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
“看到了吗?”
十一点头,“她对着空气有很多小动作。”
十一说着皱起了眉头,那疯丫头做小动作的方向不就是黄道爷喊有鬼的方向么?转眼看老大,就见他也皱着眉头想着什么。
“要不要去抓来问问?”十一提议。
黑袍人老大摇头,“这次主要是调查这里的案子,不要去招惹无关的人。”
两人在屋顶上跟着衙差,潜入了牢房。
两个衙差把黄道爷推进了牢房,就关在卢员外一家的对面。
十一和老大对视一眼——很好,听听他们仇人之间有什么要说的。
“哼,黄道爷,竟然也会落得阶下囚的地步,可笑可笑。”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须发花白,应该就是卢员外。
黄道爷被打得可惨了,整个头肿的和个猪头似的,说话像嘴里含了一块小石头,含糊不清的,“你以为被人救了就可以平安无事?你早晚得死,我的主人是不会放过你的。”黄道爷落魄成这样了,依旧牛气哄哄的。
“得到密文那一天起,老夫就没有想过活着,不怕死。”卢员外虽然书生气很重,但是却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
十一和老大对视一眼——什么密文?
“你不怕死,那你的儿子呢,刚刚出生的龙凤胎孙儿呢?”黄道爷对着卢员外的要害就戳了下去。
如果卢员外迟疑了,坐在那里不在讲话。
十一和老大见今天不会有什么消息了,便离开了牢房,出府衙的时候,看见对面的树下面有些火光,走进一看,正有人背对着他们烧纸钱。
“诶,别光顾着数钱了,你说说,你是怎么死的。这么恐怖?”背对着的人一开口。十一马上认出来了,是白衣服的疯丫头。
劳鹭答应了鬼要给他烧纸钱,看黄道爷被衙差拖进县衙之后,就去买了困纸钱,等晚上过来烧。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个乞丐,前几天在这棵树下睡觉的时候,突然觉得头疼,然后就眼睛鼻孔都滴出血来,不一会儿就死了。”乞丐鬼无所谓地说着。手里拼命数钱。人间不值钱的纸钱,一旦烧到鬼手里。那就是真金白银。
“这么奇怪,生病么?还是中毒?”劳鹭此时蹲在树下,二丫和斗笠都放在一旁,听了乞丐的话之后觉得奇怪。
“都不是。”乞丐鬼如同一个授课的夫子一样脑袋晃了晃。“这是诅咒,最近半个月很多人都像我一样突然死了,尸体还放在县衙里呢。”
“河神的诅咒?”劳鹭顿时把早上两个食客的话想起来了,莫不是突然的死亡就是河神的诅咒。
“嗯。可能吧,反正人心慌慌的。”乞丐鬼数钱数的手都快抽筋了。
“我发现你死了好像也不是很难过?”劳鹭看着两眼放光的乞丐鬼,总觉得他很欢乐。
纸钱烧完了,整整一万两。
“活着吃不饱穿不暖,死了也没有人哭。现在死了,不冷不饿的,还有你给我烧钱,不是更加快活吗?”乞丐鬼把钱踹在怀里,很满足地说。
“怎么不去投胎?”劳鹭看他已经死了超过七天了。按理该投胎了。
乞丐一敲脑袋,“你看,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原来那几天我都走不出这棵树的影子,就今天你拽了我一把,我才可以走出去。刚才你没来的时候,牛头来了,说今晚后半夜带我走。”
“这棵树可能不寻常。”劳鹭看了一眼树,“其他突然死的人的魂魄见了么?”
乞丐鬼摇头,“没有,这里就我一个。”
“嗯,有点怪。”劳鹭捏着下巴,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一阵强烈的阴气过来。“牛头马面来了,我不方便见的。你有这些钱,好好打点一下,以后投个好胎。”劳鹭说着拭去了掌心的明目符,站起来,鞠着躬,慢慢地朝西北踏了三步,然后直起身体,朝东离开。这是活人对阴差的行礼。
劳鹭刚刚明目符拭去地很快,没有看见乞丐鬼被牛头马面带走前,朝她磕了一个头。鬼魂的诚心磕头,这可是一件功德,劳鹭在不知不觉中,灵力又上涨了一些。
站在县衙屋顶上的老大和十一可看不见乞丐鬼,就见劳鹭在烧纸钱的时候自言自语,然后做了一些古怪的动作才牵着驴子准备离开。
“看上去很可疑。”十一捏着下巴,疯丫头刚刚的话里面,明明就有这里的案子。
“嗯。我们跟去看看。”老大和十一跟着劳鹭过去了。
劳鹭牵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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