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到上次在窦婴家需要露一小手的场合时,现场抓瞎,既然玉秀看上了,他肯定满口答应。
虽然方夫人很不情愿现在就依附女婿家,但也无法可想,在李婉的劝说下进屋去了。
刚刚安顿好岳母,就看到几个霸城县的皂隶,赶着一辆马车急匆匆而来。
李瀚迎上去,一个皂隶说道:“李小哥,自方大令被廷尉带走后,新任大令言说要即刻入住后衙,命我等半个时辰内把方大令的行李清理出来。我等收拾之时,赵大令的仆役已经进入后院放他们的行李,好多东西都是被抛到院子里,我等收捡起来的,所以……有些脏污,好多器物也摔破了,就带来这一马车,请您点收一下吧。”
李瀚看着马车上堆成一团的被褥,还有沾染着尘土的衣衫,更多的是破破烂烂的书简,看起来都是被扔出来残破掉的。
李瀚心里恨毒了赵东明,但他明知这班皂隶已经归赵东明管辖,回去后必然会汇报他的态度,就满脸畏惧跟惶恐,拉住马车胆怯的说道:“家岳已经卸任,给新大令腾住处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是小子疏忽了,没有及时去收拾,多亏各位高义,还相送行李过来,小子替家岳谢谢各位了。”
说着,赶紧招呼家仆过来,七手八脚把不多的行李卸下来,又进屋拿了些钱出来,每位都意思到了,毕恭毕敬的送走了这些皂隶。
没工夫看家里人手忙脚乱的给方夫人母女安置房间,李瀚得赶紧得去办正经事,虽然拟定好了计划,但也要防备侯府做通了工作,快刀斩乱麻杀人灭口,今天天黑之前,必须要有一个突破性进展。
李瀚吆喝魏猛魏铁赶紧按他的吩咐收拾礼物,给魏其侯的东西相当丰盛,趁他们装车,他又回到实验室拿了一些东西出来,这才跟老人说一声,上车向长安城走去。
魏其侯府在寒风中越加威严,那柄大刀新换了红缨,看上去触目惊心。
李瀚恭恭敬敬投上拜帖,不一时仆人通报侯爷让他进去,走到正堂门口,魏其侯居然迎出来了,在台阶上笑道:“李瀚,多时不见,怎么今日有暇来看望本侯啊?”
李瀚赶紧躬身施礼说道:“是小子的不是了,前些时忙着营生,没有及时来给侯爷问安。时近年节,小子略备薄礼,都是寒家自制的吃食和水酒,希望侯爷勿嫌轻贱。”
窦婴大笑道:“好晓事的小郎君,殊不知老夫已经跟亲朋吹捧过了,一直在等你的好酒呢,你若是再不来送,老夫就该厚着脸皮上门讨要了。”
“小子怎敢不来。”
礼物一样样搬下来,除了十坛酒,其他的各种奇巧吃食,冬天里难以见到的新鲜蔬菜,每样都是侯府人从没见过的东西,一时间丫鬟仆人一边搬运,一边啧啧赞叹,窦婴很是满意。
正在这时,一阵女子的说笑声传来,随即从后院的垂花门走出来一群珠环翠绕的女子来,一看就是皇亲命妇。
“长公主快过来瞧瞧,这位小郎君给本侯送来的礼物,保证你们堂邑侯府没有吧?”窦婴感念李瀚懂事,故意高声叫着,就是想告诉李瀚这就是馆陶,让他赶紧相机行事。
果然跟魏其侯夫人并肩走过来的,正是窦太后之女,皇帝刘启亲姐,堂邑侯之妻,馆陶长公主刘嫖。
馆陶约莫接近四十岁的容颜,身材丰腴,梳着瑶台髻,发上插有金步摇、笄、珈,行动间摇曳生姿,里面穿着皂色交领右衽,大红色曲裾外襟,大袖宽垂至袖口呈弓弧线,裳前后各六幅,几经转折绕至臀部,腰间用绸带系束,衣上还绘有精美华丽的纹样,跟不允许穿带颜色衣服的民间女子一比较,果然是雍容华贵,艳丽明媚。
“呵呵呵,能让表哥如此开心的礼物,想必一定是好东西,你叫小妹过来看可有些傻,若是看上了,我可是要抢了去的哦。”馆陶笑嘻嘻说道。
李瀚看着这个看似和善可亲的美艳女子,心里涌动着黑色的腹诽,他可不会被表象所迷惑,这女子就不是什么好鸟儿,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叫什么不好,叫刘嫖,吃喝嫖赌的嫖!
(注:1、人参最早出现的记载,是殷周时期的青铜器铭文,迄今为止已经有3000多年历史了,据此可以推断,中国人参的药用历史已经超过3000年。2、花椒,周时期我国即有花椒,中医还曾经拿来充当麻醉剂,当时叫“黎椒”。3、我国远古时期就有猪养殖,不过一直没有占据食用肉主场。4、京城一说乃是男猪这个来自现代者自己说出的称谓。这些问题都是经过查阅历史资料来的,有读者提出质疑,小李是个新人,没资格回复评论,只能在此注解一下了。)