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柳阿婆这次听到关于柳池恒的话,没有太多伤痛,反而是长舒了一口气,正是被劳鹭说中了,柳池恒都走了,这件事情也就没有这么可怕了。
柳阿婆渐渐镇定下来,这个过程中,劳鹭知道,这几年,柳阿婆到底是有多么害怕这件事情。柳池恒的死对他自己,亦或是对柳阿婆,都是一种解脱。
“闺女,少爷走了,我是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柳阿婆握着劳鹭的手,一起走到了凉亭里,坐下。
“实际上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这件事情不能碰,碰了会死人。老爷一家就这么没了,现在连少爷也走了,就是被这事情害得。”
“那这件事情和卢员外有关?”劳鹭问道。
“诶,不知道。卢老爷是老爷的好朋友,但是柳家落难后,就没见过他了。”柳阿婆说着,拳头紧紧地握了一下,便不多说了。
劳鹭觉得柳阿婆好像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柳家的变故,柳池恒已经全部告诉了自己,如果真的和卢家有关,那……
“闺女,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阿婆先回去了。”柳阿婆不说什么直接走了。
燕十一在外堂帮着切药,一看柳阿婆走了,朝劳鹭看去——怎么样?
劳鹭摇头,然后朝柳阿婆看了一眼——跟去看看。
两人和李大夫告别,然后暗自跟在柳阿婆后面,只见柳阿婆走的方向应该是家里,但是路过清水楼的时候,停了下来,朝着二楼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等她离开,劳鹭和燕十一走到那个位置,抬头一看,只见卢员外和燕老大、燕老六坐在二楼靠窗的地方。
燕老大对着燕十一做了个手势——看到了,分头跟。
燕十一点头,带着劳鹭跟在柳阿婆后面,等柳阿婆进了巷子里,燕十一伸手握住了劳鹭的胳膊,往上一跃,直接跳到了屋顶上。
最后柳阿婆回家,劳鹭窝在柳阿婆家对面的屋顶上,燕十一到处查看了一圈,确定柳阿婆要从家里出来,只能走正门,守在对面的屋顶上正好。
就这样,一守就是几个时辰,天慢慢变黑,然后全黑,慢慢到了子夜,全部的百姓都回了家,灯也灭了。除了勾栏青楼那些寻快活的地方,只剩下打更人在街上穿梭。
劳鹭昨天一觉睡得好,也不困,再加上燕十一下去买了好吃的蟹黄包和点心,在屋顶上窝着监视,感觉也挺惬意的。
正好子夜,柳阿婆终于动了,只见她提着一个白灯笼,穿着一个褐色的斗篷,出了家。
果然么,应该就是去见卢员外了。劳鹭和燕十一悄悄跟在后头,一路出了居住区,往荒野去了。
再说卢员外,等李大夫诊治完之后,燕老大便送他回了卢府,为了不让他觉着奇怪,等到了晚饭前才离开。不过他们可不是真的走了,而是出了卢府之后,潜在暗处监视着卢员外。果然到了子夜,卢员外也是神神秘秘地一个人提着灯笼往荒野去了。
劳鹭他们跟着柳阿婆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个小土包那里停了下来。
燕十一伸手往前一指,劳鹭借着柳阿婆灯笼的光芒,顺着燕十一的手看去,只见大土包前面好像立了块牌子,而旁边还有另一个小土包。
劳鹭辨认了一下,抬头看燕十一——这是两座坟?
燕十一点头,然后拉着劳鹭的手,往树上一跃,两人坐在衡出来的枝杈上。劳鹭往后一看,才发现远处卢员外也提着灯笼来了,心说,燕十一竟然可以听到如此远处的脚步声。
再看更远处,有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一窜一窜,跟在卢员外后面,应该就是燕老大和燕老六了。
“阿芙。”卢员外看见柳阿婆,殷切地上前一步,喊道。
柳阿婆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冷冷道:“卢老爷。”
卢员外一脸受打击的表情,道:“阿芙,你就在孟州府,为什么不来找我?”
劳鹭和燕十一对视了一眼——阿芙应该是柳阿婆的闺名,两个人可是很亲密啊。
“哼哼,卢员外家大业大,还会在乎我一个下人么?”柳阿婆厉声问道。
“阿芙,这二十多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是知道的。对了恒儿呢?”卢员外提起了柳池恒。
“少爷前几日已经走了。”柳阿婆明显又心疼又恨。
“怎么?”卢员外闻言,都快站不住了,捂着心脏,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柳阿婆。
“怎么会?少爷先天不足,再加上这三年里东躲西藏,不能治病。”柳阿婆责问道,“都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害死恒儿的。”
劳鹭听着听着,晕了。柳池恒不是柳家少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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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台:刚刚家里的网抽风了,以为要断更了,吓哭小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