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子虚弱的望着众人,躲闪的目光恍惚而过,从惠嫔的眼中得到了警示后,悲愤柔弱的讲道,“奴才罪该万死,为图钱财,受了徐太医的蒙蔽,请皇上、太皇太后给奴才一个痛快吧。”
“徐太医?”太皇太后回忆的念叨,好熟悉的名字。
“格格,当年这徐太医是与穆太医一同进的太医院,也是从盛京关外同来,这位徐太医可是治愈过王爷的剑伤啊。”苏麻嬷嬷贴耳低声的提醒。
“后来穆太医离宫后,徐太医一直默默无闻,只是给后宫嫔妃和宫人们瞧病。”
听到王爷二字的太皇太后微微颤动,盯着奄奄一息的小冬子,“谋害太子,其罪当诛,如若再诬陷他人,颠倒黑白,定要诛灭九族。”
岚音轻抚着小腹,料想过多次如今的画面,却不知这等血腥野蛮,相比之下的宗人府大堂,还是要强上百倍,宫人犯错与族人犯错天壤之别。
万般钦佩的望向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花甲之年,却依然气势汹汹,这才是真正的王者。
玄烨面色清寡,看不出一丝喜怒,却不经意间的敲打着薄茧的指肚,好似宫角之音,打着徐徐的节奏。
福全抖着双眼,细细揣摩、串联着所有的一切,心中暗惊,这一招隔山震虎,真是厉害。他还并不知晓,所有的一切都是岚音暗中操纵,而由太皇太后来最终一锤定音。
各宫安坐的嫔妃各具姿态,惊愕之情闪过,早已见过了如今这血气的场面。
自从中秋宫宴后,德嫔便少有走动,只是在永和宫内自查反省,如今的德嫔早已褪去往日的懦弱和胆怯,安稳的饮着白玉奶茶,死死盯着地上垂死挣扎的小冬子,毫无怜悯之心。
佟佳贵妃心中重重怒骂着贱人,敏贵人更是心虚的瞧向德嫔,被强势的眼神压下了头。
头戴尊贵金步摇的温妃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静静等待着风浪的到来。
满身粉嫩素雅宫装下的荣嫔,依旧摆弄着红艳的指甲,时不时的偷瞄向皇上,卖弄着风情。
头顶大红绢花的宜嫔,消瘦的脸颊上,一双凤眸更是褶褶发光,不屑的扫过佟佳贵妃头上的百子簪,冷冷的讥笑挂在嘴角。
只有惠嫔和通嫔庆幸脸上厚厚的浓妆香粉遮挡住了此时苍白的脸色,屋内燃烧正旺的炭火,驱散着秋雨的寒气,两人的脊梁上却已经冷意重重,凉风飕飕。
太皇太后的眼中从未容过沙子,今日真是大事不妙,只能依托纳兰母族,先祖保佑,徐太医勿要多言。
岚音逐一扫过各宫嫔妃的神色,敏贵人投来的愧疚之情,虚伪至极。不知为何布贵人和郭贵人却未曾同来,难道宫中有异?沉思疑虑之际,只听慎刑司的大太监献媚的笑道,
“启禀皇上、太皇太后,小冬子和徐太医暗中联络的证据,便是徐太医开具的药方,内存两人的暗语,小冬子已经认罪画押。
原来从太子不足四岁幼龄起,他们便起了歹心,在太子每日食用的补汤中,用红茴香混与八角之中,对太子暗下毒手。”
苏麻嬷嬷取回大太监呈上的红茴香与八角,还有徐太医写下的药方。
众嫔妃盯着那红茴香与八角,惊愕不已,温妃更是抿着红唇,面生疑虑。
慎刑司的大太监继续讲道,“小冬子每日将蒙汗药,放于熬制补汤的曹嬷嬷饮用的茶中。趁着曹嬷嬷熟睡的时候,将红茴香明目张胆的放入补汤中。
即使有宫人问起,他也会告知是心疼曹嬷嬷,替曹嬷嬷照看一会儿补汤,放些八角调味儿。
而这酷似八角的红茴香为剧毒之物,正是徐太医为之送来,也是太子疯癫的缘由呀。”
福全心头一紧,从岚音镇定的脸色中,知晓此事必定有所蹊跷。
“太子只是中了红茴香日积月累之毒,并非为痫症,此事当真?”玄烨沉暗着脸色。
大太监重重的对着小冬子喊道,“皇上问话,还不回答?”
小冬子艰难的吐出话语,“太子并无痫症,都是徐太医让奴才如此做的,奴才财迷心窍啊。”
玄烨满意的盯着众位嫔妃,“既然贼人都已认罪,从今往后,谁若以此,取笑太子,再谋生暗害太子的心思,五马分尸凌迟赐死也不足为过。”
“是,皇上。”各宫的嫔妃和宫人忌惮的应道。
“皇上要传徐太医过来吗?”太皇太后转向皇上,“这个徐太医,皇上可是要单独问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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