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顾小月抿嘴道:“我自来只看结果,结果是你赢了。”
那声音于是便略有些得意了,“我从来只做赢面大的事,因而从未输过。”
心中血气翻腾难以抑制,顾小月眼中瞳孔收了又收,最终艰难的从嘴中逼出几个字道:“要我到此,为何?”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才道:“似是想看看你有何长进,可惜……”
“可惜让你失望了,”顾小月自嘲的笑了笑,“倒没想着你会如此关心你的主人。”
她话中带刺,语气不善,肚子怨气不得发散,难免嘴巴就毒了些。
那人倒是不气不恼,笑了几声,便冷道:“果真是千年不改的蠢性子,倒也不知如何活到今日的。”
便是这般忍气吞声,才活到了今日,顾小月在心中回了一句,心中又在思付若此时出手,赢面能有多大?或是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想至此,身上难免有些杀气沸腾。
“蠢货!”不等顾小月想完,那声音便冷冷道:“你莫不是还想,杀了我不成?”
自是这般想的!顾小月猛然抬起头,抛却心中犹豫,恶狠狠道:“我知道你自来看不起我,但却非得靠着我,利用我,心中想来很憋屈吧?”她心中暗思着,只想寻他一个痛脚,刺得必让他暴跳如雷,才好出了个口气。
谁知听了这话,那声音居然恢复了淡然,轻笑道:“你这种蠢物,自然是天生便是给人利用的。”
石穆与和尚见着顾小月与那条小黑狗跳了下去,心中揣测不安,却又想不出办法;此时似又肥了一圈的司雨兽却从远处飞来,一边朝着这边过来,口中却还一直冒着热气,道:“这地真是一天比一天邪乎了。”
司雨兽落在地下,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打量一番道:“仙姑哩?去哪了?”
顾小月因不爱见它,总将它打发的远远的,需要时才要石穆将其拘过来,像这般突然自己找来,倒是少见。
石穆问道:“你如何来了?”
司雨兽道:“我瞧见那只泼皮烂狗了,过来求仙姑过去剥了那臭狗的皮。”
石穆摇摇头道:“小月下去那洞口,怕一时半会也上不来,稍安勿躁罢。”
司雨兽抬起大脑袋,朝那洞头看了一眼,摇着肥肥的身躯便朝那边嗅去,一路嗅到洞口,突然昂头大喊一声,“唉啊!”
“怎么了?”石穆与和尚同时惊讶道。
司雨兽皱了皱鼻子,“原来仙姑这般急躁,抢着便帮我报仇去啦~”
和尚也走过那洞口,望了几下,道:“司雨兽,这是何意思?”
司雨兽道:“我闻见这洞中还有那臭狗的气息,一闻便是新鲜的,必然是仙姑发觉了那只臭狗,便顺着这洞穴下去,追杀那臭狗儿给洒家报仇去啦。”
石穆与和尚面面相嘘,好半会,和尚才瑟瑟道:“莫非女檀越那狗儿子,便是司雨兽口中的臭狗?”
石穆沉声道:“我便觉着那狗儿神情似有些不对劲了,却未想到是这样;听小月说,他们也已然多年未见,那妖兽移了性子也不奇怪。”
两人又对望一眼,眼中神色均觉得,顾小月此去凶多吉少了。
石穆忙对司雨兽道:“你在哪处见着那狗?快带我们去!”
顾小月盘腿坐在洞口,双目微闭,鞭子也房子触手可及处,大有一种赖定此处之意味。
她在反应过来那人不过是要激她后,便摆出了这幅嘴脸,直言道:“若你不告诉为何将我哄至此,那便什么都不用说了罢。”
重黎此人善于窥探人心,不过若是自己不按理出牌,想来那人却也一时半会想不出办法来。
果然,待顾小月拒绝他一切提议,一副闭耳塞听的模样后,那边就像被噎住一般,静了半天,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低声道:“你可想知道,为何顾家会攀天有碍?”
顾小月口观鼻,鼻观心,吐出二字:“不想。”
“……”
顾小月在心中默念口诀,他动随他动,清风抚山岗,他狂任他狂,明月照大江……
“你!”见被忽视至此,洞中之人似也有些动怒了,却又似踌躇了半天,才闷闷抛出一句:“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顾小月连眼睛都不带睁的,闷声道:“那你来吧。”
她倒还怕他不动呢,见招拆招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厉害,可能要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