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劳鹭一下子就认出来是那个掀了她斗笠的男子,这次肯定也是故意的。
黑袍人的脸上带了面具,只留下两个小洞看东西,劳鹭觉得这个混蛋又在笑……
黑袍人一手托着遮在面具里面的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劳鹭,目光上下打量,这丫头,怎么跟只炸了毛的猫似的,一双圆圆地大眼睛瞪着,明明是生气,却看着不可怕,这长相,清秀讨喜。
“诶,十一,快点过来。”已经坐下的黑袍人头领说了一句,也抬眼看了劳鹭,心说,极为普通。
那个被称为十一的黑袍人连忙过去坐下,不再回头看劳鹭。
莫名其妙,劳鹭心里嘀咕了一句,还是出门了,不要惹闲事么,自己还有大事要做的。
驴子已经站在了酒楼门口,看见劳鹭来了,一甩小尾巴就蹭了上去,看上去心情不错。
“走,二丫,我们去找那个草菅人命的黄道爷。”劳鹭翻身上驴,一拍驴脑袋,豪气云天。
可是驴子二丫顿时就不悦了,在地上蹭了蹭蹄子,人家也是姑娘么,怎么能叫二丫这样的名字。心不甘情不愿地驮着劳鹭上路。
此时大街上摆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劳鹭询问了一下,发现这孟州的百姓还真的信黄道爷,说他有大神通,现在正在县衙住着,是县太爷的座上宾。
难道真的会道术?劳鹭被二丫驮着走,一颠一颠地想事情。立刻摇头。只有心正的人才能学习道术的么,说不定是个邪修。
二丫溜溜达达半天,终于在快到晌午的时候溜达到了县衙门口。
劳鹭下驴,牵着驴子往县衙走。
“什么人?”两个守门的衙差看着还挺精神,将劳鹭拦住了。
“我是……会稽的劳鹭,来找黄道爷的。”自己摔在会稽,就算是会稽人吧。
“找黄道爷干什么?”衙差有点迟疑,在他们看来。黄道爷不像好人,那遮着脸来找黄道爷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劳鹭想了想,“我家母亲中邪了,找道爷驱邪来了。”
“我们这里没有黄道爷,快走,快走。”两个衙差一听,他们可不想让黄道爷做到生意,想要将劳鹭驱走。
“诶!黄道爷。我这里有万两黄金做酬劳。”劳鹭扯着嗓子,用上三分灵力对着县衙里面吼了一声。这邪修不是爱钱么。
果然很快跑出来了一个小道童,请劳鹭进去了。黄道爷已经收拾好了。坐在外堂里等着大主顾。
劳鹭一看黄道爷,一身黄色的道袍,黑眉黑须的,举止也很端庄,看着比黄老更像一个得道的道士。“黄道爷么?”
“正是贫道。”黄道爷也在打量劳鹭,看不见脸。不过身上的衣料倒是很好,不是一般百姓家里用的,就是一万黄金有些夸大了,但应该也是个正主。
“家母夜夜梦魇,说是梦到有一个红衣女鬼来杀她。前几日还梦游了,道爷有办法抓了那个红衣女鬼么?”劳鹭胡诌了几句。
黄道爷一听。眼珠子一转,已经想好了对策,自己配的迷香,到时候给点上,保证一觉睡死,绝不梦魇。心里这样想着,脸上的眉头却皱到了一起,脸色很不好,传递出了一种信息——令堂很不好。
劳鹭一看,的确像个骗子。
黄道爷一看,劳鹭没有什么反应,继续皱眉叹气,然后掐指算了算,惆然道,“令堂这是被厉鬼缠上了,很难脱身。”
“那道爷有办法吗?银子不是问题。”劳鹭顺势说下去,电视剧不是白看的,剧情就要这么演。
“银子不重要,关键是诚心。”黄道爷摆手,继续掐指算卦,“姑娘有如此孝心,那贫道就为姑娘尽力一拼。”
“道长可以算出是什么鬼缠着家母吗?”劳鹭询问。
“刚刚贫道掐指一算,是死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红衣厉鬼啊。”
劳鹭和黄道爷正在外堂说着,两个黑袍人不知何时趴在屋顶,揭下了两片瓦,监视着黄道爷。一个是黑袍人的首领,另一个就是十一。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哦,这么厉害。”劳鹭撇了撇嘴,然后转身要走。
黄道爷觉得奇怪,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姑娘不要帮令堂驱邪吗?”
“这个啊。”劳鹭转过头来,“我在这里没有母亲的,更谈不上中邪了,就是诈诈你。现在知道你真的是个骗子了,连邪修也不是。”
黄道爷一听,顿时恼了,出道混了这么久,被个黄毛丫头耍了。
劳鹭挣脱黄道爷,“我呀,现在要去告诉孟州的百姓,你是个骗子,卢员外一家也是被冤枉的。”
“你哪儿也不许去。”黄道爷龇牙咧嘴瞪着劳鹭,凶相毕露,扯住了劳鹭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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