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地赶到柔妃的寝宫,端木幽凝跪拜见礼:“参见……”
“免礼!”东陵洛曦立刻打断她,急得声音都变了,“端木幽凝,你快来看看柔儿,她受了很重的伤!”
原来是受伤?还以为是上次的病未曾彻底治愈。端木幽凝应了声是,立刻上前做好准备,心下却暗道南宫羽所言果然不错,东陵洛曦对柔妃的确依然荣宠有加,一看到她受伤便急得上蹿下跳。
然而这一上前检查她才发现,难怪东陵洛曦会着急,因为柔妃的伤势的确非常严重!伤口在她心口附近,无论形状还是大小都很容易判断出是被一柄利剑所伤,而且从这利落的手法来看,对方的身手必定绝佳!
大量的鲜血早已将柔妃的衣服及床单被子染红,侍女显然曾经试图为她包扎止血,却毫无作用,伤口中的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莫说是剑伤了,若不及时救治,单是流血也能要了她的命!
“简直是胡闹!”端木幽凝迅速点了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血流登时缓了不少,“柔妃娘娘伤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人去请太医吗?真是……”
“七小姐莫气……”柔妃伤势虽重,神智居然还算清醒,忙柔声解释了一句,“是妾身见伤口所在之处有些尴尬,不愿被男子碰触,这才……又劳烦七小姐的……”
啊,是了,闵心柔有洁癖,伤口又靠近女子身体的禁区,她自是不愿被人摸来摸去。
看到端木幽凝手法纯熟,东陵洛曦略略安心,却急切地追问道:“端木幽凝,柔儿伤势如何?她不会……不会有事对不对?”
端木幽凝已经检查过伤口的深浅,闻言立刻点头说道:“皇上放心,柔妃奶娘虽然伤势严重,必定会元气大伤,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臣女定会竭尽全力!”
“如此甚好!”东陵洛曦点头,“朕便先出去等候,不在这里添乱了,你务必小心谨慎!治好了柔儿,朕重重有赏!”
端木幽凝顾不得点头,继续仔细处理着伤口,一边咬牙说道:“娘娘温婉娴静,从不与人起冲突,是什么人如此可恶,居然对娘娘下如此重手?”
柔妃摇了摇头,唇角露出一丝含义不明的苦笑:“一言……难尽啊……那刺客他……”
看得出她不愿多谈,端木幽凝自是不会不识好歹地多问,以最快的速度将伤口处理妥当,又命侍女取了干净衣物和床单被褥等等换好,这才喘口气问道:“娘娘觉得如何?”
“除了伤口有些痛,并无不妥。”柔妃微微地笑了笑,眸中充满感激,“七小姐,你又救了我一命,我真是……”
“不敢,我不过是在报湛王当日的恩德,娘娘不必太过感激,”提及那个男子,端木幽凝不由心中一抽,“世间之事虽然纷繁复杂,但一饮一啄冥冥上苍早已注定,强求只能暂时改变一些东西,却无法动其根本……对不起,我扯远了!娘娘稍候,我去禀报皇上,免得他担心。”
端木幽凝这几句话本是因为东凌孤云的刺激才有感而发,却明显触动了闵心柔的心事,令她心神一震,半晌无言:一饮一啄,冥冥上苍早已注定……
来到室外,正在焦急等候的东陵洛曦立刻冲了过来:“柔儿怎样了?!”
“皇上放心,娘娘暂时没有大碍,”端木幽凝躬身施礼,“皇上可以进去陪陪娘娘,有关注意事项,臣女会交代娘娘的侍女。”
东陵洛曦点头,立刻冲进了内室。端木幽凝将日常护理的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侍女,接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她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清冽的荷叶香,紧跟着是东凌孤云难掩担心与焦急的声音:“端木幽凝,母妃情况如何?!”
端木幽凝咬牙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敛衽作礼:“湛王暂时可以放心,娘娘伤势虽重,却无性命之忧,只需小心静养即……”
后面的“可”字尚未出口,她却突然有些惊讶地愣住了。东凌孤云一向喜欢白衣,浑身上下一丝杂色都没有,干净得不染纤尘。然而今日,他身上虽然也没有杂色,穿的却并非白衣,而是一身纯黑!若不是样式依然是皇子所穿的长袍,只怕极容易令人认为他穿的是夜行衣吧?
端木幽凝一直以为最适合东凌孤云的就是白色,然而今日她才发现,原来东凌孤云一身纯黑之时同样俊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听到她的话,东凌孤云轻轻吐出一口气,显然对她的医术十分信任,她既然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点了点头,他迈步向里走:“我去看看母妃,一会儿送你回镇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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