言以对,闵心柔也不再理会他,接着说道:“而正是因为本宫决定留在宫中,才又得知东陵洛曦连先皇的一众妃子及几位公主都不打算放过,表面上让她们出家为尼,其实暗中派人前往暗杀,并毁尸灭迹!只可惜本宫听说之时为时已晚……”
“胡说!”除了这两个字,东陵洛曦已不知该如何狡辩,只是徒劳地尖叫着,“她们明明就在尼姑庵中修行……”
“事到如今你还要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吗?”闵心柔冷笑,淡淡地打断了她,“来人!有请白贵妃、英雅公主!”
白蜻蜓与姜明月都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同样一身黑衣地上殿出现在众人面前。母女二人极为相似的容貌引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更有人失声喊道:“啊!不错,正是贵妃娘娘!当年英雅公主被送出宫时刚刚满月,想不到居然也如此国色天香了!”
看着东陵洛曦,白蜻蜓眼中的仇恨同样霍霍燃烧:“东陵洛曦,你想不到吧?我这条漏网之鱼到底还是找上门了!有我在,你还敢说她们在尼姑庵中修行?!”
东陵洛曦早已面无人色,牙齿打颤:果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初听说白蜻蜓和那个女婴漏网,他就很是担心了一阵子,还宽慰自己说老弱妇孺掀不起什么风浪,想不到……可恶!
白蜻蜓冷笑一声,面对群臣将当日之事叙述一遍。闵心柔早已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东陵洛曦。所以此时她也不隐瞒,告诉众人正是闵心柔托她的大哥闵飞扬救了她们母女。
众人闻言,倒十分佩服闵飞扬的义举,想不到以杀人为业的绝杀门居然也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不由纷纷挑起大拇指赞叹一句。
控诉完毕,白蜻蜓与姜明月暂时退在一旁,闵心柔已接着说道:“除掉先皇及一干妃子、公主之后,东陵洛曦还不放心,等局势稍稍稳定之后便开始铲除异己,第一个就把目标瞄准了大将军东陵洛昕!”
又将这段冤案细细道来,群臣才知东陵洛昕一家也是皇位争夺战的牺牲品,无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