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华嘻嘻笑道:“当然跟我干总比跟他干好,他那么丑。”乔翠一时不明白他的话是啥意思,见他笑得邪才醒悟过来,气得举手欲打。柳子华抓住她的手,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换上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道:“所以我说你不愿意,我本人亦真的不想,但想到乌龙马、喷火棒和《天经地义》在他手上,而且他心术不正,武功日益厉害,日后江湖上又多一败类,林源就更头疼了……”
乔翠低头不语。柳子华道:“算了,要把自己的女人交到别的男人手里,面子都丢到爪哇国去了。上车吧!我们回成都。”
道路两旁连绵起伏的丘陵的草丛里时不时传出山羊的咩咩声,仿佛提醒忙碌的人们别忘记将它们牵回家。车子在坑坑洼洼的路上极小心向前,但乔翠仍给震得头昏脑胀,胃肠颠倒,望着暮色下逐渐朦胧的天啸山庄,突然吼道:“回去!我要看看我的乌龙马!”
柳子华道:“你可要想清楚啊,一进一出,得再赔上七百两,还有可能给抬着出来,下半生卧在床上!”
乔翠忿忿地骂道:“谁说我输定了?打不过也得打!喂,还向前干吗?回天啸山庄!否则前天的色相白白牺牲了。天杀的黄天野,竟让我的乌龙拉磨!我要你拉磨!以后天天磨面粉给我做包子!”柳子华强忍住笑,拨转马头,奔向天啸山庄。
黄天野还是亲自出门迎接,得意洋洋地笑道:“决定给我送银子来了?到底是状元有胆识。”乔翠回敬道:“送银子?我是来要银子的,我一定会赢你!”黄天野笑而不答,招呼二人进屋用膳,安排客房休息。
乔翠把行李扔在房间里心急如焚跑去磨坊。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磨坊里的伙计仍然在工作,一匹长鬃毛黑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缓慢地围着大石磨转,稍稍停顿一下,伙计的鞭子便噼啪地落下。乔翠看得心如刀绞,冲上去夺过他的鞭子,狠狠地踹他一脚。伙计遭遇突然袭击,吓个不轻,惊慌叫着逃出磨坊。
黄天野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磨坊,怒道:“这是我的地盘,你竟敢打我的人?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早就动手了!”
乔翠正心疼地抚着马儿哭泣,听他此言,反骂道:“谁叫他打我的马?”
黄天野厉声道:“谁说这马是你的?它是我的!野性难驯自然得打,甚至可以立刻宰了它!”
乔翠吼道:“你敢?我马上宰了你!”她怒视着黄天野,双眸迸出骇人的火花。两人愤怒地对视着,一个泪光莹莹,一个冷光如箭。黄天野举起的手到底没有打下去。
柳子华赶紧冲上前,劝道:“不是约好明天比武么?怎么提前动手?为这般小事惹江湖人耻笑,值得么?”
黄天野无端红了脸,放下手,气恼地说道:“乔姑娘,当年看着你一路过关斩将直到夺冠,我敬重你,但这儿不是你的家,请不要在此任性!”说完扭头走了。
柳子华用手梳了梳马鬃毛,然后解开马缰,柔声道:“我们带马儿出去散散步,吃吃草,明天一定把它带回家。”乔翠含泪点头。
两人牵着马走到山庄后面的山坡上。虽然分别八年,乌龙还是认出旧主人,它不停地与她耳鬓厮磨,象缠绵的情侣。柳子华拍拍它的屁股,笑道:“乌龙,这夜草是好东西,快些吃,明天驮你的主人回家。”乌龙仿佛听懂它的话,摇摇长尾巴,美美地啃起带露水的青草。
太阳下山不久,天色还亮,两人默默地坐在石头上,任山风吹拂。柳子华压低声音问道:“有没有发现天啸山庄与众不同之地方?”乔翠摇头。
柳子华神秘地说道:“墙壁刻满清规戒律,活象寺院,这儿除了你没有任何女人,在他眼里你亦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他尚未练成天茧护体神功,估计在六七层左右,待他练成第九层,则真是天下无敌,所以我认为我的计划是可行的。”
乔翠心不在焉,听得一头雾水,同时有点冒火,“你这样等于骂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柳子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讲了一句毫不粘边的话,“整个天啸山庄最鲜艳的东西就是你脸上的花。”
乔翠有些怒火,“你还想说我身上的花和孔雀,对么?”
柳子华的脸上掠过一抹苦笑,“你明白就好。云梦飞一定会抛弃你的,所以你必须为自己留条后路。天底下即使象林源一样正经的男人只要看到你的花,很自然想到那个方面去,你将来的路可能很辉煌,亦可能很悲怆……”
“梦飞哥是不会抛弃我的!请你不要再挑拨离间我们的感情。”乔翠打断他。
柳子华冷笑一声,“我是男人,比你了解男人。云梦飞回来几天又即走,我猜他没碰你一下,对吧?他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能接受你的疤痕却接受不了你的纹身,原因很简单,就是他认为你的身体被别人触摸过变得很肮脏,受不了。”
乔翠的泪水一下涌出,“只要他不说出口,我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赖着他,我是这样的人,我不想做后悔的事。”
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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