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翠愤怒地瞪着柳子华,没有提防身后有人袭击,被林彩凤打得晕头转向,脸颊顿时肿起,如刀割火燎般痛。
林彩凤骂道:“你这贱女人真不要脸!”举起手欲再打。
柳子华即刻抓住她的手,压低嗓子道:“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林彩凤傻了眼,满脸不解地凝视着丈夫,“相公,你竟然甘心让她打?难道不知我心疼么?她一个下贱种,凭什么打你?”
柳子华见众人都望向这边来,赶紧抓着她的手,低声哀求道:“走吧。别惹事生非。”林彩凤狠狠甩掉他的手,“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举手再次击向乔翠,但手未落下即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用力钳住动弹不得,然后“啪啪啪啪”四个响亮的耳光震惊全场:柳子华脸红耳赤,内心震撼;林彩凤两边嫩嫩的粉脸红得象血管爆开鲜血欲喷出,火辣辣的痛!云梦飞的手法实在太快了!
云梦飞甩掉她的手,将乔翠拥入怀中,大吼道:“柳子华,你逼得小乔寻短见几回,即使有仇也报了,她可从没有得罪过你!我警告你们两个:别再欺负我妻子!否则下次就不是每人两耳光,是两颗头颅!”
人们第一次见云梦飞发火,霎时目瞪口呆,齐刷刷地站起来盯着四人,全场鸦雀无声。林大海和韩丰年一个箭步冲上前,彩屏也忙不迭切跑过来劝架。
“云梦飞,你打我?我爹都不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林彩凤眼中带泪,目露凶光,张牙舞爪向云梦飞扑去。柳子华急忙拦住她,咆哮道:“本少爷的事犯不着你管,谁要你插手?简直自取其辱!”然后脸带笑容恭恭敬敬地向乔翠一揖到地,用诚恳的语气说道:“云夫人,在下一时口没遮拦得罪夫人,在下知罪,对不起!云夫人大人有大量,恳请原谅在下!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柳子华的行为实在太反常,林彩凤瞪着丈夫,失望、惶惑、愤恨和嫉妒塞满她小小的心窝,简直要爆炸了。彩屏从后面紧紧箍住她的腰,苦苦哀求道:“妹妹,你可是林家庄堂堂的大小姐,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大庭广众下别动粗,否则招人话柄。大家都看着我们,快走吧!”林彩凤岂肯善罢甘休?泪流满脸道:“彩屏,你见过爹娘打我么?我爹娘都不舍得打我,他竟然动手打我!叫我的面子往哪搁?今后如何见人?不行,这笔账今日一定要清算清楚,我绝对不容许别人骑在我头上撒野!”彩屏哪敢放手?嘤嘤地哭了起来。
乔翠没理会他们,只是紧紧地执着云梦飞的手,抽噎道:“梦飞哥,这儿不是我们的家,我们走吧,带上栩儿,有多远走多远。天大地大,世界总有属于我们的角落。”云梦飞温驯地点点头。
“有本事永远不要再到成都来,狗男女!”林彩凤大骂。
云梦飞冷漠地回击道:“你以为你是什么?我们到不到成都轮不到你作主。我们来也只为看林叔叔,不会瞧你这条疯母狗一眼!”云梦飞从来未骂过人,骂起来却如此厉害,林彩凤气结。云梦飞搂着妻子往书院外走去。
两人可是林源最喜欢的人。韩丰年和林大海大吃一惊,连忙拦住规劝。彩屏也吓得脸色煞白,立即撇下林彩凤去追乔翠,拉住她的衣袖哀求道:“乔姐姐,对不起!妹妹爱夫心切,一时蒙了心才做出过激行为,且云公子已经替你打了她,姑爷也道歉,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留下好么?她一辈子从未被人当众掌掴过,这对于她是奇耻大辱,教训深刻。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我代她向你道歉:乔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你们不要走,你们一走,老爷又会终日愁眉苦脸,我们瞅着心疼。”林源虽然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却很少展现笑颜,只有见到乔翠或者云梦飞时脸上才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众人都知道这个秘密,但都不明白个中缘由。
内室的刘绣兰跑出来,身后跟着欧阳氏。乔翠一见,去意更坚决,对彩屏说道:“我们在这儿熬不下去,我想林叔叔也高兴看到我们幸福。有空我们会多来探望他,先走了。彩屏,你最识大体,谢谢你!”她拉着云梦飞的手赶紧往外走,与有说有笑并肩走进书院的林源和欧阳正撞个满怀!林源捉住乔翠的手,笑问她到哪儿。乔翠支吾不答。彩屏见状马上解围道:“刚才有个冒失鬼淋了乔姐姐一身,我带她去换衣服。”乔翠身上的白衣裳有一大片淡黄的污迹,还有一阵浓烈的酒味。林源信以为真,让两人回韩府换衣服,然后拉云梦飞重新入席。林大海和韩丰年始松一口气。林彩凤气得跑入内室去,不过一刻钟后容光焕发地重新步出院子,与众人谈笑风生,还给乔翠和云梦飞斟酒,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乔翠闷闷不乐地走向书院的花园。花园幽静凉爽,蜻蜓在晚风中飞翔,各色各样的花儿烂漫盛放,芬芳沁人心脾,令人流连忘返,与一墙之隔喧闹的学堂仿佛两个世界,乔翠就是从那边逃过来的。她坐在亭子的长椅上,抱着柱子,失神地望着水中盛开的荷花,耳边响起刚才在厕所听到的那片声音——
“喂,真的假的?”
“我骗过你么?人人都这样说。肯定假不了,你不见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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