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问话?”
“一切请皇祖母做主。”玄烨万分信任。
“好。那哀家便要好好清理后宫,来人,将徐太医押到慈宁宫来。”太皇太后痛斥的口气。
一传一押,却是天壤之别,徐太医已被盖棺定论,成了阶下之囚。
慈宁宫内的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那与八角长的一模一样的红茴香,甚至暗中赞誉着此计谋,真是天衣无缝,又瞧着太皇太后的威严,感慨着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恭喜皇上、恭喜皇祖母,苍天有眼,太子无恙,皇后姐姐在天之灵庇护,太子之福便是大清之福啊。”佟佳贵妃浅浅一礼,得体大方。
“恭喜皇上、恭喜太皇太后,大清福泽万里。”各宫嫔妃和宫人随即齐声附和。
“好啊,只是哀家年老昏花,不能帮衬盯着后宫中所有的阿哥,才给了奸人可乘之机,真是可恶。”太皇太后瞄向惠嫔。
只是一眼,惠嫔便如坐针毡,心中慌乱无比,额头隐隐泛着热汗。
岚音见状,微微一笑,“惠姐姐,可是热了?唤宫人换杯解渴的热茶来吧?”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焦灼的惠嫔。
惠嫔压着内心的怒火,稳定着心思,随意的擦着额头上细汗,凝神低吟道,“请皇上、太皇太后恕罪,这苏麻嬷嬷煮烹的白玉奶茶可是宴请草原上王公重臣的上品,今儿真是有了口福,臣妾一时贪嘴,便多饮了几杯,暖足身子,倒让良妹妹见笑了。”
岚音掩口,面色悲痛道,“惠姐姐哪里的话,臣妾才是大罪,臣妾不知那补汤中竟被贼人惦记下了不干净的东西,还好心的让大阿哥服用,竟害了大阿哥,还好大阿哥无恙,否则臣妾便是要以死谢罪了。”
“良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儿,良妹妹身怀龙子,细心照料太子,又是无心之过,姐姐怎能如此是非不分呢?大阿哥用药之后,早已无恙,良妹妹勿要自责。”惠嫔言辞恳切,掏心窝子的话语,倾尽而出。
岚音却缓缓站起,跪在惠嫔面前,行着叩拜大礼,惠嫔急忙阻拦。
“惠姐姐,臣妾微薄之礼,权当谢罪。”岚音执意叩拜。
“良贵人明理是非,惠嫔知书达礼,各特赏赐玉如意一对。”玄烨眯着双眸,含着笑意。
各宫的嫔妃妒忌的望着眼前两人虚伪做作的推搡,想起昔日里惠嫔刻意拉拢岚音的情形,心中俨然将长春gong和钟粹宫绑到一起。
惠嫔卑微的低着头,真是哑巴食黄连,有苦吐不出,心中早已怒气冲天,哀怨满怀。
岚音浅颜微笑,这便是想要的局面。
太皇太后不动声色瞧着眼前的一切,越加赞赏岚音的机智和隐忍,心中却闪过一丝不安。
外面的秋雨渐渐大了,屋内的宫灯又暗了几分,天子之家却沉寂下来,秋雨萧瑟,不似夏日里斜风细雨般的娇柔,令人空悲切。
因为所有人都知晓,夏日过后是金灿的收获季节,而秋日过后,便是白雪皑皑的严冬,冬日死气沉沉,更为后宫的日子蒙上了寒霜,寒夜孤灯难眠的滋味,谁人不知?
半个时辰之后,徐太医被宫人五花大绑的架了进来,身上的官服已经浸透,凌乱的头上还挂着水滴,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狼狈不堪。
“徐太医?”太皇太后面容一惊,记起了前尘往事,多年前的儒雅公子,如今却已双鬓泛白,既然仍身为太医,却为何多年避而不见?难道另有隐情?太皇太后心中伤感,惴惴不安。
苏麻嬷嬷贴心的轻揉着太皇太后的肩膀,安稳着其慌乱的情绪。
“微臣认罪。”徐太医嘴角微微上扬,面不改色,早已将生死置身事外。
“徐太医,你是多年老臣,怎能是非不分,太子乃为国之储君,谋害东宫,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太皇太后吐尽胸中污浊,痛心疾首的喊道。
“哈哈,太皇太后还是当年的气势。”徐太医疯癫的大笑,心中所有的仇恨倾泻而出。
“你为何这般做?”玄烨犀利的目光如箭一般刺透着徐太医的内心。
“微臣当然是为王爷报仇雪恨。”徐太医咬着牙根,凶狠的应道,却依旧哈哈大笑。
“快堵住他的嘴。”佟佳贵妃知晓宫中的忌讳,连忙唤着宫人。
“慢。”太皇太后摆着手,死死盯着徐太医,“你且一一道来,为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谋害太子?背后可有人指使?到底是为哪位王爷报仇雪恨?”一连三问,步步紧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