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的。”
又慢慢站起,“崔公公,要细心照料太子,绝不能再发生此事,孝诚皇后如若见今日太子之伤痛,也定会心疼不已。”
“良贵人放心,奴才会更加仔细。”崔公公卑微的回答。
“好了,莫要多疑多心,过几日,我再来探望你。”岚音微笑的看着偎在床榻上的太子。
“多谢良贵人。”太子低沉的应道,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多了几分阴唳之气。
回宫的路上岚音苦笑忧伤不已,原来年幼的太子可不是表面那般简单,真真假假,或许当初接近自己也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真是凄凉心痛。
“真是枉费了主子的一片真心,太子竟对主子不敬。”小安子愤愤的指责太子忤逆岚音的话语。
“太子年幼,他也是为了我才出手与大阿哥打架的,此事因我而起,怪不得他,如今恐怕是惠嫔和通嫔恨透了我。”岚音淡淡,并没有反驳小安子的意思。
落霜低着头,警示着小安子勿要多嘴,劝解道,“主子也不要多心了,对身子不好,再则主子为荣嫔娘娘求情,早已将钟粹宫得罪了,又何必再在乎今日之事呢?”
“我也是担心大阿哥的身子啊,毕竟也只有八岁。”岚音望着朦胧一片的紫禁城,不安的讲道。
“大阿哥从小便骄纵,仗着是皇上长子,为所欲为,年纪虽小,却曾在五岁时,活活用滚烫的热水烫死了一名小太监,当时皇上忙于朝廷之事,未多加严律,此事便不了了之。
别看着大阿哥才八岁,听闻惠嫔娘娘已经开始为其张罗福晋之事,估计过了几年便要安排通房婢女,势必要大阿哥为皇上再生下长孙呢。”
岚音惊愕的看着落霜,她实在不敢想象五岁孩童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更为惠嫔的煞费苦心而倍感悲哀。
红茴香一事之后,太皇太后和皇上的意图已经明朗,纳兰一族早晚会根除,月盈则亏的道理,纳兰满门的翰林怎能不知?都是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啊。
置身之外,才能看着更加清晰透彻,岚音低着头,默默前行。
前方探路的小安子却独自打着如意算盘,为了成就干爹的大事,定是要四处乱语。
丝毫未曾在意过落霜的警示目光,暗暗盘算,如若大阿哥与太子常此争斗下去,势必两败俱伤,那主子和腹中的皇子岂不是坐享渔翁之利?
也为日后成就大业,扫清障碍,小安子打定主意,继续讲道,“惠嫔娘娘一心为大阿哥铺路,赫舍里家恐是早便定好太子妃的人选。
主子方才讲的极是,主子与太子有救命之恩,太子为主子与大阿哥争吵也是理所当然,太子毕竟是太子,大阿哥只是大阿哥,尊卑有别,怎能痴心妄想?主子如此关切太子也是恩泽啊。”
落霜斥责,“多嘴。”
岚音浅笑,“你倒是通透。”
小安子献媚道,“主子息怒,落霜姑姑息怒,奴才逾越。”
三人艰难的前行着,雪花越下越大,已经掩盖了来时的脚印,空旷的雪地上,吹起阵阵寒风,岚音的心也如这天气一般,阴冷消沉,抚着还有不足三月便要出生的孩子,充满忧虑,她定要许他一世安宁,远离尘嚣。
但处于漩涡中心的自己,怎能随心所愿呢?一切都是奢望。
刚回到长春gong中,曹嬷嬷便兴冲冲的讲起着喜事。
原来宫外传来裕亲王的侧福晋瓜尔佳氏妒火冲天,宁愿一死,也不愿接受皇上赐婚落霜为侧福晋,裕亲王后院起火,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裕亲王无法,只能上报皇上,愿取消婚约。
皇上顺手推舟,无奈的取消了落霜与裕亲王的赐婚,并另行责打了侧福晋瓜尔佳氏十个大板,以示警戒,瓜尔佳氏也由此得了妒妇的恶名。
而落霜也被世人嘲弄,福浅命薄,无缘嫁入王府。
“太好了。”落霜听完曹嬷嬷绘声绘色的讲诉着喜悦之事,脱口而出。
“真是让瓜尔佳氏费心了,愿裕亲王能真心待她。”岚音想起重阳节前,在皇考宁悫妃的宫中见到温婉可人的瓜尔佳氏时的情景,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了好消息,瓜尔佳氏果然是当家的好手。
“听闻裕亲王府的几位福晋,个个秉性柔淑,真是所言不虚。”落霜欣喜的讲道。
“是啊。”岚音从瓜尔佳氏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娥皇女英的影子,这才配得上裕亲王温润君子的美称。
长春gong中风平浪静,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小皇子的到来,祈求着安稳平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