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回到自家营帐,与陈诺对坐了,说起主帐之议,果然是因为七公主之事动了干戈,白起未能得手,只好以修罗人头顶罪,不赏不罚怕是他早已料到。两相一分析,还是挑选配兵重新整训为好,以天权余生老兵为指挥、队正、节级,便是安插耳目,也一时不得其手。
议定后陈诺笑道:“以你此时境界,若参与禁军选将,头名不敢保证,前十却是稳妥,若入了禁兵,虽同为“护军”,却是高过边军一筹的,此时不去,岂不可惜?”
赵成不屑:“仍不过神仙位份,我今愿望乃等同地仙,区区校尉亦不稀罕!”
陈诺颌首称善,便叫赵成安排明日出发配兵所捡兵之事,自己守了营帐,乾坤袋中血杀肉身动个念头引来坤位金册金光,开始炼皮最后步骤:八卦八相之力并阴阳二气锤煅。
等那痛感传来,忙闭了原身识海,以眼耳口鼻触五觉垂迹应感天地万物,心里在想:别九转元功没练成,倒练出个圣斗士来。从今天起,精气神识不出紫府,法术便不能用了,干脆让血杀肉身锤炼百年,淬肉二转。原身再将太极枪法忘掉重练,领悟太极精义,定不能比血杀肉身稍差!
次日,赵成辞别征东军诸将,与陈诺带着五十一名兵卒西行,四日间走过两千里地,到达最近的一座城池善闻城。城外有山,山中有瀑,瀑下有庐,却是禁地,非获允许不得靠近,禁地之外百里屯兵数千守卫,配兵之所就在屯兵之侧。
一行人与配兵校尉交了令箭,先被安排歇息,待来日去山中草庐接引配兵肉身,点捡齐全,然后召阴司使臣于还魂台配发下界真灵。待誊录名册,注建军籍,授了鬼仙位飨,方可交接。
配兵校尉又将禁地忌讳细细与陈诺等人说了,点选肉身不得喧哗、不得闲逛、谨心持礼、敬言慎行。赵成不由笑道:“遮莫不是要觐见玉帝?”那校尉面色一肃,喝道:“不得调侃!”
陈诺扯了赵成一把,朝校尉叉手道:“我等无状,还请将军恕罪,明日但听将军吩咐便是。”那校尉脸色稍霁,解释道:“非某苛待,实是禁地之内诸多规束,不敢不从。”陈诺又谢过,拱手告退。
赵成憋得老苦,找时机问了,陈诺答道:“你观禁地之云气,有五色异彩,结七宝奇观,当是了不得的人物在此,不可造次。”赵成细望,只见一片混沌,哪有五色七宝?
陈诺提点于他:“收了神通,以眼视之,以心感之。”赵成依言,用肉眼打望,顿时就是祥光瑞霭,浩大威肃迫将过来,哪里还分得清谁七谁五?便知陈诺之言不虚,赶紧收了轻浮颠狂,一本正经朝禁地方向行个大礼。
到了点捡时辰,配兵校尉召陈诺、赵成并天权兵卒领了入禁玉牌,叮嘱须得仔细挂牢,切不可遗失散落,不然迷失禁地之内,便天仙也救庇不得。随后一众人等到了禁地入口,与守卫出示玉牌,鱼贯入内。
陈诺自封识海,神通法术皆不能用,肉身五感便极是敏锐,与瞎子眼不可视,耳却极灵一般道理,跨步入内那瞬,周遭天地灵气突变,上下毛孔扩张舒爽,如至福地,分明就是另一空间,但此处明明见山见水与外无二,绝非幻阵。观其他诸人并无异样,也就压下不提。
配兵校尉领头行至山脚,先是整衣正冠,再三拜,再九叩,才敢近那庐门,取出一道书函投门,竟不受阻,直直进去了。后面众人见他礼数,俱都小心翼翼,压着声息。
却见门内传出一道彩光,径入了配兵校尉眉心,校尉急再拜了,方起身面对天权军众,面色古怪,朝陈诺看了又看,只看得陈诺尾椎骨发紧,赵成也是疑惑,天庭也有好分桃者?
校尉也知久看不妥,咳了一声道:“请这位兄弟入内接收配兵肉身,余等于此稍候。”陈诺叹口气:在哪都遇妖蛾子,当真是流年不利,莫非冲了瘟神犯了煞星?却又不得不从,便朝校尉一拱手,近前推门。
这一入门就是一惊:庐内摆设实是再熟悉不过了,自已初来宝境的斗室,就如此庐一般无二,俱是一门一窗一蒲团,室内自然也无配兵,也无其他。便又出门,景色已然变幻,校尉赵成等人俱无,庐外分明就是中皇山的崖前,一女子正拢手立于崖边赏观流云,不是女娲又是谁人?
陈诺上前唱一肥诺,拱手长揖至地,心里暗想:可别又生枝节。女娲转身,风姿绝艳,却是笑道:“你忒也多心,我不过有些发闷,忽见到你居然来此,便想见你一见。”
陈诺拘谨:“娘娘要见,发个讯息就好,在下晚辈必恨不能背腿狂奔而来。”女娲掩嘴,笑道:“背腿如何狂奔?”陈诺回答:“嫌腿慢耳。”
女娲更乐,说声调皮,又道:“你本天外之物,影迹无痕,百里之外便难感应,推算亦是混沌。不知这数月有何变化,我甚好奇,故而单召你来,还请勿怪。”
陈诺暗奇:我不过一小仙,于圣人而言如蝼蚁一般,女娲对我态度亲和有礼,道士亦是如此,不知何故?
女娲看他疑惑,也不解释,只拿眼观之,却见其头顶云色滚动,竟然出现血光之色,不由惊道:“且说说可是有何变故?怎你头顶会有血杀之气,此为大凶,不可轻忽!”
陈诺也是害怕,战阵之中那种本性迷失、意识沉沦的感觉着实可惧,遂将血杀肉身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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